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打破了兩人之間那詭異的氣氛,「謝公子,請這邊坐!」
謝玉安從善如流的坐在了椅子上,「侯爺請。」
三人都落座之後,謝玉安擔心祖父的安全,開口道:「侯爺可知道如今京城的局面?」
鎮北侯沒有藏私,把密探傳回來的消息說了,「皇上駕崩,如今是柳貴妃和二皇子掌握了朝堂,皇上沒有遺詔,太子又在此時失蹤,恐怕京城還有一番爭論。」
謝玉安點頭,「齊王和晉王早就不睦,恐怕還有一番爭鬥,太子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說到這裡,謝玉安站起身來,「侯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
鎮北侯很想結交謝家,他立即站起來,把謝玉安的身子扶正,「謝大人不必如此,本侯爺能幫的一定幫。」
鎮北侯不會大包大攬,說了能幫的,那就是不能幫的,他也無能為力。
謝玉安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侯爺,我想回京,不知道能否派人護送我回京,還有我的僕人流落在北地,侯爺能否幫忙尋找。」
鎮北侯沉吟片刻回道:「謝府的僕人好找,就是謝大人此時回京,恐怕危險重重呀,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
謝玉安自然明白,「侯爺,我祖父就在京城,不回去看看,我的心裡難安。」
鎮北侯點頭,「那好,既然謝大人堅持,我就派人護送你回京城。」
謝玉安又向鎮北侯行了一禮,「侯爺大恩,謝某會記在心裡。」
鎮北侯心裡很高興,但嘴上還是謙虛了一陣子。
兩人又寒暄片刻之後,鎮北侯才帶著趙貞離開。
兩日後,謝玉安在侯府的侍衛護送下,離開了遂泰城。
固陽城。
涼國四王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朗布,質問道:「祁蒙說的那個女人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朗布有了鍾孤雁的提醒,心中已經明了。
恐怕他看上的那個女人,還真不是扎爾的妹妹,真是侯府的少夫人假扮的。
但是這時候,他真不能承認。
他給四王子磕了一個響頭,「四王子,祁蒙因為我的身世,一直看我不順眼,扎琴就是咱們的族人,這件事情燕北城的族人都可以證明。
祁蒙企圖用這件事污衊屬下,在屬下剛一離開燕北城,他就把鍾孤雁關了起來。」
四王子目光沉沉的看著朗布,心中有很多疑惑。
不過,這次他損失太多,不僅是得力的幹將死了,就是糧食都丟了。
木北將軍看著朗布,「朗布,祁蒙就算人有些囂張,但也不至於和時維打起來,還兩敗俱傷的全死了,你覺得這件事情合理嗎?」
木北進軍認識祁蒙的父親,因此這時候也是幫著祁蒙說話。
朗布的頭抵在地上,「四王子、木北將軍,屬下當時也在路上,並不在燕北城,所以具體情況屬下也不知,但是祁蒙誣賴扎琴的事,是事實。
祁蒙這人好色,見我對扎琴動心,幾次三番的打扎琴的主意,我才一離開,他就把扎琴抓起來。」
四王子問道:「那扎琴呢,現在人哪裡?」
「離開了,她回了草原!」
四王子:「........」
四王子揉了一下太陽穴,這事情總是透露著古怪。
木北將軍看了一眼朗布,哼了一聲,「朗布,你覺得本將會相信你的話嗎?」
朗布看著木北將軍,「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再次去燕北城調查。」
朗布相信他們調查也查不清楚了,因為那些經歷此事的當事人,全都已經不在了。
剩下的人甚至不知道時維去了燕北城。
四王子擺了擺手,「行了,朗布,你先下去吧!」
朗布磕了一個響頭之後,退了出去。
木北將軍這時候道:「四王子,這個朗布有問題呀!」
四王子也接到了鍾孤雁的信,他覺得朗布有私心,但是祁蒙更可惡。
「這件事或許就是祁蒙杜撰出來的,趙貞就連普通的百姓都往外救,怎麼會把他的夫人留下。
還有一個漢女,又怎麼在咱們族人中生活,我調查過,那個扎琴確實是有我們胡人的特性。」
四王子聽說篝火晚會上,扎琴大放異彩的事,好些族人都能作證。
而且祁蒙這人和朗布不和,他從前也有所耳聞。
「四王子,可是燕北城的糧食丟了,這件事......」
四王子做了一個手勢,「這是祁蒙看管不利,他竟然在朗布剛一離開,就關了所有守衛頭目,竟然還喝的酩酊大醉,這事他難辭其咎。」
木北將軍也氣祁蒙不爭氣,「可是糧食突然丟失.......」
「鎮北侯老奸巨猾,燕北城原來就是他的老窩,留有後手,這事情也不難猜。」
四王子知道大商朝的皇帝死了,他其實更多是把事情放在這上面,「商朝的皇上死了,就看商雲卓能不能兌現他的諾言,當務之急是這件事,其他細枝末節的事,不必在意。」
木北點頭,「是,四王子!」
岐霞山。
秦婉在山上,開始了養胎生活。
秦婉覺得現在,是她最安心的時候。
在山上,周圍是淳樸的村民,她又住在獨門的小院內,日子過的不要太爽了。
秦婉當時會把火藥的秘方送給趙貞,還真不是多喜歡趙貞。
而是希望趙貞藉助火藥的威力,把胡人趕回草原去。
而且聽了村民的說法,北地臨近邊境這一塊,完全是鎮北軍管著邊境的百姓。
皇上昏聵,根本就不管邊境的百姓死活,只知道在長安城享樂。
鎮北侯這些年守著北方的門戶,也不容易。
秦婉又不是胡人,她當然希望鎮北軍的戰力提升,儘快還給北方地區一塊淨土。
在後世,東北三省可是國家的糧倉,秦婉也希望這片土地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熱乎乎的房間內,二夫人帶著趙晴和秦婉三人正在做針線活。
二夫人教,秦婉和趙晴學習。
「阿婉,這裡的針腳要細一點,還有這塊要包進去,小孩子的皮膚嬌嫩,否則會磨皮膚的。」
秦婉長這麼大,第一次做針線活,她做的還沒趙晴好呢。
秦婉赧然一笑,「二嬸,看來做針線也是講究天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