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昨天有沒有做好夢?」
當林帆隨口問了一句後,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怎麼會問這種問題的很明顯昨晚上這個女人很不爽,自己竟然還問她有沒有好夢,豈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果然,
當柳雲兒聽到林帆的話後,臉色稍微變了一下,變得更加的冰冷。
看著柳雲兒一直盯著自己,這近乎於審判的目光讓林帆心裡直發毛,仿佛自己正全身光*溜*溜地站在她的面前,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展現給了她的眼角膜。
「我覺得吧」
「我們兩人之間可能存在了某些誤會,這種誤會也許會影響到鄰里之間的感情。」林帆小聲地說道:「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要不我們把誤會給解開了吧?」
柳雲兒沒有說話,死死盯著眼前讓自己多次失態的男人,除了一副有點帥氣的皮囊,也沒有什麼其他特點,不對還有那神秘莫測的物理知識,但即便如此也不應該每次見到他,都讓自己產生一肚子的憤怒。
「你是不是掉線了?」林帆好奇地問道:「能重新連回來嗎?」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柳雲兒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樓道,留下林帆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哼!」
「我什麼風雨沒有經歷過,還怕你不成?」林帆也不在乎一台電冰箱的威脅,他相信正道的光,始終會照在大地上。
由於上班的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林帆只能選擇騎公共電瓶車,雖然五分鐘一塊錢貴是貴了點,但總比遲到扣一百塊來得強,找了四五輛電瓶車,終於找到了一輛電量充足的。
在馬路邊上剛剛解鎖完電瓶車,結果看到電冰箱柳雲兒開著她的奧迪A4,從停車場駛向了大馬路,經過林帆身邊的時候,特意停了下來,緊接著副駕駛位上的車窗緩緩下降。
「忘記和你說,昨天你還逃單了。」
說完,
開著車走了。
「」
「這女人是不是上天派下來折磨我的?怎麼這麼記仇啊?」林帆差點沒有原地爆炸了,但沒有辦法時間已經容不得他繼續生氣,默默騎上電瓶車。
不知不覺到了一個路口,發現機動車道已經擁堵不堪,大城市嘛擁堵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這條路早晚高峰從來就沒有順暢過。
就在此時,
林帆發現了擁堵的車流中,有一輛熟悉的白色奧迪。
緩緩行駛到那輛奧迪邊上,林帆敲了敲副駕駛位的車窗玻璃。
砰砰!
車窗緩緩下降,
林帆笑呵呵地問道:「堵車了?」
柳雲兒只是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從表情上來看,似乎有一點點的生氣。
「慢慢堵著,我先走了!」
說完,
林帆擰了一把油門,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揚長而去。
嘭!
嘭!
嘭!
冰箱臉女子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然後消失在視野中,狠狠砸了幾下方向盤。
這個傢伙,
很賤!
安全上壘!
林帆順利抵達了自己上班的地方,在僅剩最後幾秒的時候打完了卡,然後癱死在椅子上,總之美好的一天從癱瘓開始。
「呦?」
「小林這才剛剛上班,怎麼就又癱了?」
迎面走來一位年輕女子,帶著些許的笑意,她叫王芳芳也是圖書館的一位職工,不過她是長期職工,福利比自己這個臨時工好太多了。
林帆和她有點不對付,因為王芳芳總拿著自己是長期工的身份,時不時過來顯擺一下,他特別反感這種行為,硬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可實際上這個社會不就如此嗎?
「哦」
「太累了,躺一會兒。」林帆看了一眼捧在懷中的一束花,好奇地問道:「芳芳姐你這花自己買的?」
「這?」
「田老師送的。」王芳芳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天天收到這樣的花,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你肯定是無法理解我的痛苦」
林帆尷尬地笑道:「我可能還沒有達到芳芳姐的境界。」
其實,
王芳芳的套路,林帆知道的很清楚,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通俗地講叫做釣凱子,不過根據林帆自己的觀察,有可能王芳芳已經有了男朋友,只是沒有告訴大家。
「小林!」
「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學院來了一位很年輕很厲害的女教授,好像畢業於加州大學什麼分校的博士,在海外擁有三年的研究員經歷。」王芳芳神秘兮兮地說道:「很厲害!」
「是不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林帆隨口說了一句。
「對對對!」
「就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王芳芳很詫異地看著林帆:「小林不錯呀,高中畢業的你,竟然這都知道!」
「呵呵」
「還行吧。」林帆隨便應付了一聲。
其實,
林帆曾經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某個科研團隊合作過,他是那個合作項目的負責人,當然這些事情發生在另一個世界裡,在這個世界中並沒有發生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芳芳拿出了手機,把屏幕對準林帆,說道:「你看就是圖片上面這個人。」
林帆抬起頭,隨意地瞥了一眼,剎那間他徹底懵逼了。
這
怎麼會這樣?
「你怎麼了?」王芳芳看到林帆渾身顫抖不已,好像陷入某種恐懼中,好奇地問道:「怎麼渾身在發抖啊?」
「我」
「可能有點冷吧。」林帆不知道怎麼跟王芳芳解釋,總之這一切實在太魔幻了,也太突然了。
冷?
這好像不是冷該有的樣子反而像是中邪了。
王芳芳有點迷惑,完全搞不清楚此時的林帆這是怎麼了,看了一張照片後就成這幅模樣。
林帆抿了抿嘴,大腦正在飛快運轉著,不對不對不對肯定不是同一人,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那么小呢?在哪都能遇到她,肯定只是像而已!
「芳芳姐?」
「她叫什麼名字?」林帆看向了王芳芳,眼神中散發著強烈的期待,又夾雜些許的畏懼。
「她?」
「她叫柳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