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忠急了,他第一次了解到保利的內部文件說,自己集團還欠這麼多工人工資。
「都是冤枉呀,我們還有很多項目進度,產值遠遠超過工資數額」李寶忠解釋道。
羅素黑著臉:「為何結款了,你們還拖欠這麼多國內勞務工資!」
「這不是國內慣例嘛,過年結一半,回來復工三個月再結一半。」李寶忠理所當然道。
田攸攸作為天之驕子,聽不懂話里行間的意思。但是羅素聽得懂,已經不知道如何對這些人憤怒的羅素:「那我建議走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田攸攸倒茶,只給羅素和自己倒,不大不小的聲音:「什麼意思?」
羅素:「字面意思唄,找法律去,按合同辦事。」
陰陽怪氣的話語,讓李寶忠頭腦燒壞了:「你不是來找李靖李總的?」
羅素:當然了,我也是來要錢的,不過是要李靖來找我!
「羅先生!」李靖被忠心耿耿的林盼盼高密,告知羅素已經在總經理會客室了。
羅素:「你忙你的,別管我,今天無聊來看看。」
守候蹲點半個月才見到李靖的李寶忠:「李總,您好,我是河北建設集團的李寶忠呀。」
李靖早已忘卻在腦後的乙方,在腦海深處被挖了出來,羅素要求晾著的乙方。
李靖:「哦,我記憶力不太好,有事去和集團商務部對接」
「李總,您可要給我們項目做主呀,我們投入這麼多,這麼多工人員工不辭萬里的,前往異國他鄉,就是為了掙那點薪水。」
沒等李靖接話,羅素到:「你們有多少員工去那邊?」
李寶忠:「八十人,四個大的標段!」
羅素眉頭還是沒變化:「那麼六百名一線工人,就不是你們考慮的範圍了?」
「民工嘛,一年結一次就好,我們集團慣例是兩年結一次。」李寶忠發表他們的管理辦法。
羅素嘴角間的冷笑,只有田攸攸看到了。羅素冰冷入骨的話語,傳入田攸攸的耳中:「保利成套設備進出口公司,對所有河北乙方公司結款周期調整為三年,你回去吧,三年之內,你們別想從保利拿到一分錢!」
李寶忠噔的一聲站起,怒道:「你是誰,你憑什麼說三年結款周期。我們是有合同的!!」
李靖沒有多餘的話:「是,羅董,我這就和公司商務部下發指示。」
李寶忠怒目圓瞪,智商回到身體裡,李靖的那聲《羅董》把他拉醒了。
「先生貴姓?」李寶忠小心翼翼道
「鄙人不才,保利成套進出口公司最大個人股東,實際掌控人,也就是你看不起的勞務民工主心骨!」羅素手裡的茶杯,在嘴邊輕抿了一口。
李寶忠冷汗直流:「羅董您好您好,我冀省建設集團董事長,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們中標的項目,不能這麼停了呀,我們前期那麼多措施費,前期進場費用。」
羅素冷笑:「我們等你去起訴,用法律解決問題。告訴你也無妨,清退你們是我的決定,對拖欠工人工資屬於零容忍,你一口一句合同,當初簽的保障勞務工人條款被你吃了?」
李寶忠氣急:「我哪裡得罪您了,要這麼整我們,別逼我讓工人來保利討薪!」
羅素玩味看向田攸攸:「小甜,你有沒有聽說過惡意討薪這個詞?」
田攸攸手指不離手機,五秒得到結論:「聽說過,一個冀省人大代表提出的。」
羅素:「哈哈,這個人大代表就在你眼前。李寶忠,告訴你,我就要整你們,有本事你把八十個管理人員拉來保利門口拉橫幅。來一個我讓人關一個,惡性討薪,誰不會用呢!」
李寶忠氣抖冷,秘書站出來:「羅董,你要破壞和諧?」
「和諧?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一線工人工資,老董接手項目時,我已經讓人全部結清,你們算個屁!」羅素吸了一口氣,胸口沒那麼劇烈的起伏。
「操你媽的,保安,送客!以後冀省的預約,一律不讓進公司。」
御姐在遙遠的門外聽令,步入會客室:「李董,請吧!」
「我可是人大代表,你逼我的!!」
羅素陰沉著臉:「今兒我心情好,不想弄死人,別逼我動刀子。」
推搡中,會客室陷入安靜,獲得空間搜尋信息的田攸攸,卡姿蘭大眼:「你是這裡的大股東?」
羅素抬眼皮:「怎麼樣?想當我秘書嗎?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的那種?」
田攸攸更換茶葉,三泡已經淡了一點點的茶葉,被倒入垃圾桶。
女人:「保利進出口現在權勢滔天,僅次於二貓農業公司,我們那點事,還需要您親自公關嗎?」
羅素:當然了!
田攸攸:「那衛星網絡明顯不能盈利,前景很黑,不說完全沒希望,為什麼你要這麼堅決的執行,未來五年內,看不到盈利的希望。」
羅素起身:「我去逛逛」
身後的田攸攸,羅素眉頭不悅。田攸攸:「我是你貼身秘書,你去哪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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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很久沒來公司了,許麗噼噼啪啪的閱讀和整理巴勒斯坦重建項目文件。
時不時他又上一次熱搜,全是壞事,要麼是神仙姐姐,要麼是鈴木小姐,還有涉及到強J案。
甩出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一直甩不乾淨,難道是自己要來集團總公司,不在慈善基金會讓他失望了?
嘩啦啦,巨大的辦公室大廳動靜聲,在她身邊停息。
「挺忙的嘛」
那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許麗不敢回頭,生怕是一個夢、一個幻聽。
眼眶通紅的許麗,忍不住的轉過頭,那個男人,那麼的近。
她又看到身後的漂亮女人,比她身材好,臉蛋還漂亮精緻,渾身奢侈品的女人。
趕忙轉回頭,不讓他她看到她的紅眼圈。
是啊,他那麼優秀,那麼多的紅顏,還有他心底深處無法取代的那人。
自己到底算什麼,控制不住的思想,眼眶充滿了水汽,漸漸凝成水滴,布林布林的往下掉。
眾目睽睽下,男人抽出紙巾,給許麗擦拭淚水,把她拉出了辦公室。
駕駛位的田攸攸,一點都沒有迴避的覺悟。
痛哭的許麗,在男人的肩上留下無數的淚痕,嗚咽道:「我回基金會好不好,我不要離家近,我只要你!!」
男人使喚田攸攸牛馬:「回西山壹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