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淸嫻望著朗天和的目光不得不帶上幾分驚嘆。
只是本人出現在天御峰山下,就讓天御峰陷入極大的被動之中。
無論是出面還是不出面都不行。
正應了那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身為計言的粉絲,單悅不爽一切和計言作對的人。
十分不屑的道,「身為長輩,親自下場,也是挺無恥的。」
「不過!」
單悅雖然鄙視,卻也不得承認,朗天和親自下場這一招很毒。
「凌霄派的掌門沒有想到這一層嗎?」
「真是的,怎麼當掌門?」
單悅甚至鄙視起虞昶,會不會當掌門?
不會當掌門就讓位啊。
大把人想當。
遠處朗天和喊完一聲之後,便負手而立,靜靜的站在那兒,猶如一尊雕像。
周圍的人議論聲傳入他耳中,他心裡暗暗得意,冷笑不已。
掌門啊,掌門,你讓我來把安翔帶回去,莫不是想著第一時間為天御峰解圍?
呵呵,你讓我來,反而讓天御峰徹底下不了台。
到時候,就算有人不滿,也無法指責我。
朗天和不介意在這裡站上十天八天,他站得越久,天御峰的臉丟得就越大。
周圍的門人弟子也不是傻子,很快也分析出來朗天和出現在這裡給天御峰帶來了多大的被動。
「天御峰難辦咯。」
「除非現在韶承峰主回來。」
「韶峰主回來也沒用,除非能把安翔完好交出來。」
「屁,完好交出來,代表著什麼?代表著計言不敵安翔,天御峰一樣沒臉。」
「當真是掌門讓朗長老來這裡?掌門也對天御峰不滿嗎?」
「是啊,借朗長老的時候來對付天御峰?」
「果然是上位者的心思難猜。」
「天御峰能怎麼辦?」
「有辦法嗎?」
沒有辦法!
很多人心裡暗道。
眼下這個局勢,沒有人能想到還有辦法可以化解。
「計言,你不敢出來嗎?」朗長老這邊的人乾脆有人大聲喊起來,故意製造聲勢。
「不敢下來嗎?」
「安翔呢?讓他回來吧。」
聲音滾滾,一道道傳上去。
有一種萬人圍攻凌霄派的架勢。
又過去了一會兒,一直緩緩飄動的雲霧忽然翻滾,向著四周擴散。
所有人精神一震,來了!
「是計言嗎?」
「不是計言也許是呂少卿!」
「無論是誰來了,都不好受。」
朗天和沒有睜開眼睛,依舊閉著眼睛,老神自在,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不管是誰,他都贏定了。
掌門,你失算了。
朗天和心裡得意,同時覺得自己是長老,排場架子必須要拉滿。
不管你上門下來的是誰,都得先開口,我才睜眼。
不然如何顯示我的逼格?
然而,耳邊突然傳來驚呼。
「不,不會吧?」
「我沒看錯吧?」
「這麼會是他.」
啥?
朗天和感覺不對勁,他猛的睜開眼睛。
「安,安翔?」
朗天和愕然,沒想到安翔居從山上下來。
周圍的人大部分都顯得驚愕無比。
一直沒有下來的安翔現在下來了。
莫非
很快,有人的表情激動起來,也有人表情暗淡下來。
單悅咬著牙,「不,不可能。」
「他,他怎麼能贏?」
「計言公子輸了?天御峰麻煩大了!」
「呵呵.」朗天和的聲音響起,傳遍所有人耳中,「安翔,你下來了,看來勝負已分啊。」
朗天和的心情很好,他今天出現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占據主動。
安翔從山上毫髮無損的下來,說明安翔能夠全身而退,全身而退,說明了什麼?
說明最不濟也是和計言打成平手,最好的便是打贏計言。
這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安翔都贏麻了。
他朗天和這邊的人也贏麻了。
單悅雖然很不爽,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對項淸嫻道,「記錄下來安翔的樣子,到時候發出去吧。」
「唉.」
項淸嫻這邊拿著留影石對著遠處的安翔,忽然,她咦了一聲,「安翔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一臉倦容。」
「不可能,」單悅搖頭,不贊同項淸嫻,「他能安然無恙的下來,對他而言不可能不高興。」
「他是今次的贏家.」
話沒有說完,遠處的安翔對朗天和道,「朗長老,你回去吧,我還要在天御峰待上一段時間。」
「什,什麼?」
無論是朗天和,還是其他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朗天和愕然下意識的問道,「安翔,你說什麼?」
安翔板著臉,似乎有人欠他錢一樣,眉目間透露出不爽,「我說了我要在天御峰待上一段時間,還望朗長老不要打擾。」
發,發生了什麼?
朗天和心裡有些慌,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事情的發展好像超出了預期。
「天御峰的人對你做了什麼?他們脅迫你嗎?」
到這個時候,什麼帽子都可以扣一頂上去。
安翔皺眉,不是脅迫,是交易,你亂說什麼?
他哼了一聲,不給面子朗天和,加重語氣,「我和呂師兄相處得很好,不存在什麼脅迫,長老休得胡說。」
「諸位請回吧,我和呂少卿師兄相見恨晚,有很多事情需要深入交流。」
說完之後,轉身沒入雲霧之中,再次登上天御峰,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所有人都懵逼,一片寂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風吹來。
「呼.」
吹動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也吹起雲霧,在林間翻滾。
同樣也吹醒了眾人,讓眾人回神,瞬間譁然起來
「這,這.」
「發,發生了什麼?」
「上面發生了什麼?」
「剛才那個人是安翔嗎?確定不是別人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