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的藍馨,正在幫傷員包紮傷口。
魏子緊張的聲音突然傳來:「王妃,快看,王爺那邊……」
藍馨被魏子的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她迅速放下手中的傷員,轉過身來,朝諸葛文淵所在的方向看去。
這一眼看去,她並沒有看到諸葛文淵本人,而是看到一群人圍在了一處。
「人呢?」
「王妃,王爺被那一群人給包圍住了。」魏子伸手指向一那群人。
藍馨的瞳孔一縮,這麼多人把諸葛文淵圍在中間,萬一……
「你讓其他大夫先幫忙包紮,我去去就回。」
藍馨匆匆的跟傷員交代一聲,抬腿朝諸葛文淵那邊跑去。
「王妃,你不能過去,那邊太危險了。」魏子眼疾手快的一手把藍馨抓住。
一下子被抓住的藍馨也惱火了,她用力的甩開魏子的手。
「你放開!沒看到他被這麼多人圍著嗎?」
「王妃,那你也不能過去,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怎麼辦?你在這邊救人,讓奴婢過去。」
魏子這一下也完全忘記了,諸葛文淵的恐嚇。
說完她也不等藍馨點頭答應,直接放開藍馨的手,朝前跑去。
說實話,魏子也著急。
雖然現在她是王妃的丫鬟,畢竟諸葛文淵也是她的前任主子,而且還是現任主子的夫君。
藍馨看著向前衝殺的魏子,她則頓在原處,看一下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到諸葛文淵的?
藍馨環視了一周,這才抬步朝諸葛文淵那邊跑去。
突然,她一下子閃進了空間裡。
而藍馨身後的士兵,正準備拿刀朝她砍來時,卻傻眼了,這人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
士兵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是不是太累了,眼睛看花了?
可憐的士兵,就因為這樣的一個打岔,小命就葬送掉了。
而對士兵下手的人正是魏子,她也看到了王妃。
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魏子不敢分神,把不解釋的事壓在心裡,繼續揮動著手上的刀。
在空間裡的藍馨,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人。
還有,站在人群中的諸葛文淵,只見他在不斷的拼殺,可身上卻沒有見到一絲的狼狽。
這下,藍馨總算放下心來。
安心的站在人群外,進行著她的施藥計劃。
藍馨看向外圍,不僅有西海國的士兵,也同樣有安和國的士兵。
這下她卻頭疼了,這把藥撒下去,迷暈的不僅是西海國的士兵,更多的是安和國的士兵。
安和國的士兵不斷的朝這邊湧來,同時,西海國的士兵也不斷的朝這邊湧來。
藍馨看著這一幕,再看向諸葛文淵所在的地方。
這才下定決心,朝諸葛文淵那邊走去。
藍馨一邊朝前走去,一邊對士兵們下藥。
藍馨所經過的地方,將士都莫名其妙的暈倒摔下馬來。
這一幕落在邊上其他戰友的眼中。
莫名覺得驚悚了起來,他們不自覺的離藍馨遠些。
在人群正中央拼殺的諸葛文淵,眼尖的瞧見了這一幕。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有些惱怒的朝這邊瞪了一眼。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都說不許過來了,她卻還要擠過來。
藍馨看到諸葛文淵的那一個瞪眼,她笑了笑。
乾脆直接躍到了諸葛文淵的馬背上。
拿出一粒解藥,塞進諸葛文淵的口中。
「服下,這是解藥,你的馬兒該怎麼辦?這個藥不僅對人管用,對馬兒同樣管用。」藍馨問道。
「你是大夫,你難道不知嗎?」諸葛文淵一邊拼殺一邊回答藍馨的話。
「我是大夫,又不是獸醫,哪裡會知道嗎?要不然也餵你的馬兒吃兩粒解藥?或者是拿塊布把馬兒的鼻子堵住?」藍馨好笑的慫慫肩。
「你還是餵它吃解藥吧!」諸葛文淵沒多想,直接拍板決定。
「你的馬兒會不會聽我的話?乖乖的服藥?」藍馨有些擔憂。
「不知道,這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諸葛文淵一邊對敵一邊回答。
藍馨想了想,乾脆把解藥拿出來,塞到了諸葛文淵的手上。
「解藥你拿著,想辦法給馬兒餵進去,我先幫你應付一下。」
諸葛文淵的動作說是遲那是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把解藥塞進馬兒的嘴裡。
藍馨則驚愕的看了諸葛文淵一眼。
早知道他的動作能這麼快,她就不跟他那麼多廢話了。
浪費這麼多唇舌,都不知道能消滅了多少敵人。
「你這丫頭,等回去吧,看我怎麼收拾你。」諸葛文淵憤憤的道。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藍馨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把迷藥拿了出來,朝空氣中撒去。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諸葛文淵有些無力。
這個時候的他,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開心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圍在最裡面的一圈人和馬都齊齊的倒了下來。
唯獨只有諸葛文淵和他的馬兒,站在最中央,屹立不倒。
看著人和馬越倒越多,在外圍進行拼殺的士兵們,想著要往後撤退。
可是,在外圍的人並不知道,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一個勁的往前衝殺。
沖不出去的士兵,只能倒霉的陪著馬兒一起朝地上摔去。
有的士兵更加慘,人先摔下去,接著被馬給壓扁了。
藍馨看到這樣的場景,閉了閉眼。
「諸葛文淵,你還要阻止我上戰場嗎?說白了,我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劊子手,每次開戰,葬送在我手上的人命都是最多的。」
圍著他們的士兵全都倒下了。
諸葛文淵就變成了一個閒人。
坐在馬背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說實話,碰到這樣的一個大夫,任誰都會害怕,同樣的包括他在內。
幸好這丫頭不是敵人。
要不然,他得想辦法,在開戰之前把這丫頭先解決了。
「所以,我讓你在那邊救治傷員,你非要往這邊沖,路是你走出來的,就不必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暈倒的人越來越多,諸葛文淵的內圍越來越大。
就連在遠處的孫守將都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