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親眼看見的,忍不住都搖頭,這趙老六還是那個趙老六啊,大夥都上工就他自己滿山頭去放風,要不是老趙家壯丁多,村里人都要不答應了。Google搜索
畢竟分糧可是照著勞三人七來的!
這所謂的勞三人七就是指勞動工分占分糧的三成,七成是人頭糧。
哪怕趙文韜不上工,可是他也能分一個七成的人頭糧,這就是村里那些個懶漢為啥不至於餓死的原因。
當然了,這種混吃混喝的做法無異於是讓全生產隊的人來養,人家肯定就不大樂意,也是要欠隊裡錢的!
只是老趙家勞動力多,今年剛滿五十的趙老爹,趙二哥趙三哥趙四哥也全是好漢,趙三哥不大行,但也能八個工分,趙二哥趙四哥可全拿十分的,還有其他女人們,能得六七個工分。
所以還真不至於占到村裡的便宜去,趙文韜這個又是打小就這樣,這不大家才見怪不怪麼。
葉楚楚今天就跟著大傢伙過來打豬草。
村裡頭是從去年開始養豬的,之前太窮困,人都不夠吃的更別說養豬,但幾年前開始養豬之後真別說,社員們的反應挺不錯的。
這一批豬一共有十四頭,其中有從去年開春養到今年,也有從今年抓回來養的,去年養到今年的這就可以送過去收購站了,這可是叫社員們都十分期待高興。
因為要是養大了,除了交任務的剩下的就是自己村的,當然要殺豬還得有殺豬證,賣給收購站後就能有殺豬證。
而賣給收購站後就能換錢分給社員們,但村里也不會把豬全賣掉,還會留下一兩頭殺了給社員分了。
豬肉有多香多好吃大家都是知道的,而村裡頭百分之七十的人家已經好多年沒有嘗過肉了。
要不然今天蔡屠戶送了那麼一塊肉過來,怎麼老趙家門口圍了那麼一群人呢?
當然條件允許的人家還是會去鎮上割一些肉的,那些個邊角料不用票,有錢就能買。
老趙家就買過好幾次。
這些就不說了,因為有去年的一批豬基本上都能夠合格滿一百二十斤,所以大傢伙就都格外的認真,伺候這些豬伺候地特別精細。
葉楚楚跟著老人還有孩子們一塊去薅豬草,薅豬草餵豬這種事原本就是隊上指派給老幼婦孺的,因為在所有活里都算是比較輕鬆。
但是葉楚楚自打嫁入老趙家後,這就是她的工作,當然也是大丫二丫的工作。
她們倆個洗完一大家子的衣服就會過來。
至於趙四哥趙四嫂家的三丫四丫姐妹倆個,一般會被留守家裡的趙老太給打發出去挖蚯蚓回來餵雞。
家裡是養雞的,養了五隻蘆花雞,下蛋都下得很是勤快,三丫四丫就功不可沒,當然家裡男孩子們也是一樣,都會去摸回來小魚小蝦回來餵雞吃。
能養五隻蘆花雞還得是老趙家人口多,要不然養這麼多肯定是要被割尾巴。
但人口擺在那呢,五隻雞不算多,當然五隻雞也已經是極限。
葉楚楚很認真的打著豬草,旁邊就有人問她今早上那塊肉的事,問是不是特別香?
這個問她話的老太太葉楚楚有點印象,跟老趙家關係還是可以的,也就笑道:「大娘這話問的,肉哪裡有不香的?今年咱們隊上的豬都要出欄,到時候就大娘你家的勞動力,肯定是要分不少,這個年可要吃得滿嘴油了。」
這老太太原本還有些冒酸來著,但是一聽葉楚楚這話說的,頓時就眉開眼笑了:「真別說,咱們隊上的豬是真的肥,我估摸著今年也能分不少錢!」
「那是肯定的,大娘娘家人丁多,還出息,差不到哪去。」葉楚楚順著說道。
不管是肉還是錢,都是照著村裡頭的勞動力來分的,工分多肉跟錢就分得多,工分少的肯定就少。
這方老太太真是越看這趙老六家的越覺得順眼,說話真是好聽,說道:「文韜那孩子怎麼就沒出來上工?這年紀輕輕的,成天不像話,以前就算了,如今結了婚,還上山晃蕩不賺工分。」
葉楚楚忙解釋道:「今天也是沒辦法的事,昨天為了救蔡大嫂子可是受了一身傷,我公爹就讓他在家裡休息一天,畢竟這是為家裡,也是為咱們生產隊爭面子,這麼見義勇為傳出去都得高看咱們生產隊社員一眼。」
「這倒也是。」方老太太點頭。
「不過我家文韜也不肯在家裡閒著,挑著扁擔就上山去打柴火去了。」葉楚楚道。
方老太太聽出來她偏護自己男人,笑道:「我之前還聽說你總是吼他,今兒看你可護著他呢。」
葉楚楚臉色微紅,說道:「大娘你別取笑我了,我也是到昨天才明白,這到底是我自己男人啊,關鍵時候還是他護著我,那二流子一棍子就朝我打下來,可我家文韜二話不說就直接護著拿自己後背替我挨!」
方老太太點頭,給與了高度評價,說道:「文韜這做的不錯,寧願自己挨打也不捨得自己媳婦挨打,你沒跟錯人!」
葉楚楚便笑著跟她一塊打豬草,自己的打好了,還幫著也打了一些,順道也聽這老太太磕家常。
而在山上的趙文韜這會已經進比較深的葉子裡,打小他就時常進山里找吃的,因為他小時候實在是太餓,家裡真很難吃飽,尤其是後來哥嫂結婚,家裡還多了那麼多侄子侄女呢。
他這個小叔不進山找吃的能行麼?
所以真別說,他對山里還是很熟悉的,哪裡有野果子他也很清楚。
比如這會他就尋過來,這是一片覆盆子,這些覆盆子一個個都紅艷艷的,跟小紅燈籠似的。
趙文韜看了就很高興,摘了一顆試著吃,酸酸甜甜的還真不錯:「我媳婦兒肯定喜歡吃。」
不過也不用急著摘野果子,他先去上樹睡一覺,這時候還早呢,睡醒了再說別的。
這廝也是真的心大能睡啊,這不,才上樹沒多久呢,就在叉開的樹上睡著了,這一睡就是一個小時,然後才打著哈欠醒來。
「什麼時候了啊?」趙文韜還有點睡眼惺忪道,他站在樹上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估摸著十點左右,也就道:「差不多了啊。」
就要下樹采野果子,然後他就頓住了,因為在樹下竟然有一隻灰色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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