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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離水望月,摘盡空花,假我成空,真

2024-08-15 14:10:50 作者: 7月梧桐
  第218章 離水望月,摘盡空花,假我成空,真我現前

  沈宵雪不知道的是,她此時所思所想,盡數化為了心聲,響在了後世的自己、自己的女兒,以及情敵的耳中。😳🐺 69sħᵘⓍ.Ć𝓞м 💥💀

  後世的沈宵雪:「嗯,怎麼說呢,雖然是挺了不起的,但還是應該低調一點吧。」

  之前,夢境展露妖皇的心聲時,她還覺得,夢境的這一新活不錯,但此時輪到自己,這便有些尷尬了。

  主要她擔心聽到的不只自己一個。

  蘇雪:「……」

  這個,這個真的無法評價,一言難盡。

  畢竟,怎麼說也是親媽,真的很不好評價。

  柳珍珍:太子妃而已,我當初可是直接讓人家做太子的,人家都不稀罕呢!

  在史源界海量氣運的支持下,沈宵雪的修為也是在以其他聖人不敢想像的速度突飛猛進著,短短四十九年,便從聖人第一境心象突破到了第三境不朽,距離證道准帝,僅有一步之遙。

  這次她來到小崑崙,一是算算時日,玉蟾果又快熟了,過來監督夫君吃藥。

  二則,也是想在閉關突破前,與蘇岩小聚幾年。

  仔細算算,這百年,她們總共也只見了一兩次。

  這若不是她已經為蘇岩找到了長生法,未來還漫長,她絕不捨得!

  她計劃著,這回待到蘇岩吃完藥,便帶他離開這裡,回史源界過一年,跟女兒團聚一番。

  只是,任憑著她心中怎樣的心緒萬千,當她出現在神山上空,一眼看到被斬斷的玉蟾樹時,腦中的一切念頭,一瞬間便全都炸成了一片虛無。

  ……

  「……」

  「王上,這便是那夜的全部經過,王夫殿下不論如何都要放走那妖女,我等也無可奈何。是我等無能!」

  禁區,被斬斷的玉蟾樹邊上,那名神霄軍的老將,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沈宵雪的神情。

  「我費盡心血找到的不老藥,你們,就這般,棄之如敝履?」

  沈宵雪雙目赤紅,雙手顫抖著抱起樹幹,嘗試著想將斷裂的樹身接回去,結果自然是徒勞。

  聖人一怒,四時逆序,周圍樹上新發的春葉,盡數枯黃,簌簌凋零。

  這是真正的晴天霹靂,一道雷,直接便是將沈宵雪從天堂霹落了地獄。

  她設想中一萬種與蘇岩的美妙未來,隨著不老藥的折斷,盡數化為了渣渣。

  證帝又如何?還不是要守寡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蘇岩!你收的好徒弟!好徒弟啊!!!」

  ……

  指月山下,小城酒肆。

  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說書人,正滔滔不絕的講著白衣仙君與她徒兒的禁戀。

  四周圍,有酒客低聲議論。

  「嘿,這說的是道祖和九姑娘吧?」

  「呵呵,這樣子師徒戀的故事,已經有十幾個版本了,原形不都是道祖和九姑娘嗎?」


  「哼,這也就是在指月派轄下,換到清玄派,這說書的,怕不是要被扒皮點燈喔!」

  「可不是嗎。」有人壓低聲音,「我剛從那邊來,前陣子,便有幾個因為私下議論這事,被拔舌頭的!」

  「可笑,可堵江流,還可堵天下人的悠悠眾口嗎?」

  「兄台此言甚是,這事,本來就是朱老祖自個兒捅出來的吧!」

  「砰!」有人不滿的重重放下酒碗:「你等,編排大主祭和妖女也罷,居然連神霄也敢編排!」

  「伱等難道不知,神霄便是上蒼化身,斷情絕欲,怎可能與大主祭有甚私情,因為吃醋,化身成反派,更是無稽之談!」

  開口的是一個年輕人,一身紅衣,看穿著,便知是神霄宮的祭司了。

  若換做幾十年前,神霄宮在此界的地位至高無上,絕沒誰敢在他們面前造次。

  只是這幾十年,隨著仙道的崛起,神道早已日漸勢微,連帶著這些神職者在外頭也逐漸不被買帳了。

  這些修仙者們,大多可都是不敬神霄的。

  便如現在,紅衣青年出言呵斥後,當即便是有一個築基期的女修冷笑道:「道祖與神霄有私情,這可是朱老祖親口說的,怎的,你還能比朱老祖更懂?」

  「據說,五十年前,在天之崖,便有人親眼目睹過,神霄與道祖聯袂而行。」有人接話道。

  「我也聽說了,五十年前,神霄那一次降世,便是為了道祖而來。」

  「神霄與道祖可能都是天外來客,原是道侶,也不足為奇。」

  「嘿嘿,這麼說,我們的道祖是真的紅杏出牆了?神霄是不是該改叫綠霄啊?」

  「我覺得,不是道祖的錯,神霄五十年才降臨一次,這誰頂得住啊?更何況,九姑娘還一片痴情。」

  「話不能這麼說,無論如何,道祖這樣那都是有負神女。」

  「我不管,我就站道祖!就因為他是道祖!!!」

  「你,你們放肆!」年輕的紅衣祭司腦門之上,青筋爆跳:「你等,難道就不怕神罰嗎?」

  「什麼神罰?這麼多年,我只見道祖召喚雷海,便沒見過什麼神罰。」有人不以為意道。

  只是,酒肆之中的所有人,包括那名紅衣祭司在內,都是怎麼也想不到,便在那人話音落下的剎那,晴空之中,真的突然炸起了一聲霹靂,一道巨大的雷霆,從天而降,直接便是將酒肆,連帶著當中除年輕祭司之外的所有人,全都霹成了灰灰。

  原地,只剩那個年輕人,在一片白茫茫乾淨的大地上像塊木樁子似的呆著。

  許久許久,才猛地跪了下來,朝著天空又哭又笑,又是祈禱:「神霄,神霄真的顯靈了!」

  剛剛的那道天雷,確實便是沈宵雪的手筆。

  事實上,幾日以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降下「神罰」了。

  只不過,這是唯一留有活口的一回。

  降臨的那天,她整整在禁區之中,待了一天一夜,差點道心破碎,方才接受了不老藥已毀、並無可挽回的這一現實。

  走出禁區時,她做為一個不朽境的聖人,本該是圓滿無缺,無垢無瑕的道體,都現出了五衰之態。


  本想直接去質問蘇岩,但聽說他被那妖女徒弟暗算,正在閉關療傷後,終還是強忍了下來,沒有一腳踹開那關門。

  無處發泄怒火的她,當即便是離開了神山,一路西行,同時一路搜尋朱九的蹤跡。

  途中,不斷的聽到像這樣師徒禁戀的傳言,就像是在往她這個即將爆炸的爐子裡繼續加油添柴。

  「蘇岩,我也想信你,可你的所作所為,又要讓我如何信你?」

  「她盜取功法,給你下毒,毀去不老藥,你卻依舊放走了她!你要怎麼解釋?」

  沈宵雪冷冷地望向妖界方向:「希望,在我將她的腦袋,擺在你跟前時,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

  而此時的朱九,正在妖界的某一座雪山上苦修。

  一萬八千丈的雪山之巔,她已經在這裡枯坐一年了。

  足以凍死王境強者的極寒中,她卻只著一件薄薄單衣,甚至赤著雙足。

  後世的沈宵雪和蘇雪看著這一幕,似乎都是有些能理解她跟蘇岩編的那套人不冷心冷的歪理了,此時她們光是看著,便打心底里冒寒氣,當事人卻是一無所覺。

  她們看著那些白色的雪,落在她跟雪一樣白的長髮上,一片都不能沾染,全部都順著瀑布般的長髮滑落下來。

  「啊!」突然之間,蘇雪好似發現了什麼,發出了一聲驚呼。

  很快沈宵雪和柳珍珍也是察覺了,有雪片落在少女頭頂後,卻並未順著那頭白髮滑落,而是穿過了她的身體。

  沒錯,是穿過!

  雪花就那般,全無障礙的穿過了她的嬌軀,落在了地上。

  從那些雪白的長髮開始,她整個人,似乎都在逐漸的變得透明。

  「這是什麼狀況?」三女全都有些懵。

  便在這時,已經有一年不言不語的朱九口中,忽然便是念出了一段經文。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做,吾以觀其復。」

  「歸根曰靜,靜曰復命。」

  「復命曰常,知常曰明……」

  而在她的頭頂,也是現出了一個可愛的元嬰。

  便見那元嬰打了個哆嗦,低頭看了眼肉身,玄即便是搖了搖頭。

  「肉身非我,不然,元嬰何來?」

  玄即,又指了指自己。

  「元嬰也非我,不然,元嬰之前,我在何處?」

  最後又道:「我心亦非我。」

  「所謂人心,不過亦如猴子爬樹,老鼠鑽洞,只是木頭機關,卻不知背後主人公是誰,誰又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今我朱九,離水望月,摘盡空花,假我成空,真我現前。」

  在沈宵雪三人震撼的目光中,便見在那元嬰的面前,突然之間,便現出了一白一黑的兩枚氣團。

  白色氣團是世間最極至的白,便是雪的顏色,都難及它萬一。

  白的仿佛能被世間萬物染濁,又似不可能被一切所染濁。

  黑色的氣團與之相對,渾濁混沌。

  「這難道便是?真靈和虛靈!」柳珍珍心中喃喃,縱使心靜如水,此刻還是不由得盪起了層層漣漪。


  真靈虛靈涉及到眾生性命根本,素來都是帝境才能觸及的領域。

  雖然,聖人的分身法,便是一種對真靈的運用。

  但那只是用的混沌寶術,依法施偽,並不能見真靈本體。

  而這個少女,竟然僅憑著相當於亞聖境的元嬰期修為,就讓真靈現前!

  「蘇岩說過,這裡是偏向唯心側的世界規則,與我們那個世界系不同。」

  「在我們那裡,亞聖才能斷前塵,聖人才能繪心象,准帝才能碎虛空,帝君才能見真靈,但在這裡,或許心靈的境界達到了,這些都可以提前。」柳珍珍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這難道,便是師尊曾提到過的魂魄嗎,白色為魂,黑色為魄。」元嬰口中喃喃。

  柳珍珍:「她將真靈與虛靈,稱做魂與魄嗎。」

  朱九:「我生魂中的一部分,來源於本尊。那就像,綁在木偶人身上的絲線,本尊一動念,便可以藉由它們控制我。」

  「而我若想,擺脫這種控制,那麼,便是要對著自己,抽魂煉魄。」

  「師尊,曾與我講過,剔骨還父,割肉還母的故事,若本尊等同於我的父母,那麼我想要還因果,所要做的,便是抽魂還天了。」

  沈宵雪三女望著這一幕,全都無言。

  朱九這俱分身,竟然想著要擺脫本尊的控制,這,真的不是異想天開嗎?

  然而,下一瞬,她們便是看見,朱九祭起了一面黑霧籠罩、鬼氣森森的妖帆。

  此為煉魂帆。

  在修仙界,往往都是那些泯滅人性的魔道修士,用以祭煉生魂所用。

  只不過,朱九今天祭出她,要煉的卻是自己,也算是曠古爍今了。

  接著沈宵雪她們便是看到,朱九的元嬰,帶著那一團白黑色的真靈與虛靈,一頭扎入到了黑帆之中。

  「經血為炭,生魂為胚。性命為功,燒!」

  隨著少女的一聲嬌呵,黑色的煉魂帆之上,頓時便燃起了藍色的幽火。

  沈宵雪她們都是可以看見,隨著那藍火燃燒,有著一縷縷的灰白色霧氣,蒸騰而起。

  那便是被從她元嬰中,煉化出的一縷縷真靈,夾帶著一點點的虛靈。

  此時,它們都不在如先前般,在朱九身周纏綿不去,而是化做了縷縷的長煙,飄蕩向天盡頭。

  「沒想到,這樣還真行,用這煉魂帆煉自己,真的能讓分身斬斷與本尊之間的因果嗎?」沈宵雪看著那不斷升騰而起的一道道長煙,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確是那個小乞兒,莫非也能以此法,斬斷與魔君的因果了?

  呵呵,說笑了。

  作為本尊的小乞兒又豈能與作為本尊的魔君相提並論?

  兩者之間,至少也差了一整個世界系吧?

  不僅於此,作為分身的小乞兒也比不了作為分身的朱九。

  別的不說,小乞兒她在帝境之前,連真靈的邊都摸不到。

  而她又絕無可能證帝。

  所以,她一輩子都只能是魔君的牽線木偶!

  沈宵雪下意識的便是不想將顧楠依跟魔君做切割。

  若將她們當做兩個獨立的存在,她還怎麼把魔君所欠下的帳,全都記在那個小乞兒頭上。

  這帳本她可是已經記了無數頁了,就等著拿給蘇岩去看。

  小乞兒別想賴帳!

  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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