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半掩在山坡後,天邊被暈染成橘紅色,溫和的光線照在秋問夏的身上。但這都不及她的美,皙白的臉上帶著官韻,就連眼睛都像天上的星星,一舉一動都帶著美人的韻味。
杜英華一時看呆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還以為自己遇到了畫上的仙子。
第一次見秋問夏時,大家都覺得她美,但在那樣的場合中,沒有人會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只會暗暗驚嘆於她的美貌。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守活寡,就是暴殄天物。
「二嫂身邊只有一個丫鬟伺候著,會不會不方便?」他關心的問著,因為周身華貴的氣質,並未讓人感覺不妥,只當是尋常關心而已。
杜英縱氣的鼻子都大了,哼出聲音,說:「裝什麼好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秋問夏沒搭理他,只說:「我們院子只有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是小菊伺候,我覺得很舒心,沒有不方便。」
「是二嫂性子好,不計較,這府里哪個主子身邊不圍著十個、八個丫鬟奴婢伺候。我想伯母肯定已經有了打算,只是聽雪堂之前出了些傳聞,弄得風聲鶴唳,大家都不願意過去伺候。」
他說話這樣妥帖,事事說的周到。
按照杜英華的思路,秋問夏應該問是哪些傳聞。
但她沒有,她說:「人少,我覺得清靜,蠻好的。」
「二嫂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和我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定要鞠躬盡瘁。」
「不要臉,對著自己的嫂子說這些話。」杜英縱恨不得給杜英華一刀,自己不過是死了而已,又不是永遠不能活過來。
他現在的狀態,不過比活人差了一點味覺而已,不用吃飯罷了。
其實和活著的人沒差多少。
秋問夏覺得杜英縱有點吵,對杜英華說:「都是一家人,客氣的話就不說了,以後三弟有事也可找我幫忙,我今天有些累了,先走一步。」
人已經走遠,但杜英華的目光還緊緊的追隨著秋問夏的身影。
「你可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這個杜英華,一看就是假正經,誰知道他心裡有何貓膩。」
「你們杜家人重一斤,有八兩都是心眼。也就這個杜英華,還順眼些。」
杜英縱說:「我覺得你才是真蠢,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弄不清楚。」
秋問夏說:「誰是好人?婆婆,杜香彤,還是吳姨娘?」
「那個杜英華最壞,你只需要記住這個就行了。」
「你不會是嫉妒他吧?」
「我嫉妒?笑話,我嫉妒他什麼,他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他這樣跳腳,已經證實秋問夏的想法。
杜英縱就是吃醋,嫉妒杜英華還活著,更嫉妒他討好秋問夏的樣子。
秋問夏沒理這個人,快步走回聽雪堂。
小豬在院子裡供地找食吃,秋問夏覺得這樣不行,決定找管家商量一下,她出錢,找幾個匠人弄個豬舍,讓小豬在裡面活動,免得將院子弄得亂糟糟的。
「都是你,非要買個豬仔回來,你看看院子裡的花草全都遭殃了。」秋問夏抱怨著。
杜英縱像是沒聽到一樣,說:「你看它多可愛,給它取個名字吧。」
「希望它永遠長不大,永遠二十斤,就叫它二十吧。」
「你真殘忍,豬長不大,和人沒辦法復活一樣。」
秋問夏忍著氣說:「阿淵少爺,你有什麼想法?」
「叫小春。」
秋問夏覺得這個名字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她的名字裡帶著兩個季節。
「少爺,你和我有什麼仇怨直接說出來,不用這樣含沙射影的罵人。」
杜英縱說:「小豬多可愛啊,叫小春正合適,是你自己要多想,可不關我的事。」
「再說,不是說好了,不要叫我少爺,叫我阿淵就行。」
懶得理他,幼稚!
晚膳多了一個母雞湯,燉了一天,裡面還加了上好的人參。這道湯是杜夫人送過來的,估摸著還是為了杜英睿的事。
雞湯很鮮美,一點土腥味都沒有,秋問夏喝了兩大碗,可裡面的人參實在了得,補得秋問夏氣血過旺,鼻子一直流血。
杜英縱要去請大夫,但他又想到別人看不見自己,急的在原地打轉,只能幫秋問夏堵鼻血。
小菊這丫頭又睡著了,每天跟吃了安神藥一樣,睡得比小春都好。
可能是碰到了血的緣故,杜英縱感覺身上熱熱的,像是有什麼要衝出身體一樣。
他的雙目赤紅,身上熱的可怕,比常人的體溫還要高。
「你身上有溫度了?不會是要復活吧?」
秋問夏比他還要驚訝,死了的夫君,難不成又要以活人的狀態出現在大家眼前了。
這要是這樣,可成了人間奇聞了。
杜英縱的世界仿佛被靜音了一般,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只有眼前的秋問夏的嘴唇在他面前張合著,那微微顫動的唇瓣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杜英縱的心跳開始加速,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湧上心頭。
「你說話啊,你怎麼了?」秋問夏看到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看,更害怕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杜英縱的身體。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猛地撲向秋問夏,粗暴地親吻過來。
他的手緊緊地固定住她的頭顱,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秋問夏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這一切。
她感覺自己沒辦法呼吸了,只想找個機會喘氣。
可杜英縱只覺得這些還不夠,他想要更多。
只一個翻身,他就帶著秋問夏來到床上。
他似乎擁有了無窮的力量。
這把火將杜英縱的理智燒的一乾二淨,他撕咬著秋問夏的肌膚和衣服,因為力氣大,所以衣服輕易的就被撕成了碎片,飄散在床上。
親吻和撫摸已經不能滿足杜英縱內心深處那洶湧澎湃的欲望了。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熾熱,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他的雙手開始不滿足於溫柔的撫摸,而是逐漸加大力度,探索著更深層次的感受。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的喘息都帶著無法抑制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