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舒怡實在沒想到莊雪薇原來是這麼八卦的人。
不過仔細想想,莊雪薇也就個女孩子,自然對八卦感到興趣了。
於是她也不慌了,笑著說:「雪薇姐你聽我說,那個女生也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把今晚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從最初她跟石長風去會所玩玩,到碰到伊晨,再到石長風拋棄她轉身去討好伊晨的經過都說出來。
當然,這她嘴裡,伊晨就成了見錢眼開,故意勾引石長風的人,至於石長風自己也不爭氣,被人三言兩語就被迷了。
到最後她帶莊植本想去找回場子,結果石長風已經莫名其妙死掉。
說到這裡,莊舒怡眼珠一轉,又說:「我看這事情跟伊晨肯定脫不了關係!」
至於有關靈異科的一切,壓根提都不提。
朱雀心中冷笑,她才不相信莊舒怡的鬼話,轉頭看向莊植:「你有什麼補充的嗎?」
莊植下意識看看莊舒怡,莊舒怡連忙使眼色讓他別亂說話,頓時心領神會,可當面對朱雀冷漠的眼神的時候,瞬間就蔫了。
莊雪薇是什麼人?
如果是放在之前,他也許只當莊雪薇是莊家二小姐,權力地位拉滿。
可現在不同了,人家可是貨真價實實的玄學大佬。
有所隱瞞這是想找死嗎?
這年頭,一個玄學大佬的身份比什麼都好使。
根本不用猶豫,莊植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朱雀靜靜聽著,莊舒怡心中惱怒,這個莊植竟然直接把她給賣了。
「所以說,是伊晨讓你來找我?」朱雀隨意問道。
莊舒怡都想哭了:「二小姐,我們都是姓莊的,您千萬不要被一個外人給挑撥了呀。」
朱雀冷哼一聲,明顯非常不滿。
此刻莊雪薇給他倆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同齡人,反倒有點像莊老那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莊舒怡與莊植同時低下頭不敢說話,更不敢與朱雀對視。
所以二人都沒發現,朱雀很不滿。
伊晨不想出力,讓她做那個免費勞動力嗎?
門都沒有!
在了解事情經過後,朱雀轉身離開,沒再理會二人。
要了解的事情都了解了,就是這個便宜的家人不小心碰上伊晨還跟對方起衝突了。
不過伊晨的確是有點本事,輕鬆就看出莊舒怡的困境。
伊晨不想處理的爛攤子,她也不會接手。
至於莊舒怡是死是活,與她無關。
至於伊晨竟然與靈異科也有關係,這是她想不到的。
而且聽莊植的描述,伊晨認識的人在靈異科的地位應該還不低,那個人竟然能把尹月搖來。
朱雀不傻,只是從莊植片言隻語中就能判斷出那個大塊頭就是靈異科第一戰鬥力尹月了。
她心中對伊晨的怨恨更深了。
為什麼一個小女生,怎麼就得到這麼多人的支持。
無論是伊影帝,還是靈異科,為什麼都要圍著她轉?
這個伊晨,怎麼就這麼幸運?
什麼好事都讓她給沾上了!
「這就完了?」莊舒怡愣住了,剛剛的壓抑感,本來已經準備好迎接莊雪薇的怒火了,結果屁事沒有。
只是象徵性問了兩句就走了。
實在是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看來二小姐沒打算追究這件事。」莊植忐忑地目送朱雀離開視線範圍,才鬆了一口氣。
回來的路上,他實在是不安。
甚至都想好了關鍵時候就要跟莊舒怡劃清界限自保,結果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我懂了!」莊舒怡一跺腳,「我們都被伊晨給騙了!她跟莊雪薇根本不熟!我們怎麼就被那個女生騙得團團轉!」
莊植不敢反駁,但心中卻有一絲懷疑,莊雪薇真的跟那個伊晨一點都不熟嗎?
他隱隱覺得不對,但卻說不出來。
真不熟,會有莊雪薇的聯繫方式?
莊雪薇會在電話里力保伊晨?
莊舒怡越想越來氣,一跺腳:「莊植,跟我來!」
莊植心感不妙,下意識問:「去哪裡?我們才剛剛回來啊。」
莊舒怡冷笑一聲:「當然是找伊晨麻煩啊!」
莊植一陣無語,就算伊晨跟莊雪薇不熟,但跟靈異科明顯關係不一般,這莊舒怡怎麼就這麼頭鐵呢?
「我們不是才剛剛回來嗎?要不明天再去找她麻煩?」莊植嘗試勸說。
他想利用今晚的時間,好好查一下伊晨的背景,免得碰壁。
「我回來只是因為要跟莊雪薇交代!不過你也看見了,莊雪薇根本就不在乎伊晨,或者說她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我們都被騙了!」莊舒怡越想越氣,就連臉蛋都變得猙獰,「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不教訓教訓她,我莊舒怡以後還怎麼混!」
莊植不敢蹚這渾水了,連忙擠出一抹笑容:「我忽然想起警局還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莊舒怡不高興了:「莊植,你這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的?如果不是我老爸托關係,你能混到今天這模樣?要不要我跟你們老大打個招呼,你明天就直接離職了?」
莊植不敢反駁,只好陪笑道:「說的什麼話呢?你要去哪裡,我當然會陪伴就是了,我去開車。」
莊舒怡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點:「算你識趣。」
莊植心想,現在回去,算算時間,伊晨應該也已經離開了吧,最好大家之後都沒有任何交集,至於莊舒怡,以後還是能避開就儘量避開好了。
打定主意,莊植也沒太糾結了。
「賤人,我看你這次還能把誰搬出來!」
車上,莊舒怡咬牙切齒。
可很快,她就感覺一陣寒意穿透全身。
忍不住皺眉:「莊植,空調太低了,調高點。」
空調太低?
莊植看看溫度,車內26℃,不冷不熱,在凌晨時分正好合適。
這莊舒怡也太嬌生慣養了吧?
不過他還是沒有說什麼,直接關掉空調,降下車窗。
帝都凌晨的風很涼快,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莊植開著車,哼著小曲前行,完全沒發現在后座的莊舒怡的眼神漸漸變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