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秦家辦事,閒雜人等避讓!」
喊聲震天,殺氣爆棚。閱讀
周圍的行人慌忙避走。
一個大漢快步上前,拉開了中間一輛越野車的門。
車裡,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衣男子。他左手的大拇指上,戴著一個黝黑的扳指。
看到秦天,目中閃過一絲異樣,快步而來,笑道:「大少爺,我來接您回家了。」
「您離開的這幾年,老太太很是想念。」
秦天冷眼旁觀,冷笑道:「鐵影叔叔,想不到連你都出動了。」
「老太婆是想我,還是想我的骨髓啊?」
鐵影,西北秦家麾下五王之一,位高權重。
聽了秦天的話,他沉聲道:「大少爺何出此言?!」
秦天冷笑。這些年他雖然在履行師父交待的任務,無暇顧及私事。
不過,西北秦家,樹大招風。
他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秦彪身患癌症,需要至親的骨髓才能痊癒。這件事情,秦家對外面瞞的死死的。
但是,卻瞞不過他。
因為神王殿有一個部門,就是專門刺探各種隱秘的。
鐵影看著秦天,冷笑道:「原來大少爺離開秦家這些年,表面上不聞不問,其實還是時刻關注秦家的事情。」
「這是不是說明,大少爺也在時刻找機會,重返秦家呢?」
「老太太過去對您是嚴厲了一些。現在她讓我來請您回去,繼承大業。」
「繼承大業?」秦天哈哈大笑,直到眼中出現淚花。
他跟秦彪,同父異母。只不過他的生母,因為身份低微,一直沒有獲得秦家的認可。
尤其是老太太董霜君,從來都沒有給過好臉色。
在老太太的偏袒下,秦彪這個次子,備受尊崇,成了名副其實的太子爺。
而秦天這個兄長,反倒成了過街老鼠。平時連三等傭人,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踩上幾腳。
現在想用他的骨髓去救秦彪,卻說什麼讓他回去繼承大業?
真是可笑之極!
無恥之極!
他厲聲道:「鐵影,我看在小時候曾經跟你學過武的份上,叫你一聲叔叔。」
「現在,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鐵影臉色一變,冷笑道:「大少爺,你最好考慮清楚。這是你回歸秦家的唯一機會。」
「老太太說了,只要你乖乖配合,你的後半生,秦家養了。」
秦天氣急而笑:「如果我不配合呢?」
鐵影冷笑道:「那就別怪屬下不客氣了。」
「老太太說了,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
「大少爺,我手下人的戰力你應該了解。你還想玩玩嗎?」
「別天真了!」
話音落,周圍那些手下,身軀晃動,無聲的撲過來,將秦天重重包圍。
秦家鐵影王的影子衛隊,馳騁西北,從無敗績。
如今用來對付一個被家族遺棄的廢少,鐵影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在他眼中,秦天就是個手到擒來的廢物。
「那我就讓你看看,是誰天真。」
秦天動了。
像一道殘影,在人群之中穿梭。只聽慘呼連連,一條條壯漢,像斷草一般飛了出去。
等到鐵影反應過來,秦天已經回到原處,看上去,像是根本就沒有動過。
這,怎麼可能?鐵影滿目驚恐。
他萬萬想不到,一別幾年,秦天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借你之口,帶話給那個老太婆。膽敢再來騷擾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滾!」
一聲斷喝,殺氣像潮水一般湧來。
鐵影猝不及防,咚的一聲,胸口像挨了一記悶雷。
他口吐鮮血,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瞬間慘白。
看著秦天離去的背影,宛如神魔一般。
「是我大意了!」
「不過大少爺,西北秦家的實力,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老太太的脾氣你也知道,只要是她老人家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大少爺,咱們後會有期!」
一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剎那間,無影無蹤,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秦天想起和母親被趕出秦家,母親最終病重而亡的那些慘痛經歷,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周圍的風,都變成了地獄陰風。
「不要,不要……」
耳畔傳來不安的呢喃聲,秦天驚醒,看到蘇酥一臉的驚恐。
「蘇酥,你說話了?」
他激動的道。
回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蘇酥說話。
蘇酥陌生的看著秦天,慌亂的道:「放開我,我要回家,放開我!」
激動之下,她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
秦天知道是自己嚇著蘇酥了,他急忙柔聲道:「別怕,我帶你回家。」
蘇酥應該是受刺激之下,想起了昔日悲慘的經歷,這樣看來,她的神志在恢復。
或許,這是一個契機。
藉此機會,動用鬼門十三針,為她打通神經上的壓迫,應該能讓她清醒過來。
外面人多眼雜,秦天推著蘇酥,往家的方向趕去。
一個曼妙的身影,從一顆桂花樹後面轉了出來。
是鐵家的鐵凝霜。
她之前在家裡被迫向秦天下跪道歉,並且爺爺竟然要把她送給秦天做丫鬟,她心中充滿了不忿。
更令她震怒的是,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秦天竟然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鐵凝霜一直想要找秦天好好的較量較量。
此刻,看著秦天離去的方向,想到方才見到的那一幕,她一雙美眸之中,充滿了震撼。
那鬼魅的身法,以及沖天的殺氣,令她終於知道,跟秦天比起來,她什麼也不是。
咬了咬牙,她做了一個重大決定。朝著秦天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回到別墅,秦天熬了一碗安神湯,給蘇酥服用之後,她終於平靜下來,漸漸睡去。
也唯有沉睡的時候,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純潔無瑕,恢復了女神的模樣。
終於要開始治療了,秦天忽然有些緊張。
他抱起蘇酥,輕輕的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把她的衣服全部去除。
因為病情特殊,想要治療,需要全身的穴位聯動。並且在這個過程之中,不能有任何的掛礙。
所以不得不如此。
看著面前這具玉雕,腦海之中,不可抑制的浮現了五年前那水深火熱的一幕。
秦天氣血浮動,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急忙收攝心神,保持靈台空明。
然後,脫掉上衣,從腰間解下一個黑色的護帶。
反過來,上面密密麻麻,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黑色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