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二嬸了,叔現在一天能做多少?」
趙彥平接過范家二嬸遞過來熱水,隨口問道。
范二嬸看向堆在牆邊的竹椅和其它竹製品:「現在天冷,這些都不好賣,要做的話咱家一天可以弄出二、三十把。」
竹製品一般天熱才賣得好,這個趙彥平當然知道。
可是平台那邊是什麼天氣他可不清楚,現在急缺商品銷售,因此這是個機會。
「嬸子,你們平時都是拿去鎮裡賣嗎?」
范二嬸點點頭。
「怎麼個賣法?」
二嬸子雖然覺得他有些奇怪,還是說道:「趕集的時候你二叔用驢車拖過去,就擺在路邊上,竹椅賣個五六文錢一把,那些簸箕和扇子賣個三五文錢。」
五六文也就是一斤粟米的錢,換算到那個世界大概就是3元左右。
當然不能這麼簡單的類比,不過他知道那個世界這樣的竹椅要賣到三十多元,簸箕和竹扇看大小而定,最低也在十元以上。
如果可以放到平台出售,即便扣除一半的費用,中間的利差還是非常大。
最主要的是可以通過售賣它們一步步開啟其它品類,從平台上購買回這個世界沒有或者急需的物品。
想到這他差點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不動聲色從范二家拿下這些竹製品。
趙彥平努力壓制內心衝動,又閒聊了兩句就離開了范二家。
虎頭和狗兒各自拿了把竹椅跟他一起出去,他們比趙彥平小四歲左右,和二丫差不多大,個子卻不比他矮多少。
范家的人都生得高大雄壯,范六也是非常魁梧。
趙彥平回到自己房間,看著兩把椅子調出面板。
他不確定其它人能不能看到,因此十分小心。
在【我的櫥窗】里打開售賣窗口,彈出一個對話框。
【開啟第一個櫥窗需要10個貢獻點,是否開啟?】
「開啟!」
【櫥窗已開啟】
【您使用了10貢獻點】
【貢獻點餘額40】
【是否添加商品】
「是。」
【檢測到附近有可以寄售的商品,確認後添加。】
在面板上立時出現一張圖片,圖片內正是兩把竹椅。
看來他家就這兩把竹椅有資格寄售。
「添加。」
下一刻亮著的窗口裡多了把竹椅。
接著光芒閃動,在竹椅下面出現一系列參數,並直接生成建議零售價33元/把。
在商品庫存數一欄標註2/把。
【是否接受平台設定】
趙彥平對這個價格很滿意,同意按照平台設定銷售。
【恭喜宿主上架第一件商品】
【現在已經對外展示,請及時查詢銷售狀況,以便隨時補貨。】
趙彥平做了七八年電商,又一次感覺到當初第一次上架商品時的興奮。
對於這個世界的他來說,今天也是新的開始。
「有人嗎?」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像是范六。
趙彥平疑惑地走出屋子。
打開門發現除了范六還有范五爺。
「怎麼,不歡迎我們!」
范五爺笑眯眯看著他,笑容意味深長。
趙彥平心說還真是,不過口中卻道:「怎麼會,五爺爺能上小子家裡是小子的榮幸。」
邊說邊讓開,請他們進去。
范六陰陽怪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五爺爺知道你家二丫病了,特意過來看看。」
趙彥平上下看了他們一眼,也沒看到帶上什麼東西過來慰問。
笑著道:「那就有勞五爺爺和六叔了,早上二嬸子剛送來一袋粟米,我都不知該怎麼回禮,幸好五爺爺和六叔體諒,否則拆了我這破屋子也湊不出像樣的東西。」
既然撕破了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說上門看病人,結果空著手過來,沒有對比還好,偏偏人家搬出了范家二嬸,這話委實打臉,就是范五爺這隻老鳥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羞紅。
狠狠瞪了邊上的范六一眼,勉強擠出笑容:「來得匆忙,平娃別怪五爺爺吝嗇,五爺爺也是為了你家那畝菜園子才疏忽了。」
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又為接下來的話做了鋪墊,老傢伙反應很快。
范六本來被范五爺的眼神嚇到,聽到菜園子又精神大振。
「平娃,你家那畝菜園子咱們范家買下了,今天帶了錢過來,等看完二丫,你便隨我們去衙門辦理過契吧!」
趙彥平聞言一愣,見范五爺沒說話,知道範家應該合計好了。
「行呀,不知是哪一家?」
范六得意道:「由我們范家族裡出錢買下,算公田。」
趙彥平樂了,心說又不是你買下來的,得意個什麼勁。
看來范家為了這畝田鬧的動靜不小,否則也不會由族中出面。
他雖然賣了個賤價,但能噁心下那些人也不錯。
再說現在急需用錢,真拿到外面發賣,不是一下子就能賣出去的。
即便賣出去,以現在的年景也不可能賣個好價。
不過他不會放過這幫乘火打劫的傢伙,從選擇竹椅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布局。
一行人說著話就到了二丫的門前。
他小心打開房門,見二丫正躺在被子裡睡覺,不想這兩個外人進去騷擾,只露出個縫。
「五爺爺,她剛睡下去。」
意思再明白不過,別去騷擾她。
范五爺只瞅了眼便點頭道:「那咱們就不打攪她了,你去取田契吧!」
他來這也不是為了看二丫,主要是解決掉趙家菜園子的事情。
就像趙彥平想的一樣,早上走後,范五爺就被聞風趕來的范家族人給圍住,誰也不服誰,個個哭窮。
他別說是弄到自己手裡,就是分配下去都難。
給誰都會得罪人,最後咬咬牙,乾脆以族中的名義買下,產出算公中用度,這才解決問題。
等其它人走了,他和范六找到趙家,受了這麼久的罪,必須拿下趙家菜園子才行。
他們離開趙家,向縣衙方向去。
卻不知剛才說的話都被二丫聽到。
得知為了給她買藥,趙彥平連最後的產業都賣了,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
她摸了摸貼身佩戴的玉佩,咬牙從床上起來。
這玉佩是小時候抓周抓到的,家族罹難時就只剩下它了,是她視為生命的東西。
但是.....
她抹了把眼角的淚,加了身衣裳走出院子敲響隔壁范二叔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