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案件靈異科可以接手嗎?」
王江一臉期待。
說真的,雖然這裡位置正好是監控死角,但多年刑警的經驗,他一眼就看出,石長風沒有明顯的外傷,身上財物還在,已經可以排除是搶劫之類的可能。
再看看他驚恐的樣子,分明是被嚇死的。
是什麼能把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活生生嚇死,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分明是靈異事件。
如果靈異科肯接手,那他們的工作將會輕鬆很多。
王江不是想推卸責任,而是他很輕易就判斷出,這件事情警方根本就沒能力插手。
伊晨看了一眼石長風,身上的鬼氣纏繞不散。
她沖伊挽月點點頭。
伊挽月這才說:「的確不是你們能應付的案件,我叫我們的同事來處理就好。」
王江這才放心了。
他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伊挽月是看那個女生眼色才做決定的。
剛剛他可是讓莊植與小警察去把人帶走的,現在看來,還好大家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不然這事十有八九就黃了。
很快,靈異科的人就到了。
又是楊香蓮。
「你是柯南還是金田一,怎麼跑到哪裡,哪裡就出事了。」
楊香蓮鬱悶地吐槽。
她忽然就發現,自從認識了伊晨後,似乎就每天都忙不完的。
又是吸血鬼,又是去警局撈人,又要查案什麼的。
好不容易送走這個災星,還想著能摸幾天魚,結果又被告知出靈異事件,被安排來這裡了。
伊晨呵呵笑道:「看來奶牛挺想栽培你的。」
楊香蓮安排人把石長風的屍體帶走,又用靈異科的儀器在現場記錄好,所有工作有條不紊處理著。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伊晨,發現伊晨身邊還真不缺優質男人。
上次是伊影帝,這次又是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帥哥。
如果不是知道妲己被趕到島國,她都懷疑伊晨是不是妲己化身了。
伊挽月也是注意到楊香蓮的視線,想著大家都是靈異科的同事,於是笑著點點頭。
楊香蓮的臉不自覺一紅。
案件暫時告一段落。
伊晨這才看向人群中的莊舒怡。
自從石長風死後,纏繞他身上的陰氣已經沒了,反倒是莊舒怡身上沾上了不少。
明明在不久前是沒有的。
這些女鬼怨念頗深,雖然已經報復了石長風,但跟石長風作伴的莊舒怡也無法倖免於難。
莊舒怡發現伊晨在看她,下意識就揚起下巴,挑釁地對視著。
伊晨看著鬧脾氣的莊舒怡都忍不住笑了,這傢伙真的是快死了都不知道。
她不是聖母,莊舒怡也不是什麼品行端正的人,根本沒必要去救。
莊舒怡根本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在屍體被運走,警戒線被解除後,她來到伊晨身邊,低聲說:「你真是幸運啊,這都能脫身,不過你得罪我莊舒怡,就別想好好過日子了。」
莊家?
伊晨有點意外,她想起了朱雀,於是問:「問你個事情,莊雪薇回家了嗎?」
莊舒怡皺眉,她上下打量著伊晨,莫不是這人跟莊雪薇是認識的?
現在莊雪薇在莊家可以說是炙手可熱,如果這兩人是認識的話,她還真得掂量掂量,要不要繼續找伊晨麻煩。
伊晨看出莊舒怡的顧忌,主動說:「我只是打聽一下,並不熟。」
莊舒怡頓時鬆了口氣。
想想也對,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認識她們四大家族的人。
還要是莊雪薇。
想到這裡,她看向伊晨也多了幾分優越感:「你以為你是誰,四大家族的人是你想打聽就能打的嗎?而且還要打聽我們雪薇姐!」
伊晨從莊舒怡的語氣中大概能看出,她對朱雀的尊重程度非常高。
看來朱雀回莊家後,應該是展露了幾手玄學手段,然後在莊家站穩了腳跟。
然後,莊家的人根本就沒發現,此莊雪薇並非彼莊雪薇。
伊晨沒想去管太多,反正這些事跟她也無關,既然案件已經由靈異科插手了,她就想著跟伊挽月回去包間了。
莊舒怡連忙把人攔住。
她雙手抱胸:「你得罪了我還想跑,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伊晨都被莊舒怡的行為給逗樂了,這人就沒發現王江在伊挽月面前都必須得客客氣氣嗎?
莊植也是很清楚伊挽月身份的不簡單,頓時抹了一把汗,連忙上前拉住莊舒怡笑著說:「舒怡妹妹,你就帶我周圍玩玩吧,我都沒來個這會所。」
莊舒怡一把甩開莊植的手:「你幹什麼?我都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了,你還想著去玩?」
伊晨與伊挽月對望一眼,心中都在想,這女的是神經病吧?
莊舒怡就像是在撒潑打滾一樣:「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行,把她關進局子裡一天一夜,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伊晨都被逗笑了:「看過坑爹的,現在還冒出一個坑哥的。」
還說得如此明目張胆。
莊植心中鬱悶,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轉身就跑了。
但他只是莊家的旁支,而莊舒怡則是正兒八經的莊家大小姐。
如果他走了,回到莊家肯定會遭到報復的,所以他真不敢跑。
現在他夾在伊挽月與莊舒怡之間,只覺得腦瓜子疼。
伊晨看著撒潑的莊舒怡,忽然就笑了:「你有沒有想過,石長風是怎麼死的?」
她的表情耐人尋味,眼神陰森,就好像在說,石長風就是她幹掉的。
跟伊晨對視,莊舒怡竟然有種莫名的恐慌。
她連忙拉著莊植:「你看看她的眼神,簡直就是殺人犯才有的眼神啊,趕緊抓住她,絕對不會錯的。」
伊晨有點哭笑不得,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的,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只是淡淡道:「石長風死在好幾隻女鬼手上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女鬼們現在轉而盯上你了。」
莊舒怡下意識就覺得伊晨在唬她,冷笑一聲:「你還真會編啊,要不你說說,我什麼時候會死?」
伊晨也沒隱瞞,仔細看著莊舒怡的臉:「大概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