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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塗清平偷雞不成蝕把米

2024-08-15 13:16:15 作者: 藍辭
  鏡頭前,幾個老姐妹也哭得稀里嘩啦。

  「姜秀,你看你們都做的什麼孽!」

  正義大媽臉色難看到極點,「是我讓他自殺的嗎?一個成年人了,這麼點挫折都經受不起!活該他跳樓!」

  這回,連塑料姐妹花都聽不下去了,紛紛起身。

  電視台還在繼續播放,這次播放的是那個住豬圈的老頭,因為賭博,輸光了所有家產。

  還打殘了自己老婆,跟兒子斷絕了關係。

  臨老了,發現沒人養不行,於是自導自演了住豬圈的戲碼。

  正義大媽幫著他住進了兒子的鄉村別墅,回頭他就仗著自家的小別墅找了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夫妻倆同心協力,沒多久就把兒媳婦和兒子給趕出去了。

  兒子貸款蓋的小樓,現如今卻跟兒媳婦和上學的孩子租住在十幾平米的小屋裡,吃糠咽菜,還要還貸,還要被老人敲詐贍養費。

  記者再次找到他時,不過一年時間,他比第一次上電視衰老了不止十歲,頭髮白了一半。

  看到記者他只有厭惡。

  「你們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們非要逼死我們一家才肯罷休嗎?」

  聲聲悲淚,字字泣血。

  電視台又去找那個老汗,老汗現在穿得光鮮亮麗,他老婆穿金戴銀,根本不搭理記者,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多宣揚點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別管別人家事。

  「樁樁件件,不是沒人知道真相,而是真相無法傳達。更可怕的是,作為傳播渠道的電視台,明知道自己的報導有失偏頗,還要故意引導輿論,明知真相如何,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名聲,不敢推翻以前的報導,這些事,不僅當事記者和發起人那位正義大媽要負責,電視台一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法制大咖厲聲控訴。

  電視台的電話都被打爆了,連主持人都落了一頭的冷汗。

  他今天就是被推出來擋槍的,也是為電視台發表聲明的,所以他必須撐住。

  「你要不要跟你女婿打個電話?」

  最後一支塑料姐妹花離開時,提醒了一句。

  正義大媽拿著手機抖得如篩糠。

  她沒敢跟女婿打電話,女兒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媽,成陽被抓了,你到底讓他做了些什麼缺德事?你害死我們一家了!」

  警察也在這時推開了未被關閉的大門:「是姜秀女士嗎?請跟我們走一趟……」

  沒走遠的大媽們探頭探腦,指指點點。

  以前吹捧巴結正義大媽的人,此刻必須更嚴厲地踩一腳,不然不足以表明自己三觀的正派。

  「我就知道她會有這一天,呸!還正義使者呢!還讓我們跟她學呢!」

  正義大媽被帶出來,看到別人對她的怨憤,聽到曾經的好姐妹對她的鄙夷,終於感受到輿論暴力反噬到自己身上的滋味。

  此刻躲警察的還有鄧斐然。

  她是被顧卿卿嚇跑的,但她其實並不相信顧卿卿會真的報警,但她也不敢去觸怒她,惹她報警,所以她離開醫院後,還特地等了十分鐘,果然沒看見什麼警察,她大搖大擺回到租住的地方,卻遠遠就看見了警車,這回她直接轉身遛了。


  鄧斐然一直在打蘇喆的電話,蘇喆沒有回。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能救她的只有蘇喆。

  於是她留了言,【你如果不幫我,我被抓了,搞不好我會把你做的那些事也供出來。】

  蘇喆現在哪裡有時間搭理她。

  幾乎一整天他都跟塗清平待在一起。

  不,準確說,他一整天都在等塗清平「召見」。

  上面宣布稀土礦由四大財團聯合開發,跟塗家沒一點關係,塗清平竟然不發一言。

  傅氏財團的傅行衍都已經帶隊去坎貝魯了,塗清平還是一點動作沒有。

  這讓他感覺到空前恐慌。

  所以,他在這裡等了一整天。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接到鄧斐然的信息,煞氣頓時充滿他整個腦子。

  如果說他真有什麼致命把柄的話,那應該是鄧斐然那個齷蹉生母的死。

  「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那明明是他替她掃除障礙,最後竟然成了自己拽在她手裡的把柄!

  蘇喆的殺意是認真的。

  塗清平的房間門終於開了,「我給你三分鐘時間,有什麼話快說!」

  蘇喆快速收斂煞氣進門,剛要啟口,塗清平又道:「如果是蘇祁安的事,就不必說了。」

  那些異端,連他都敢下毒,蘇祁安這樣子本就是咎由自取,弄死他都沒關係。

  何況,要不是因為蘇祁安,他根本不用得罪顧卿卿,也就不會得罪GF9,也不至於弄到這種地步!

  塗清平的態度分明就是,他要撂挑子不幹了。

  蘇喆的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塗先生,您就這樣接受他們的忤逆和羞辱?」

  塗清平冷了臉色:「蘇喆,你又想拿我當槍使嗎?」

  蘇喆大驚:「我、我沒有……」

  塗清平擺擺手,「別在我面前耍心機!我接觸的權利層心眼不比你少!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再過問!」

  話音落,幾個保鏢過來,提起他的行李箱。

  蘇喆這才發現沙發旁邊放著的幾個行李箱。

  「塗先生要回去?」

  塗清平起身,「你想做什麼自己去做,你,好自為之吧。」

  若不是這個人,他原本也不需要受這些屈辱,他的尊嚴也不會被顧傾摁在地上摩擦!

  蘇喆聽出了他話中的警告意味,哪裡敢再多嘴,恭恭敬敬送他出門。

  塗清平是坐專機回帝都的,塗家給他找了一個蠱師,專門來解他身上的蠱毒。

  等他解了毒,拿到顧傾沖他動手的證據,他一定要弄死顧傾!

  敢沖他動手,從來沒有人能逃得掉!

  三個小時後,塗清平回到塗家。

  蠱師已經在這裡等著他。

  同樣等著他的還有塗家其他人以及監管GF9的三位大佬,包括六角大樓的首席指揮官,某來自南海的政界要員,以及德高望重的科研院士堯知初。


  堯知初對GF9是最善待的。

  塗家老爺子跟他交情匪淺,跟南海那位交情更深,笑著對他們說,「清平被顧傾下了蠱毒,這位蠱師最擅長的就是解蠱毒,抓蠱蟲,如果我們拿到證據,還請你們能秉公辦理。」

  堯知初笑笑不說話。

  南海那位也笑著點頭,算是應允了他的述求。

  只有六角大樓最高指揮官一言不發,臉上露出些不滿。

  但有一點是達成共識的。

  當初GF9合法化是他們同意並推進的,如果顧傾真的干出這種事,他們自然不能包庇他們。

  塗家老爺子抬手,蠱師上前,將塗清平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當面詢問了詳情。

  「你真確定他給你下了蠱毒?」

  塗清平:「當然!」

  這有什麼好值得懷疑的?

  蠱師皺了皺眉,心裡有什麼猜測,卻欲言又止,最後說道:「按他那說法,他隨時可以要你生要你死,這的確是蠱毒能做到的。」

  他拿出一隻瓶子,「這裡面是我們苗疆傳承千年的引蠱藥,在我的調配下,只要有蠱蟲便能引得出來,解決你的後顧之憂。」

  「如果引不出來呢?」

  蠱師似對他的質疑有些不滿,「如果真有蠱蟲自然是能引出來的,若真引不出來,要麼是你身上沒蠱蟲,要麼是他強到超越了苗疆的千年傳承,後一種,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話罷,他割開了塗清平的指頭,打開瓶塞,將流血的指頭放在瓶口。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根本什麼都沒有,黑色的經脈也沒因此恢復粉紅血色。

  蠱師並沒有再等,直接塞了瓶塞,並下結論:「沒有蠱蟲,塗先生身上也不像是被下過蠱毒的樣子。」

  「怎麼可能!昨天我還癢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拔下一層皮,你沒看到我的血管嗎?都變黑了!你是什麼第一蠱師!是你能力不濟吧!沒這能力就別到處招搖撞騙!」

  蠱師:……

  他雖然家世不怎樣,但能力高絕,一直也是各世家大族的座上賓,豈容一個無知小兒隨口污衊?

  蠱師悶悶咽下一口氣,沒說話。

  「清平!休得無禮!」塗老爺子厲聲呵斥。

  塗清平這才冷靜下來,知道自己被顧傾搞得失了控。

  六角大樓最高指揮官終於忍不住啟口,「塗少,我知道你對這次稀土礦的事情耿耿於懷,但顧傾那樣做,也是為了我們華國,我希望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國家大事中來。」

  沒證據,你們想空口無憑給他定個罪名,那是不行的。

  顧傾剛交給國家的稀土礦知道多寶貴嗎?

  別人家前腳剛交出礦產,你後腳就要制裁他,這麼無恥的時,你們塗家做得出來,我們三個老傢伙可是做不出來的!

  塗清平的火氣蹭蹭蹭又要往上飆,塗老爺子及時制止他。

  堯知初左右看看,慈眉善目的臉露出一抹笑,「這樣吧,讓盧老九來給塗少看看,咱們有病治病,有毒解毒。」

  誰不知道盧老九是顧卿卿的人,但是,要論醫術,華國上下也真沒什麼人比得過他,他來看看,若真有事,斷不敢隱瞞,若沒事,有他確定,大家也可以安心。


  從盧家到這邊至少要一個小時時間,但是,盧老九不到半個小時就來了,進門都朝堯知初看了一眼。

  堯知初沖他點點頭。

  毫無疑問,堯知初早就知會過盧老九,並讓他在不遠處候著了。

  「爺爺!」塗清平感覺自己像在瓮中的蛤蟆,隨這些人擺布,非常憤怒和不滿。

  塗老爺子抬手壓了壓,讓他稍安勿躁。

  「盧老,麻煩你看看我孫子。」

  盧老九上前,把脈問診,十幾分鐘後,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塗少並沒有中毒。」

  塗清平:!

  果然,盧老九被顧卿卿收買了!

  「那我為什麼血脈是黑的!」

  「簡單,因為你在排毒!」

  塗清平冷笑出聲:「你不是說我沒中毒嗎?」

  「別誤會。我們所說的排毒主要是排除體內穢氣。塗少F州一行,去了疫區,沾染了不少穢氣,導致身體衰弱不適,等穢氣排出來,就會恢復健康。」

  「換句話說,顧傾不僅沒有給你下毒,反而是在調理你的身體,你不要誤會了他的好意。」

  我特麼!

  塗清平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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