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淼從廚房拿出菜刀,面無表情朝男人走近。
她雙手握住刀柄,正中男人心臟,沒等刺下去,刀被一隻手打飛。
山淼落在了男人懷裡,掙脫不開。
男人微啞的嗓音響起,「以為是只小兔子,沒想到是條害人的毒蛇啊。」
兔你媽,蛇你媽,反正急了都會咬人,給她死!
山淼反手想給他命根子一激,但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她毫無戰鬥力。
「跟我比殺人,你還嫩了點。」男人好像很疲憊,把她當成玩偶一樣抱在手裡睡了。
山淼生無可戀。
18歲,不用勾勾手指,男人親自上門陪睡。
叫。
她的意識昏睡過去,男人突然睜開雙眼,打量著山淼很久,直到眼皮扛不住。
天明,外面天空中有很大一片白雲,停在了院子裡的綠樹後。
房間裡,兩個人挨著。
男人醒來沒有驚動山淼,推開門悠哉的走了出去,四處張望了一圈,視線盯上了某樣東西。
他靠著石台邊,絲毫不客氣的提起吉他。
彈了一首灰色軌跡,不過是尾奏。
山淼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起來,透過窗戶看見了男人的這一面。
這人誰啊,真自大,打擾她睡覺了。
男人抬起目眸與她對視,屋檐上的竹鈴加入了旋樂。
——與你共對的眸,於初雪,如春爛漫。
這景面不錯,要是能酌點小酒就好了。
兩人默不作聲又很自然的洗漱完。
山淼坐在石凳上,小口悶著桃酒。
是的,她就是一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
不過這男人,看什麼看,什麼時候走啊。
山淼咂吧了兩下嘴。
哦,他說了要借住幾天,瞧她這魚記性。
男人站在不遠的地方,皺起眉頭。
他走進屋內,查看了眼冰箱裡的東西,做了兩碗熱乾麵端了出來。
香味從老遠處就飄到了山淼鼻尖,這會哪怕男人手裡另一碗麵不是給山淼做的,她也得奪過來。
很好吃。
這是她吃完後的發言。
儘管喝了那麼多酒,也還是食物飽肚。
山淼摸完發脹的肚子,攬了攬身上的毛衣,瞥向他道:「你什麼時候走。」
男人眼睫輕顫。
山淼認為那雙眼睛總是讓人迷戀卻懼深看,仿佛就是個黑洞。
我去,真不走?!
「賴這了?」
「嗯。」
回答的真是心安理得。
山淼肯定這人是趕不走了,撐著下巴打算跟人好好聊聊,「我叫山淼,群山水淼。你呢?」
「林鐵。」
山淼來了興趣,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多大了。」
「28。」
哦~四捨五入奔30的男人啊。
林鐵倒了一杯酒瓶里的酒,多說了幾句話,「你現在倒是不像昨晚那樣怕我了。」
山淼也就笑了笑。
死亡從來就是個畏懼的東西。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啊?」
林鐵也是有問必答,「躲人。」
「哦~那你是殺人了還是偷東西了?」
林鐵這次將問題拋給了她自己,「你覺得呢。」
山淼打了個響指,「殺過人的朋友都知道,你這種氣質,偷東西絕對不符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