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1

2024-08-15 12:25:42 作者: 鈴岫
  許知羨知道江吟要成婚的時候,從他的窖子裡挑了兩罈子好酒。

  六界江吟都去過,也不缺什麼。

  許知羨也懶得想禮物了,乾脆就直接把自己珍藏的酒給提出來了。

  雖然隨便,但是卻足夠珍貴。

  他對神界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像天山那種神明守護的領地,他也沒有去過幾回。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衣擺剛沒過雪,就瞧見幾隻小狐狸,眨著圓溜溜的眼睛打量他。

  許知羨對那些小狐狸提不起什麼興趣,但是也不至於和那些小傢伙計較,所以指尖微動,整個人就被魔氣遮掩,消失在了那群小狐狸的面前。

  小狐狸們似乎很好奇他為什麼突然不見,還咕咕噥噥說了半天。

  而在天山山端的宮殿之中,直到大祭司端著婚服來的時候,江吟才知道真正的婚服到底有多繁雜。

  一件又一件,袖衫束腰,光漆盤就裝了好幾個。

  江吟穿衣向來追求簡單,這估計是她第一次穿這麼冗雜的衣物。

  漆盤放在她面前,江吟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紅艷的衣物。

  很招眼。

  還沒有穿上,就知道有多惹眼了。

  天山雪狐在成婚這方面還是很有儀式感的,規矩好像也很多,但是可能江吟並不屬於天山,所以那些規矩並沒有用在她身上。

  反倒是某隻狐狸,處處受限。

  紅紗從指尖溜走,江吟繞著那些漆盤轉了一圈,然後就感覺到腰間被什麼東西圈住了。

  「阿吟……」對方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身,狐尾也盤在她的腰間,然後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伸手望著那些婚服,眸色暗了暗。

  「要我幫你穿嗎?」他問。

  江吟眉梢輕挑,沒有回頭,任由他攬著,然後反問:「你確定?」

  身後的狐狸喉結滾了滾,沒說話。

  要是幫忙了,就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撲倒了。

  江吟笑了聲,然後望著那些婚服:「哎,當時那套婚服……」

  「後悔了。」身後的人髮絲垂在她的頸窩之中,帶著一絲涼意,輕聲開口。

  青年的指節如同青玉,骨節分明,十分好看,然後撫過交疊的婚服:「當時那套婚服,其實並不是我準備的。」

  他的眸色被隱在低垂的睫羽下,唇角輕勾,但是沒有笑意:「離桑給的,只是我動了些手腳。」

  「讓它變的更輕便了。」

  可即便如此,當時神相也沒有把婚服給出去。

  看不得她為別人穿,哪怕只是裝模作樣。

  「唔……」脖頸處被輕咬了一下,對方的動作極盡纏綿。

  然後,江吟聽到身後的人又輕笑了一聲:「我給你穿吧。」

  他的手指勾上姑娘腰間的腰帶,然後輕輕一挑。

  衣帶落在了地面。

  江吟微微頓了一下,乾脆懶洋洋地鬆了力道,任由他動手了。

  姑娘身上的衣衫被青年緩慢地褪下,然後露出白皙的頸窩和肩頭,肩胛微突,是那種天生的美人相。

  衣衫堆積在姑娘的腳踝處,卻掩不住其骨相的美感,反而猶如輕紗遮掩一般,若隱若現地令人妄圖把玩。

  在內衫褪下之後,青年的手指頓在姑娘的束胸上,本欲動,但最後還是停住了。

  像是無奈一般,他輕輕勾起唇,然後收回了手,嗓音暗啞:「剩下的阿吟自己脫,好不好?」

  江吟鬆開挑著婚服的手,然後回眸看向時澤,眉眼精緻而靈動,帶著一如既往的散漫:「怎麼了?」

  她偏眸,沒有遮掩的暗紅色眸子美中帶著蠱惑,輕聲在青年耳邊笑著開口:「怕忍不住?」

  「嗯,怕忍不住。」時澤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有看姑娘的身體,但也沒有避諱她的問題。

  他雖然斂了目光,但是姑娘的氣息還縈繞在周身。

  熟悉的氣息帶著暗香總在勾人,惹得青年的喉結又滾了滾,尾巴都帶著一絲輕微的灼熱。

  江吟本就是逗逗他,知道他規矩多,所以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她輕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拿起了那些衣物。

  然而時澤並沒有讓她一個人穿完,而是在她披上內衫之後,伸手接過了她手中剩下的衣物。

  紅紗在青年手中展開,如瀑布般垂下,錦緞一般,卻又莫名的輕薄絲滑。

  他給姑娘系好內衫的衣帶,然後撩開她垂下的髮絲,他低聲開口:「剩下的我來。」

  他說過幫她穿。

  外衫還是很難系的,非常繁雜的鎏金紋路層層交疊,落在地面,紅紗裹住腰身,然後被系好。

  江吟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望著他的動作,時澤也不著急,不緊不慢,有序的給她理好所有。

  越到最後,他的動作越慢。

  直到最後的衣帶勾勒出腰身的輪廓,時澤才停下最後的動作。

  他望著她,眸色越發晦暗,最後狐尾無意識地伸手掃了兩下,伸手扣住姑娘的手腕抵在了榻子上。

  「好美……」他的嗓音低啞,手落在她的腰身:「更後悔了。」

  「不想讓別人看見。」

  江吟勾起唇,眼睛輕挑了下,她故意勾他:「你的,我幫你穿好不好?」

  纏著她的狐尾頓住了。

  事實上,江吟很少幫時澤做這些東西。

  她向來比較懶,每夜被這人折騰完後,她白日都會怠懶的很,反倒是這隻狐狸好像精神還不錯。

  鑑於他起得早,所以除了晚上被她扯亂的衣衫外,江吟幾乎沒有逮到過他衣衫不整的樣子。

  時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段時間之後,他輕聲拒絕了:「我自己來就好。」

  可惜江吟沒有他那麼溫柔。

  她說完,就直接反扯著時澤的手腕,調換了兩個人的位置,然後把人反壓在了榻子上。

  時澤沒有掙扎,而是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所以喉結再次難耐地滾了下。

  江吟雖然沒有時澤那麼細緻,但是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把他抵在榻子上辦了。

  就是在指尖偶爾誤觸到青年腰腹部的肌肉的時候,能聽到他倏然停頓的呼吸聲。

  最後在白衫盡落的時候,時澤按住了江吟的手。

  「阿吟……」他眼角微紅,輕聲道:「別招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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