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手術室門打開的時候,宋伯淵的精氣神仿佛才歸位。🍟♣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他騰的站起身來。
蘇鹿他們也跟著起身,原本還想問問手術情況如何,還順利不順利之類的。
結果好傢夥,醫生直接是跟著病床一起出來的,景喬躺在病床上,臉色不算太差,一看到他們,就露出了笑容來。
看到這樣,也就不用多問了,肯定情況還不錯。
景喬朝宋伯淵伸了伸手。
宋伯淵馬上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特別用力地握著,她都有些疼了,按說平時宋伯淵絕對不會這麼大力道。
景喬知道他是害怕了。
她彎了彎眼角,聲音軟軟的,「老公,別怕。」
宋伯淵一怔,她很少這樣叫他,陡然這樣叫他,倒的確像是給他心泡在了暖暖的溫水裡似的。
「嗯,我不怕,我不怕。」宋伯淵說道,握著她的手,垂頭親了親她的手背,「疼嗎?」
「不怎麼疼。」景喬笑道。
宋伯淵抿了抿嘴唇,「是啊,你什麼疼沒受過……」
宋伯淵深吸了一口氣,低低說道,「喬喬,你這輩子趕上了我這麼個人,實在是委屈你,辛苦你了。」
「胡說八道。」景喬嗔了他一眼。
病床推到了病房,因為的確就是個小手術,所以景喬馬上就能坐在病床上和他們聊天了,狀態恢復得極好。
醫生拿了她術後的片子過來給他們看,說她之前骨折的情況,恢復得還不錯。
等這次手術的刀口恢復了,就沒什麼了。
蘇鹿和薄景深他們不放心,覺得要麼還是多住院幾天。
但宋伯淵的意思是早點出院,他知道妻子不喜歡醫院。
景喬沒什麼意見,她脾氣挺軟的,也知道宋伯淵其實特別緊張,所以都願意隨著他。
景肅晚上的時候過來的,他連墨鏡都沒戴了。
左眼的傷疤毫無遮掩地顯露在所有人的眼前,而且眼裡蒙著那層白翳也很是明顯。
誰看了都會覺得有點傷感吧,反倒是他自己,一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什麼墨鏡啊眼鏡的,都懶得戴。
除非開車的時候會戴上,畢竟視野已經比正常人要小了,駕駛安全還是很重要的。
景肅的態度也很是坦然,一把就將景喬小腿部分的被子掀開來瞧了瞧,「疼嗎?」
景喬笑眯眯說道,「疼。」
景肅就從身後變出了一個冰淇淋來,「喏。」
景喬笑眯眯地接過了,「謝謝哥。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啊。」
以前她剛到景家沒多久,戰戰兢兢的,又害怕景策的嚴厲,生怕自己要是做得有什麼不好,會被責備。
所以都很小心,做什麼都非常努力。
有時候跳舞跳得太努力,其實很累,腳也疼。
那時候,景肅就是這樣,來看她。
景喬那時對於這個長兄,有些畏懼,畢竟自己只是私生女,這位可是名正言順的大少爺。
景喬總擔心惹了這位長兄不快,但他湊上來,認認真真問一句,疼嗎?
景喬那時因為對他敬畏,所以不敢撒謊,就老老實實點了點頭,說疼。
然後景肅就從身後變出了一支冰淇淋來遞給她,哄她說吃了冰淇淋就不疼了。
她那時候其實已經不是多小的小女孩了,但依舊覺得長兄這幾乎算得上是笨拙的哄,特別的溫柔。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樣。
景喬吃著冰淇淋,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特別好。
看著她心情超好的樣子,宋伯淵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於是對於大舅哥的到來,就更加的感激。
想了想,還是得投桃報李。
趁著景喬被護工推去護理科洗頭的時候,宋伯淵就叫了景肅出來。
景肅不解,只以為他是叫自己出來抽菸,但卻半天沒看到他拿傢伙,於是問道,「沒帶煙?」
「不抽菸。」宋伯淵說道,他思忖了片刻,「有些事情,我覺得你可能有必要知道。」
「嗯?」景肅挑了挑眉。
他出院之後這段時間,去了不少地方,薄景深給他聯繫了好些眼科,全國各地都有,還有國外的,讓他都去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也順便當做散心。
景肅也的確是這麼做的,薄景深給他列出來的那些,他全部都去了。也的的確確順便到處散心,他還買了一套攝影設備和無人機攝影設備,開始發展自己的業餘愛好了。
以前的自己,的確活得挺沒勁的,相當無趣。
這次也算是一個契機,要做出改變。
景肅這次回來,就是打算卸任的,公司他不打算幹了,雖然他依舊擁有公司很多的股份,牢牢掌握著經營權和決策權,但他決定放自己輕鬆自由。
在回來之前,就已經聯繫了專門的經理人團隊,而且這陣子,這個團隊已經和薄景深碰頭,慢慢接手部分工作了。
景肅這次回來,也就打算把事情全部交接完畢,然後自己再去放心大膽的換個夢想。
宋伯淵沉默了片刻,就說道,「肖采姿懷孕了。」
景肅:「……」
笑容的弧度還在他嘴角掛著,但很明顯,已經漸漸失去顏色。
景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那,恭喜啊。」
他想要笑一笑,可是笑不出來,連乾巴巴的笑容都沒有。
宋伯淵盯著景肅,「不,不是這樣的。」
景肅有些不解。
宋伯淵繼續說道,「這個孩子不可能是季寧的,你可能不明白,季寧是非常純粹的丁克,他不想要孩子,是絕對不想要的那種,所以,他早就結紮了的。但這事兒,除了我,沒人知道,他父母都不知道。所以,這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景肅的眼睛驀地瞪大,「你……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猜到了宋伯淵想表達的意思,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於是又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個孩子不可能是季寧的,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個情況。」宋伯淵不作推斷,他只就事論事的說出自己知道的事實,「不過,季寧是非常純粹的丁克,他應該是無法容許這個孩子的出現……」
「他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