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遇辣條，汗毛炸立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
陳墨和張成出去散步，果園連接外面的水泥路。
晚上，山里還是很涼爽的。
「雀雀說他小嬢那邊有一百多畝油茶園轉讓，十幾萬塊錢。」張成說：「你感覺，咋樣。」
「拋荒的油茶園都很多，十幾萬一百多畝，那肯定是沒有選對品種的油茶園。」陳墨說。
上次和寧缺聚會聊了油茶樹，陳墨特意上網查了一下。
種植油茶的坑很多，其中最大的一個坑就是苗子。不同的油茶樹，適應不同的氣候，海拔。
要是選對了適應當地氣候的油茶樹，種植油茶還不錯。但要是選錯了品種，就沒什麼搞頭。
「說不定是管理的問題。」張成道。
陳墨道：「寧缺說的那個油茶園我也知道，有十年左右的樹齡了，而且一直在管理。你要說那是管理的問題，不太可能。而且就算是管理的問題，人家管理不好，你接手過來就能管理好了？」
「那些樹，能不能重新嫁接？」
「不清楚。」陳墨岔開了話題：「前段時間聽說伱爸和陳老二吵起來了，怎麼回事？」
「乾媽育的秧苗沒有栽種，喊我媽拿回去栽，栽了三分田。」張成撓了撓頭，接著道：「新橋旁邊那塊地。我那塊地的下面就是你二爸家的土地，他的也栽了秧子。前段時間乾爹乾媽抽水去你們那塊膀子田，也順便給我那塊田裡抽了一些，當天抽滿了的，第二天過去就沒有水了。你二爸那塊田本來是乾旱，第二天就水滿了。」
陳墨笑了起來。
陳老二，陳爸的二弟，他們生產隊最難纏的人，沒有之一。
「你那塊田是不是在漏水哦。」陳墨笑著道。
「漏什麼水嘛，就是被放了水。」張成又道：「還記得我家那塊大田吧，還是在你二爸的大田上面……」
這個事情他們生產隊的人都知道。
張成家大田高一些，陳老二家的大田矮一些。
去年生產隊重新丈量土地，原先張成他們家的大田有1.1畝，重新丈量後，他們那塊田少了7厘。而陳老二那塊田原來是0.93畝，重新丈量後變成了1畝。
鏟田坎，農村人應該懂得吧。
一次鏟一些，一次鏟一些，日積月累……
要是懂得農村里鏟田坎是怎麼回事的，就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過分。
「還要我們家沒有和他們挨著一起的田地。」陳墨道。
「你二爸，跟你么爸的關係也不好吧。聽我媽說，他們前不久幹起來了。」張成道。
陳墨聳聳肩：「那都是好早的事情了。」
在農村嘛，最喜歡聊的就是些家長里短，哪家的八卦。
陳墨聊別人。
其他人也會聊陳墨。之前就聽人議論過，說是陳墨多大年紀，怎麼還不結婚……
「聽說李琴的老公，一年賺幾百萬，他做什麼的。」張成問。
李琴，他們生產隊的，說起來和陳墨算是『青梅竹馬』。他們是一起讀的小學，而且兩家不遠，小時後經常一起耍。
「不知道，我和李琴沒有聯繫。」陳墨說。
「陳揚在做什麼工作，知道不。」
「也不知道。」陳墨聳聳肩：「我都好久沒有見到過他了。」
陳揚是么爸的兒子。陳墨和么爸他們的關係，還不錯。每年都有走動……
「陳宇在東臨安裝GG牌，一個月三千多塊錢。」張成又道：「前幾天看到他了，他的老闆是我高中同學，我都想給陳宇使絆子的……」
陳宇，陳老二的兒子。
「都三千多一個月了，你還想咋使絆子？」陳墨無語。
「就是他爸媽，太那個了。」張成道：「說真的，除了他們，就沒有見過那麼難纏的人。」
走到果園外面，再走回來，天已經黑了。
回到家，陳墨給張成拿了筒靴，黃鱔夾子。
陳爸也穿上了筒靴，給陳墨他們拿了手電筒過來：「你們兩個人一起，小心些。」
「你呢？」陳墨看向老爸。
「我和你媽一起，分兩頭抓，快一些。」陳爸說，老爸也穿著筒靴走了出來。
陳墨拿水桶，張成拿夾子，拿著手電筒出門。
有黃鱔的地方主要就在蓄水溝。
蓄水溝現在的水，有些地方還很深，有一米多。水淺的地方在靠山那邊……
在農村，說是的晚上黃鱔會出來乘涼。實際上，晚上的時候，黃鱔應該是出來覓食。
現在天黑的晚，八點過了，才完全天黑。現在都九點過了。
來到水溝邊，跟著陳墨的小黑忽然犬吠起來，渾身汗毛炸立。
陳墨拿著手電筒照想小黑叫喚的地方，在水溝邊，一條手腕子粗的菜花蛇。
「我草，有蛇。」陳墨心臟一突，渾身汗毛炸立。
陳墨爸媽看了過來。
「菜花蛇，沒有毒的。」張成說著丟下夾子，挑了過去：「幫我照一下。」
「你要抓蛇？」
「這條蛇好大，可以燉一鍋了。」
「小心點。」陳墨說。
「注意安全。」陳媽道。
張成的爸爸和么爸，他們以前都到處抓蛇，拿出去賣，或者自己吃。
有一次陳墨在張成家裡吃飯，他們還騙陳墨說蛇肉是雞肉……
陳墨就吃過那一次蛇肉。
菜花蛇無毒，是本地最常見的蛇，常因追逐老鼠出現在農戶的居室內、屋檐及屋頂上。
這種蛇雖然是無毒蛇，但性情較為粗暴，當其受到驚擾時，即能豎起頭頸，離地20～30厘米，身體呈「S」狀，作隨時攻擊之勢。
張成驚動菜花蛇了，菜花蛇腦袋都抬了起來。張成看到後退了一下，僵持了一分多鐘，菜花蛇遊動的離開，在腦袋進入草叢後，張成過去飛快抓住尾巴，提起掄了幾個圈，興奮的叫道：「哈哈，明天吃蛇肉。」
陳墨搖頭：「這玩意，我可不吃。」
陳墨不吃蛇肉，也吃不來青蛙，娃娃魚等等一些奇怪的玩意。特別是在知道是蛇肉後，陳墨腦海里就會浮現蛇的模樣，根本下不去筷子。
他不吃那些，也不會反對別人吃那些東西。
陳墨和張成回去了瓦房，找個編織袋將蛇丟了進去：「放你車上，別讓它跑了。」
「跑不了。」張成笑著說：「你真不吃蛇肉？」
陳墨搖頭：「我就小時候在你家裡吃過一次蛇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