第18章 入夏前的第一場大雨
七分田的油菜籽，打完，就五點了。
「爸，媽，我來扛菜籽，你們收拾好東西先回去了。」陳墨抱起一袋菜籽，輕鬆甩肩膀上。
「你扛得起不。」老爸看著陳墨。
陳墨以前是扛不起這些的，他們這一代人，多數人沒有幹過重農活，能扛六七十斤的人，不多。
「扛得起。」陳墨道：「菜籽丟這邊，我過去了再來。」
「我扛一袋。」陳爸道。
陳媽幫著將菜籽抬到陳爸肩膀上：「能行不。」
「沒問題。」陳爸笑著道，就是顯得有些吃力。
「要是不行就我來扛。」陳墨說：「我扛得動。」
陳爸笑了笑：「你快點走。」
陳墨走在前面，小黑在他們打菜籽的時候就在田坎上睡覺，看到陳墨走了，趕緊追上來。
小黑長大了一些，小的田坎，小黑自己能跳過去了。
陳墨走在前面，快步的來到打米機房，將菜籽放三輪車。
老爸還在後面，距離遠。
老爸的年紀大了。
在陳墨的記憶里，以前的老爸，扛著滿滿一袋穀子都健步如飛。
陳墨趕緊小跑著過去，接過老爸肩上的菜籽：「我來。」
陳爸『嗯』了一聲。
陳爸是木匠，在木門廠上班，少有在家裡乾重活了。這些年，扛重物是越來越吃力。
別看老爸身材魁梧，但是扛東西，還沒有老媽厲害。
老媽背著一個背篼，裡面有大半袋的菜籽，還有一幅雨布，手上還拿著打菜籽的連枷。
陳墨回去放下菜籽，老媽也過來了，看著老爸：「還沒有伱娃兒力氣大了。」
「老了。」陳爸看了看陳墨，笑著道。他的笑容，並沒有落寞，反而帶著些許驕傲。
陳墨聽著老爸說『老了』，心裡有點不好受。
年輕時候因為和爸媽賭氣，跑去了深圳，去了就是好幾年……
陳墨騎上三輪車：「爸，媽，坐好沒有。」
「坐好了。」陳爸道。
「你慢一點。」陳媽說。
「好。」陳墨發動車子，回家要爬一個大山坡。
爸媽他們想下去的，陳墨直接轟油門，載著爸媽就爬上了陡坡。
回家後老媽又殺了一隻雞。
陳墨出去弄了一些芋頭回來，做了他們一家人都喜歡吃的芋頭燒雞。
晚飯後，陳墨要回去果園了，走之前取了客廳飲水機的水桶，進去空間給水桶里裝滿了靈泉。
靈泉，經常喝，就陳墨的自己感覺，對身體還是有一點好處。
「天氣預報說明天要大下雨。」陳爸道：「下大雨，還餵魚不。」
「早上要是沒有下雨，還是要丟一些浮萍下去。」陳墨道。
今天都是22號了。
這一個月都沒有下過雨，穀雨後了，也應該要下一場大雨。
戴著小黑回到果園，陳墨感覺有些悶熱，打開抽水機，抽井水放魚塘。然後將早上準備的魚草丟魚塘裡面……
夜。
大山里特別安靜。
陳墨洗了澡，回屋裡刷著抖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
天剛亮，陳墨就聽到小黑在叫喚，出去看到爸媽他們換好了水褲，正準備出去撈浮萍。
七點過，天還是朦朧亮。
往天的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陳墨看了看天色，今天是要下雨的樣子，也拿了一條水褲過去一起撈浮萍。
天氣預報還是很準的。
撈了三車浮萍後，天空開始下雨。
陳墨他們趕緊回家。
「今天下雨，三車浮漂差不多了吧。」陳爸道。
「差不多了。」陳墨說：「你們吃飯沒有。」
「吃過了。」
陳墨還沒有吃飯，就去淘米煮了飯，然後洗一節香腸丟電飯煲里。
外面的雨下大了，嘩啦啦的。
陳媽拿著掃帚，幫陳墨打掃衛生。
陳爸在車棚，翹著二郎腿，玩手機……在下象棋。
「象棋好耍不。」陳墨走了過去，笑著道。
陳爸『嗯』了一聲：「積分高了後，遇到的人也厲害了。去燒水，給我泡壺茶。」
陳墨回去拿了電水壺出來，插上電，然後回去拿了茶杯。
「你有沒有衣服要洗。」陳媽問。
「昨天穿的衣服還沒有洗，待會兒我自己洗。」陳墨道：「你別忙活了，坐著休息會兒。」
老爸的性格和老媽的性格是完全不同的。
老爸這個人，能閒著就閒著，很少會主動找事情做。
而老媽，完全閒不住的人。沒有事情，都能給你找一些事情做。
陳墨就想坐著看看雨，老媽讓他進去拿了髒衣服出來……
下雨天沒什麼事情。
老爸是樂得安逸，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旁邊放一盅茶，拿著手機下象棋，優哉游哉的。
飯煮好了。
陳墨切了臘肉，端著飯來到外面，坐小板凳上，看著外面的雨景，吃著飯。
一場大雨，沖走了暑氣兒。
涼爽的風，甚至帶來了些許的寒意。
畢竟還沒有到五月，一場雨，氣溫就會驟降。
老媽是閒不住的，給陳墨洗了衣服，又幫著陳墨將房子仔仔細細收拾了一遍。
吃過飯，陳墨也在車棚喝茶，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逗著小黑。
老媽收拾了屋子，又出來收拾車棚的雜物，開始嘮叨了起來：「我們生產隊，比你小的人都結婚了，就你還沒有結婚。你爭口氣，早點結婚生個娃，我和你爸現在還能動，可以幫你們帶一下娃……」
老媽的嘮叨就跟唐僧念緊箍咒一樣，陳墨就是那隻孫猴子，痛苦的很，還不能頂嘴。
陳墨逗了會兒小黑，讓老媽念叨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回去了房間，睡覺。
下雨天，最適合睡覺了。
陳墨並不是喜歡單身，可這種事情，又不是他想咋個就能咋個的。
手機響了一下，寧缺發來簡訊：「我那天給你推的微信，你沒有加？」
「感覺不適合，沒有加。」
「你想要什麼樣的嘛。」寧缺。
「算了吧，過段時間再說。」陳墨編輯了簡訊。
「追女人要主動。你不主動，還等著女人主動來追你？你又不是大老闆，富二代。」
「再說再說。」陳墨有道：「要五一節了，你們放幾天？」
「四天。30號開始放假，4號上班。」寧缺道：「五一節還早，幹啥？」
「成成約了釣魚，去不。」
「我要走一趟老丈人那邊，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有時間約哈。」
「下大暴雨了，我們廠這邊感覺要淹水了。」寧缺發了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我這邊的雨還不大。」簡訊剛發出去，陳墨就聽到轟隆隆的雨聲，雨水忽然變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