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麟的確好奇,但這好奇心的代價有些太大了。【記住本站域名】
他低頭去掰天權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同時笑眯眯道:
「天權,師父看到我們這樣拉拉扯扯會誤會的。
你應該不想讓他誤會吧?」
天權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卻並不接他的話茬,他直接開口道:
「一個月前,玉衡的一個族人找上玉衡,求玉衡救救她的孩子。
那孩子很小,三個月大。
整個身體都是腐肉,只有半邊臉還是好的。
玉衡對自己的族人從來都是盡心盡力。
但那個孩子明顯已經油盡燈枯。
開始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七天的時間,便讓那個起死回生。
等玉衡的族人帶著那個孩子離開後,玉衡的運氣開始減少。
玉衡和大多數人不同。
他的運氣一直都是很低很低的狀態。
別人減少運氣或許沒什麼變化,或許只是運氣稍微差一點。
但對玉衡來說卻是致命的。
他最近修煉幾次險些走火入魔。
在花園散步,被不知從哪裡落下的石頭砸暈。
喝口水嗆到無法呼吸……」
白麟動作頓住,他看向天權的目光逐漸變得認真。
「昨天,他在院裡坐著,直接引來了天雷,若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嗎?」
談起這件事天權至今都是怕的。
白麟當然明白,一個喝口水都能嗆到的人面對一道忽然出現的劫雷只怕原本有應對的本事,也會因為各種情況變得無法面對,最終……
他不禁皺起眉頭:「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天權苦笑一聲:「玉衡不讓說,尤其是你。」
白麟明白玉衡在顧慮什麼,無非是擔心他會告訴姐姐,讓姐姐修煉分心。
「我明白他的顧慮,所以先去找了魔尊,可惜魔尊閉關不出。
白茶那邊玉衡不希望她知道。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了。
我求你,救他。」
白麟滿臉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天權有自己的傲骨,求這個字他除了對玉衡從未對任何人講過。
可現在,他反過來求身為徒弟的自己……
白麟抽出自己的手腕:
「不是我不想幫你。
他在教我這一招的時候說過。
這屬於逆天改命的法子,弄不好會就會大家就得一起死。
我當初覺得以後這招數沒用,只是匆匆掃了一眼,沒學……」
他無奈嘆息一聲,恨不得川渝鵝會從前給自己兩個耳光,逼著自己把這一招練好。
「要不還是找我姐吧,她肯定會這一招,而且身為半神,找她操作還會降低風險。」
天權不說話,那雙眼睛似是在說,要能找白茶,勞資會找你?
白麟扯了扯嘴角:「那怎麼辦?
那傢伙閉關不見,我又不會,讓玉衡自己來做他肯定不會同意,唯一能做且能做好這件事的也只有我姐了。
咱瞞著師父,找我姐偷摸把這事兒辦了,你覺得怎麼樣?」
他摸著下巴提議。
天權覺得這事兒行得通。
但具體要怎樣才能瞞過玉衡他還真想不出辦法,畢竟他和玉衡太熟悉了。
熟悉到只要看彼此一個眼神,他們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當然,前提是玉衡樂意讓他知道他在想什麼
。
就像這次,他完全不知道玉衡到底在想什麼……
「但問題是,我一個月才能見到我姐一次,其他時間,我姐都在閉關,我去了我也見不著她……」
師父的運氣現在就已經差成這個樣子,若是沒有外力加持,只怕……
天權一天都多等不下去了。
他剛要開口,就見白麟把腰上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這是姐姐之前特意給我煉製的神器。
說是有聚集運氣逢凶化吉的效果,戴著它,成果這個月應該沒問題。」
天權知道白麟有多重視這塊玉佩。
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他接過白麟遞來的玉佩,在白麟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多謝,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直說。」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先把這東西給師父看看有沒有效果。」
天權微微頷首,大步離開密室。
就在玉衡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密室深處忽然傳來腳步聲。
他腳步下意識頓住。
沒一會兒,他便看到單手握著鮫珠的玉衡從深處走來。
他身著碧綠翠竹長袍,眼神冷漠,見到站在台階上的白麟後,他神情明顯愣了一下,旋即無奈笑了一下:
「天權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別理他,他最近有妄想症。」
他笑著往上走去,就在此時,白麟明顯看到他被樓梯絆了一下。
下一秒,他手裡散發著螢光的鮫珠拋出。
白麟猛然想起天權的形容,顧不得多想,他迅速閃現至玉衡面前,一把將人扶起。
同時,另一隻手接住了下墜的鮫珠。
「老師的運氣的確有些差勁啊……」
玉衡站直身體後對著白麟道了一聲謝,想起白麟的問題,他答非所問地笑了一下:
「我這輩子運氣最好的時候,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嗎?」
白麟歪頭想了想,想不出答案,只能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玉衡抬腳朝上方走去。
「我這輩子有兩次運氣達到了頂峰。
第一次,我遇到了天權。
他帶來了光。
第二次,我遇到了白茶,他開啟了我人生的新篇章,讓我知道活著其實還是有盼頭的。」
「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天權,我從一出生就是個怪胎。
因為我生來就有記憶。
我的母親,是生我難產而死。
我的父親,在我不足百日的時候,被天道發現,活活燒死。
從此,我開始輾轉於族人之間。
靠近、收養我的族人無一例外全部被天道發現。
最長的三年,最短的只有兩天。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完全沒有放棄我。
甚至在被發現之前,會將我藏好的,然後自費丹田與記憶。
開始我不明白為什麼。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上任族長在離世前預言,我是神機族唯一的希望。
可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我帶來的只有絕望。
所以六歲那年,我跑了。
我離開了神機族,開啟了乞討的生活。
我依靠幫人算命,勉強能討一口飯吃。
但我的人生沒有半點光亮。
我就那樣渾渾噩噩地做著神棍,直到我遇到了天權。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命格吸引住了。
太亮太刺眼了,我這輩子沒見過運氣、
命格這樣好的人。
我好嫉妒。
我生來就要見證族人不斷躲藏死去,我們卑微如蟲子。
他不一樣,他的人生光明耀眼。
讓我想要將他的人生搶奪過來!
不過我沒那麼做,因為我想到了更有趣的,我想把他光明的人生糟蹋的像我一樣黑暗。
然後在我的設計下,我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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