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二十一日,這一日正午,一心道場上空突然密布陰雲。
劍經有云:「神兵之成,雷公揮錘,雨娘淋雨,納至陽之力,集地氣之精,心血附靈。」
「喂!你們看,天空上是怎麼回事?」
「是烏雲!」
「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不應該啊!」
「對啊!之前可還是大晴天呢!」
「咔嚓!!!」
沒等一心道場的學員們多感慨,狂雷便以落下,一瞬間就將道場不遠的鑄劍坊化為了廢墟。
面對如此天災,他們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尖叫聲中紛紛逃離了災禍現場。
一心道場,耕四郎看著漆黑的烏雲,讚嘆無比,「如此天象,看來小傢伙是鍛造出了一柄不得了的武器!」
細數雷霆,總計二十七道雷霆劈在一把形似淵虹的長劍上,這柄劍,東澤根據自己的見解,摻雜了七種不同珍惜的礦石,增加了它的鋒利度,韌性,延展性,堅固程度。
他敢肯定,這柄劍一點都不輸於自己了解中的那柄淵虹,在最後他咬破舌尖為劍賦予了靈性。
隨著最後一道雷霆落下,天空的烏雲也漸漸散去了,一片廢墟中,一柄長劍插在鑄劍爐中。
只見此劍長約三尺,開雙刃,遠遠觀之,鋒銳之感只讓人一股子寒意從腳底板沖天而起,情不自禁地打哆嗦,劍身之上是密布千錘百鍊所造就的特殊的紋路,此劍承古劍風格,顯得沉穩大氣,厚重堅韌,感受到東澤的靠近,嗡嗡的輕顫起來,靈性十足。
東澤握住劍柄,將劍從鑄劍爐拔了出來,霎時一股奇怪的感覺縈繞心頭,他感覺手中之物與自己有一種奇妙的聯繫,劍似乎成了他手臂的延伸,一招一式之間,如臂揮使,毫無滯礙。
他手指輕輕划過劍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倒是意外收穫!」
此事塵埃落地,東澤緊張的心神終於放鬆了下來,這些天的打造,他的注意力都一直保持著高度集中的狀態,儘管鑄劍術的熟練度已經圓滿,但是要想品質真正達到良快刀以上,在鍛造過程中便不能出現一絲瑕疵。
好在最後,他並沒有出現失誤,劍成之時,狂雷天降,幫他再一次淬鍊了其中的雜質,讓此劍品質又有了提升,所以才有了之前的話。
現在事情完成,他便再難壓制心頭的疲憊,粗粗地和古伊娜打了一個招呼,就仰頭睡去了。
「女暴龍!那個頭鐵的白痴呢!沒事兒吧!」
轟天驚雷不僅是在道場周圍的弟子聽到了,在後山鍛鍊的索隆也聽見了,這些天他也知道東澤在鑄劍。
方才驚雷的方向明顯就是朝鑄劍坊去的,如今那裡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東澤人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有些擔心的他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來古伊娜這裡來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綠藻頭!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混蛋!老子今天一定能戰勝你!」
兩人還是像之前的模樣,針尖對麥芒,一點就炸。
「正好!本姑娘的手正癢呢!」
「咦!這是??」
看著放在桌邊的長劍,索隆眉頭一挑。
「臭東澤的作品!」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卻是耕四郎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真是一柄好劍,雷霆鍊金,怕是已超越了五十工!!」
「不過他真是亂來,雙刃均開,傷人傷己,有些暴殄天物了!」
「雙刃?」
「我們尋常所用只是單面開鋒,是為對敵,另一側則為了護身,如今雙刃均開,只有殺敵之效,已經不能算作一件合格的名刀了!」
古伊娜和索隆聽到耕四郎的話,不明覺厲,覺得對方說的很有理,相繼點了點頭。
可惜的是,東澤顯現已經睡著了,否則定會嘆兩口氣,他鍛造的那是劍,不是刀,劍乃百兵之君,刀乃百兵之膽,兩者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說起來,其實好笑,在這個世界,拿著刀的人卻說自己修的是劍道。
在那之前他就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戰力最強的大劍豪也沒有觸及意的領域。
像其他次元,秦時中,高漸離那把水寒,一劍既出,便有冰封千里之能。
他在想這個世界的劍道應該是走入歧途了,只是單純的在追求殺傷力罷了!
可惜到頭來,也就只是那樣了。
作為穿越者,接觸到的世界,意識與思想沒有局限在這個世界,當然不會選擇那種刀作為自己的武器了。
新的一天如期而至,東澤幽幽醒轉,只覺得腹內飢腸轆轆,最後的這幾日他抽不開身,以防出現失誤,現在回過神來,飢餓感再次襲來。
只是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道場內恐怕已經沒有飯了,無奈之下,他只得收拾了一下,來到了霜月村的餐館。
好在前段時間,他山賊巢穴一行,也讓他得了不少的錢財,數數也得有幾百萬貝利,否則這一次恐怕就難受了。
快速消滅著桌上的飯菜,聽著耳邊傳來的喧鬧之聲,在這裡,東澤才對海賊世界感觸的意外深刻。
「聽說了嗎,前段時間,那群山賊被人殺了!」
「不可能!哪裡可足足有一千人呢!」
「胡扯!前天我大舅無意間路過,發現裡面的人都被人殺了,聽說只有一百多個人!」
「切!才一百來個啊!換成本大爺,也能殺光他們!」
「烏索,你TN的就知道吹牛,就你?上次來都快尿褲子了!」
「胡說!老子那是熱的,不過是流了點汗罷了!」
......
「聽說那裡的人都被砍了頭,或許也是個窮凶極惡的魔頭呢!」
「放屁!殺得好,要是老子實力夠,一定將那些砸碎千刀萬剮!」
「我說,你婆娘不是回來了?還想那些做什麼?」
「放屁,你小子,原先不會是山賊吧!居然說這樣的話!」
「笨蛋,要是我都能成為山賊,那你們還用得著怕他們!早就打死他們了!」
「這幾天我聽到了一個消息,一年前咱們東海來了一夥魚人呢!那可是偉大航路上的稀有物種!不過聽那裡的人說十分的兇殘!居然和流氓一樣收保護費!」
「這有什麼,前段時間那個惡魔之子妮可羅賓又禍害了一艘船!船長可是足足有一千五百萬貝利的賞金!」
「胡說,我的遠房親戚可是那個海賊船上的人,他和我說他們船長可是有三千萬貝利的賞金!」
「喂!可達!你不是說你是個孤兒嗎?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親戚!」
「哈哈......」
很快,一頓風捲殘雲,東澤終於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看著桌子上那恐怖的碟子數量,老闆樂得直搓手,「誠惠!一萬兩千貝利!」
「臥槽!這個小哥真能吃!」
「切!沒見識了不是!他可是一心道場的學徒!之前還有個綠頭髮的小子來這裡吃飯,可足足吃了五萬貝利的食物!」
「還是場主四郎先生來還的錢!」
「我淦!那還是人嗎?不會是......
「少胡說八道,吃的多,力氣也大,那小子現在可是比一些大人都厲害!」
「喂,小哥!你認不認識那個綠頭髮的小子!」
一個食客見東澤起身打算要離開,不由問了句。
臨門一腳,東澤擺了擺手,「認識,他叫索隆!是我們道場很厲害的傢伙!」
「你看,我就說嘛!」
......
出門之後,東澤眼睛一眯,心裡開始算計現在的時間了。
「妮可羅賓現在還沒有去沙鱷魚那裡!惡龍已經來到了東海,命運的齒輪現在已經開始轉動了!算算已經到了離開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