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小溪跟我們的事情沒有關係。
你不應該去招惹她。
何況我們倆的事已經過去。
你更沒有必要做這些。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
你堅持要走,我沒有辦法,但我不會再回頭。
所以哪怕今天沒有我太太,
我們也不可能再續前緣。」
「即使我們有思聿了,也不可能嗎?」許華年緊握著的手顫抖著,難以接受地問道。
李聿旻面無表情地看著許華年,沒有說話。
許華年避開了李聿旻的視線。
「華年,我知道你去看過兩年的心理醫生。
我也知道你一直打從心裡認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不管你怎麼認為,事實就是事實。
思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的,她是你的孩子。
真的,她是你親生女兒。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
我可以帶她給你看。
你見過她就明白了。
她那麼漂亮很乖巧懂事,而且長得像你!」
許華年焦急地握住了李聿旻的手急於證明道。
「華年,這是一份我和許思旻的DNA鑑定。
本來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鑑定。
畢竟我很確認許思旻不是我的孩子。
雖然我曾經希望她是,至少這樣還可以證明當年你沒有那麼殘忍。
但事實就是事實。
許思旻跟我沒有關係,而且她是在我們分開半年後,你才有的。
從許思旻的出生日期足以說明。
我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
畢竟只要你沒來找我,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你卻一次又一次地跟我的朋友,跟我太太,說許思旻是我的孩子。
你不覺得這行為很惡劣嗎?」
李聿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平靜如死水。
沒有任何要和許華年爭執和辯論的意思,只是淡然地闡述一件事實而已。
許華年顫抖著雙手,拿過李聿旻的那份DNA親子鑑定。
看著那欄結果。
眼淚一下子就滑落下來了——
「怎麼會不是呢?
思旻明明就是你的孩子啊!
怎麼可能沒有親緣關係。
這份報告一定有問題!」
「華年,夠了。
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
「聿旻,我沒有鬧。
思旻真的是你的孩子。
她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你看我連名字都取得跟你有關係。
她要是跟你沒有關係,我怎麼會取這個名字?」
「華年,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介紹最好的心理醫生。
所有的費由我負責。
只要你願意正視自己。
如果你還要固執己見,繼續這樣鬧下去,
我只能跟你說一句遺憾!
我不會再念什麼舊情,任由你傷害我的家人,特別是我太太。」
許華年一下子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聿旻,你到今天還認為是我在傷害你,我在傷害你的家人,你的太太。
那你呢?你沒有傷害過我嗎?
你的家人沒有傷害過我嗎?
還有你太太沒有傷害我嗎?
你以前就只在意自己的事業,只顧著自己的感受。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現在你依然是這樣,你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想知道的事。
至於你不想看到不想知道的事情,你都不會去正視。
當年你爸媽對我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他們找人威脅我!
什麼樣的威脅,你知道嗎?
他們讓人綁架我,好幾個人男人扒光我的衣服,逼迫我。
如果我不同意跟你分手的話。
他們就會輪姦我,再將照片發布到網絡上,讓我身敗名裂。
後來他們還綁架了我的家人,廢了我弟弟一隻手,讓他徹底變成了廢人。
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地逼我,逼我離開你。
他們甚至還殘忍地逼迫我去流產。
是他們害死我們的孩子,不是我!
可是你為什麼就看不到這些。
將全部的錯都歸咎在我的身上?
這些年我在國外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
我好不容易回國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我還以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可是我等到的結果卻是你已經結婚。
你不要我,也不要我們的孩子!」許華年歇斯底里道。
「華年——」李聿旻眉宇皺起。
「聿旻,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
我只愛你一個!
我知道你心裡也還愛著我。
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們離開這裡,帶著思旻一起離開這裡。
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就只有我們一家人幸福地過一輩子,好不?」
許華年握住李聿旻的手憧憬道。
「華年,你冷靜一點。」
李聿旻掙脫了許華年的手,試圖安撫她。
「我不要冷靜,我只要你。
聿旻,回到我身邊吧!
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許華年起身走過來,視線一直盯著李聿旻。
「好,你先坐下來,我們好好說,好嗎?你想去哪?」李聿旻安撫道,讓她坐回原位。
「我們去非洲,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最喜歡那邊的大草原。
思旻也喜歡草原。
我們移民去那裡!」
許華年陷進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與此同時,李聿旻已經在桌底下信息,發送給的保鏢。
「聿旻,你說好不好?」許華年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李聿旻並問道。
李聿旻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許華年。
許華年突然目露凶光,
「你騙我!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死在你面前。」
然後抓起了桌上的叉子,朝著自己的脖子捅去。
李聿旻想都不想直接伸出手,他的貼身保鏢同時也衝進包廂,按住她。
李聿旻一動沒有動,只是看著許華年,緩緩說道,
「華年,清醒吧,不要再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以前的一切已經過去,你應該在意的是當下和未來,你的孩子也需要你的照顧!」
許華年原本還在歇斯底里的掙扎著,下一秒突然靜了下來。
看著血從李聿旻的手臂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那枚叉子此刻正插在李聿旻的手臂上。
「啊——不要,聿旻,你不要離開我——」
許華年想要止血,血依然沿著叉子往下流。
「李先生——」保鏢驚呼道。
「送她去醫院,她需要看醫生。
別讓媒體知道這件事。
打電話讓司機在樓下等。
別讓我太太知道這件事!」
李聿旻面無表情地交代道,拿過外套披在身上。
走出包廂前,看了許華年一眼,
「如果曾經我欠你的,這一次就當我還你的。
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以後不管你是生還是死,都跟我沒有關係!」
然後在另外一名貼身保鏢的陪護下,走出了包廂,進了電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