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盂身影倒飛,落入人群之中,眾人看著癱坐在地的融盂,心中皆是長嘆了一口氣。
融盂敗了。
下界之人的神話還在繼續!
前百並非是夢,下界之人真的有可能做到!
秦長青繼續踏入下一層,剛一進入便看到一人站在他面前。
蒼默指了指通往下一層的入口,說道:「入口在哪,你過去吧。」
秦長青盯著蒼默問道:「不打?」
蒼默瞥了秦長青一眼,沉聲道:「我打不過你。」
此言一出,秦長青不禁一笑,朝前走去。
蒼默望著秦長青的背影沉默不語。
他很清楚,秦長青的實力絕不止所見到的那麼簡單,因為至今為止秦長青都從未露出過疲憊之色。
一直都留有餘地,在他看來不到前百沒有人會是秦長青的對手。
不過,上面的那傢伙更不好對付,其餘的天驕或許還會顧及性命,可上面的那傢伙,那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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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到處都是猩紅的血色,相比其他地方不同,這一層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道。
秦長青眉頭一皺,他頓時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染血的世界。
就在這時,天穹一道血色的星芒從天而降,朝著秦長青狠狠砸來。
只見一個面露瘋狂之色的青年,滿臉獰色,眸中布滿嗜血和殘暴。
血紅刀芒從天而降,撕裂大地,周圍山巒頃刻間崩塌,化作漫天飛石。
秦長青橫劍擋住,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耶滁露出一抹獰笑:「踏入我的地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別隱藏!用你全
部的實力與我一戰!」
秦長青冰冷的眼神逐漸恢復漠然,冰冷的殺意他清晰的感知到,眼前的瘋子和其他人不同。
「看來我沒有必要留手了!」
劍道法則瀰漫天地,強大的劍道之威如若瀚海爆發令耶滁面色劇變。
劍域成!
劍道法則遍布天地,耶滁見此一幕非但不害怕,而且還異常的興奮!
「好好好!我所等待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劍修!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耶滁怒吼一聲,狂暴的氣血噴涌而出,一尊古魔虛影從他體內飛出,古魔雙眼空洞宛如深淵,十條宛如山脈般的手臂如若狂風暴雨驟然襲來!
「鎮!」
秦長青目光一凝,劍道法則宛如九天囚牢鎮壓落下!
剎那間,一道恐怖的劍光從天而降,如若九天之上傾瀉的銀河,瞬間將十條手臂斬斷!
嗷——!
古魔虛影哀嚎一聲,空洞的雙眼透露出了一抹畏懼之色。
劍道法則如若枷鎖將古魔虛影困住,這一刻耶滁神色劇變,因為他的力量徹底被劍道法則鎮壓,無法反抗!
「你!」耶滁驚恐的盯著秦長青, 心中的恐懼正在不斷的擴散!
「廝殺?你死我活?」
「是什麼,讓你誕生了如此天真的想法?」
秦長青漠然的看著耶滁,冰冷的目光令耶滁不寒而慄。
他這一刻終於品味到了什麼是極致的恐懼!
秦長青沒
有給耶滁求饒的機會。
在殺意暴露出來的那一刻,耶滁註定是個死人。
耶滁面露恐懼之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光覆蓋他的視線!
「不!」
一聲慘叫聲下,耶滁徹底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劍域消散,一切恢復平靜,唯有渡日魔淵之中響徹出一聲雷霆怒吼,震盪整個魔淵。
身在上一層的蒼默感覺到耶滁氣息消失,露出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他竟然真的殺了耶滁!」
「渡日魔淵的那群傢伙,恐怕此時已經瘋了!」
「難道他真的不顧慮一切?繼續下去仙界將會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對於這些秦長青渾然不在意,他還有足夠的底牌,只要不觸碰那些仙君的底線就足夠了。
在眾人的見證下,秦長青節節攀升,過關斬將,就算是稍有難對付的人,那對於秦長青而言僅僅只是難對付罷了。
終於在眾人的目光聚焦之下,秦長青登臨一百零一層!
距離一百隻差一步之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百零一層鎮守的乃是菩提渡的傳人,據說其已經踏入了玄仙中期,實力更是直追金仙!」
「菩提渡的千手菩提,可改天換地,逆轉乾坤,唯有跨過這一步,那下界之人才有和仙界妖孽媲美的資格!」
「此戰,究竟如何!」
眾人面露嚴肅之色,他們好奇秦長青能走到哪一步,同時又不希望秦長青能繼續走下去。
因為他們是仙界生靈,而秦長青不過是下界飛升之人。
一個下界飛升之
人,如此逆天,這讓他們內心失衡,難以接受!
潔白,無盡的潔白的空間沒有盡頭,秦長青仿佛踏入一個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天地,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切。
這時,身穿青衣錦袍的南界面帶笑意看著秦長青;「此地便是你我的戰場,如何?」
秦長青張望一眼,笑道:「不錯。」
南界輕笑一聲:「道友從下界飛升而來,能走到這一步,放眼萬古也是獨一人,南界雖資質沒有道友這般妖孽,但也不甘心弱於他人。」
「道友,闖關至今,你最多動用了幾成實力?」
秦長青盯著南界沉默片刻:「五成。」
南界臉色微微一變,注視著秦長青,然後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看來此戰我必敗無疑。」
聞言,秦長青笑道:「那何不就此放我過去?」
南界搖了搖頭:「若不能與道友一戰,將會成為此生憾事。」
「道友!小心了!」
轟——!
南界毫不保留,傾盡全力,釋放最強一擊。
千手菩提!
上千隻宛如玉雕般的手臂,宛如數以萬計荷花綻放,在這一刻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亦或者天地陰陽都被南界逆轉。
千手襲來,仿佛數以萬計的無量世界鎮壓,時空塌陷,法則斷裂。
就連秦長青的劍道法則,也被壓制。
此時,秦長青的臉上終於褪去了從容之色,而是認真的看著南界。
南界認真對待,眼前的南界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