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犬齒在她的後頸磨蹭輕咬,滾燙的溫度從兩個人接觸的地方傳來,有點兒灼人。
江吟能察覺到時澤很難受,但是他卻還是忍著,沒有碰她。
白尾越纏越緊,似乎想把她捆起來似的。
他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部。
江吟是魔,魔對欲望從來不避諱。
「為什麼不繼續?」江吟察覺到頸部微微的刺痛,隨意開口。
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時澤對她做什麼。
不過也對,畢竟天山雪狐的千年元陽她惦記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逮到個發情期的空子,不鑽可惜了。
「我要記住你的氣味。」時澤氣息越發混亂,那雙澄澈的藍色眸子裡欲色也越發濃重。
眼角都被逼紅了。
那應該是獸類的習慣,江吟感受著他的磨蹭,想了想道:「你的神相……」
他咬她的力道重了些。
「那個傢伙……」他嗤笑:「天山雪狐神妖相本是一體,他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欲望。」
「所以我們分開了。」
狐尾在裙底作亂,修長白皙的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朝著裡衣探入,灼得江吟微頓。
江吟是會享受的,她懶洋洋地被狐尾圈著 ,在他褪衣的空檔問道:「哎,明個兒你神相出現,不會跟我動手吧?」
她其實也不怕神相和她動手,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千年元陽在你身上……」雪白的外衫落在地上,裡衣被褪了一半,妖相攬著她,輕聲開口:「他拿你沒辦法。」
天山雪狐不能傷害自己的愛人,那是一直流傳在族群中的,也是刻在骨子裡的行為要求。
石洞之中偏陰寒,但時澤因為發情期的原因體溫滾燙,溫度通過接觸渡給江吟。
他把她抱到石床之上,尾巴還圈著她,似乎怕她跑了一樣。
發情期的雪狐占有欲和攻擊欲是很強的,控制欲也很強烈,有著些天然的霸道。
好在這是一個本性溫柔的種族,所以就算在發情期,時澤的動作也沒有非常的粗魯,只是比較偏向於放縱,索求無度。
喘息聲逐漸重起來,後來又歸於平靜。
江吟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他的嗓音還帶著情慾的沙啞:「終於等到你了。」
他不累,用指尖圈著她的髮絲玩。
江吟懶散地伸手順了一下他尾巴上的毛,時澤本來平穩下來的呼吸又開始變亂,他按住江吟的手,眸色變深。
「等我?」江吟問,縱著那些尾巴在她身上作亂。
「嗯……」他嗓音沙啞,看著江吟身上的痕跡,占有欲得到了滿足,聲音也帶了些慵懶的笑意:「天山雪狐的發情期是在伴侶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刻開始算起的,此後每一年都要經歷一段時間。」
「如果在第一面見到伴侶時,我們沒有抓住對方……」他低笑:「那就活該每一年自己一個人過發情期。」
獸類的發情期最是難熬,以前難受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時澤甚至會給上自己一劍。
獸類發情期的時候,體溫會很高,頭腦會變得昏昏沉沉,欲望在身體裡叫囂沸騰,極其折磨人。
他會難得脆弱地想,我在哪裡見過她呢?
我為什麼沒有抓住她呢?
他似乎從雪山下來的那一年就有了發情期,可他卻不知道他的愛人在哪裡。
他甚至都不認識她。
有那麼兩條尾巴悠噠悠噠地順著她的身子往下纏,白狐天生長得就好看,時澤嗓音纏綿低啞:「我一點都不記得我在哪兒見過你 ,那個時候真的很委屈。」
「別的天山狐狸發情期都有愛人,就我沒有。」
「我應該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把你綁走才對,可是我不僅沒這麼做,我還沒有對你的印象……」
纏著她腳腕的狐狸尾巴越發用力,他低聲道:「這只是發情期的前期……你明天還會來的吧?」
他的話音明明很輕,但是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意味。
天山雪狐的千年元陽不好吸收,江吟躺在時澤懷裡,累得很,半闔著眸子:「看心情。」
「天山雪狐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時澤冰藍色的眸子暗色沸騰:「阿吟,你得對我負責。」
「你不能不要我。」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像是在請求,可是動作卻霸道又強勢。
大有如果她不來,他就綁著她,不讓她離開的架勢。
江吟的髮絲早就在剛才的折騰中被搞散了,她嗯了一聲,看著時澤背後一點點顯現出來的華澤彎了彎眸子。
「還挺好看。」
時澤也能感覺到自己背後的變化,轉眸看向江吟,隨意問道:「什麼?」
那是一種很具有美感的紋路,從肩頭蔓延至半個後背,銀白色的主色,越向外延伸越泛著暗紅色的色澤。
「魔紋。」江吟勾唇,有點兒無賴地攤手:「可能去不掉了,除非你再找個神睡。」
還得是比她強的才行,目前看,他是找不到了。
畢竟神界已經封閉了。
雪白的長尾磨蹭著江吟的小腿,時澤眸色幽深,扣著她冷聲道:「你讓我找別人。」
江吟笑了下,剛剛完事兒還是有點怠懶,她沒管時澤不悅的表情,摸著他的白尾道:「妖相和神相性子差得還挺大。」
尾巴摸著還挺舒服。
「神相……」妖相不屑地嗤笑一聲:「讓他自己高潔去吧。」
「你是我的了。」妖相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尾巴乖順地塞在江吟手裡,任由她摸。
「哪怕他是神相,也不能抵擋過天山雪狐的天性。」妖相被她摸尾巴摸得慾念升騰,眼角又開始泛紅,他的嗓音繾綣蠱惑:「他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天山雪狐一生擇一人,生死不改,之死靡他。
愛上她,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