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以為,外來戶想要在高巴勒城立足,就該懂點規矩,放低姿態,討好他們原住民,她才願意接納這群外來者。
不然,就別怪她不客氣,親自教教他們規矩。
像今天蕭家的這個行為,有電不分享給他們原住民用,居然分享給另外一家外來戶用,簡直是大逆不道的,真反了他們了!
蕭家就該在第一時間,來主動把電給他們用才對,而且是雙手捧上,這才算懂事。
保姆越想越氣,又說:
「新來的就是不懂規矩,也不想想,要是沒有高巴勒城,你們這些難民都得睡大街。
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自私自利,光顧自己不管別人,高巴勒城就不該讓你們進來,不該給你們分房子,讓你們睡大馬路去!」
蕭明月雙手交叉於胸前,合著是來『興師問罪』的,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說的好像這房子是你分給我們的,那我們要是就不給你家扯線呢?」蕭明月揚聲問。
保姆慍怒道:
「不給我家扯線,我就砸了你們家的太陽能發電板,我們家都用不上電,你們憑什麼能用?」
她掃了眼蕭家屋頂上的太陽能發電板,眼中全是嫉恨。
聞言,蕭明月嗤笑一聲,呦,夠霸道的,跟誰硬呢。
蕭媽也從屋裡走出來了,面色不善道:
「我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給你扯線?就因為你是原住民你就了不起嗎?你講不講理?」
說到這個,保姆更生氣了,指著東戶的那家說:
「我就是了不起,你們不願意待在高巴勒城,那就滾出去啊!給他家都扯線了,
居然不給我家扯,我們可是本地人,分不清好劣啊,你們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大嬸,你早上吃牛糞了嗎,嘴這麼臭?人家是買的電,怎麼,你們也想買電嗎?」蕭明月氣定神閒道。
保姆眼睛一瞪,那大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凸出來,看著怪嚇人的,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用你們點電還要買?你們這不是訛人嗎,趁機發國難財?信不信我舉報你。
我們收留你們這些外來戶,你們就該感恩,用點電還要錢,這麼忘恩負義,對得起高巴勒城的收留嗎?外地人就是小家子氣,別賴在我的城市,我不歡迎你!」
蕭媽扯著嗓子諷刺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們自己家的太陽能發電板,發出的電給自己用,怎麼就成發國難財了?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你是刑法成精還是怎麼著,要不要給我判個刑啊?
還有,收留外來者是上層中央的決定,有本事你當上國家領導,你讓誰走就讓誰走,你倒是去啊,國家領導知道你是哪根蔥哪顆蒜嗎?」
女保姆說不過她們,氣的直咬牙,
「牙尖嘴利,滾回你的城市去!」
蕭明月戲謔地哦了一聲,「那你派架飛機送我們回去啊,我們要坐頭等艙,你不會沒有吧?」
女保姆憋的氣血上涌,雙臉通紅,她憤憤地盯著蕭明月的臉,恨不得剜掉蕭明月一塊肉。
一直默不吭聲的男主人往前走了兩步,冷聲道:
「不就是要錢嗎?說吧,要多少?」
蕭明月淡聲道:「不多,五千萬。」
男主人大驚,「五千萬?你耍我呢,你怎麼不去搶?」
「明碼標價,用不起就別用嘍。」蕭明月幽幽道。
男主人的嘴角抽了抽,狠聲道:「我看你就是壓根沒想給我用,就一星期的電而已,我不相信他們家能給你五千萬!」
蕭爸也沉著臉,「你愛信不信!我們還不想給你用呢,真夠有意思的,想用別人家的東西,什麼態度啊這,
跟誰拽呢?我們欠你的啊?會正常說話不?別說五千萬,一個億也不給你用,滾滾滾!」
男主人鐵青著臉,嘴唇緊抿,那眼神惡狠狠的,如毒蛇一般。
女保姆不懷好意地冷笑一聲,轉身下樓,不知幹什麼去了。
姥姥走到蕭媽旁邊,嘀咕道:
「這一家子都什麼人啊,咱們跟他們鬧僵,他們不會想法子報復咱吧?」
蕭明月走到圍牆邊,撿起幾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還有一塊板磚。
她拎了拎板磚的分量,可以。
「姥姥,不是我們要跟他們鬧僵,是他們沒事找事,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講究什麼以和為貴,退一步海闊天空那種屁話,沒用。」
姥姥看著蕭明月掂板磚的動作,「明月,你這是要幹啥?」
蕭明月神秘兮兮的,「等會你就知道了。」
他們這幾棟房子都是面朝南建造,所以房屋都面朝南,而陽台的側面也會開一個窗戶,女保姆和男主人就是站在側面的窗戶處,才能看到蕭家樓頂的太陽能發電板。
蕭明月在院子裡找角度,怎麼能把他們家二樓陽台的窗戶全砸了呢?
角度必須要找好。
此時,怒氣沖沖的女保姆又回來了,她的手裡拿著幾個石塊,陰陽怪氣道:
「整個社區都停電了,我們本地人都用不上電,你們這些外地人還用起電來了?你們配嗎?我讓你們用,我讓你們用!」
她拿起石塊就忘蕭家的樓頂砸去,因為別墅有三層,她看不到樓頂,所以準星不夠,有的連樓頂都沒砸到,就掉在地上。
蕭爸蕭媽和姥爺他們都急了,
「哎哎哎,你幹什麼呢你?本地人了不起啊,誰給你的優越感?」
「你有病吧,有病去看醫生,發什麼羊癲瘋?」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今天也算長了見識了!」
蕭明月喊了聲,「大嬸,你砸的不准啊,看我的。」
她抄起板磚,朝著女保姆的面門砸去,這一扔,使了十層十的力氣。
要是砸中了,女保姆絕對腦瓜子嗡嗡的,腦漿子都得崩出來。
「啊!」
女保姆失聲尖叫,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抬起胳膊擋著臉,躲避迎面而來的板磚。
男主人見蕭明月居然來真的,真敢砸,他直接掉頭就跑,離開陽台,躲去房間了。
板磚重重擦過女保姆的胳膊,女保姆的慘叫聲跟殺雞一樣。
悅耳。
女保姆渾身顫抖,捂著胳膊哀嚎,
「天殺的,你居然真敢砸我?你要殺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