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見面的一瞬間,都愣在當場,當然徐陽是裝的。
但是郝灃卻是真的有些懵,他是來抓現行的,這倆人怎麼出來了,難道沒辦成事?
「郝主任,你怎麼在這?」
徐陽故作驚訝的問道,之前在市里開會,見過幾次郝灃,但對方不一定對他有印象。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帶我老婆來旅館,又想做什麼?」
郝灃臉色陰沉,嘴臉有些抽搐的問道。
徐陽裝作非常震驚的樣子,指著陸瑤道:「她是您的老婆?」
「嘖嘖,這事鬧的,誤會了不是?」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陸瑤是高中同學,這不晚上看到她喝醉酒一個人在路邊躺著,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就想給她開個房讓她歇會。」
「就在剛剛,她恢復了點意識,告訴我家庭住址,我這不打算送她回去。」
「正好,您既然來了,那人就交給你了,我還省事了。」
徐陽說的非常自然,即便是眼光毒辣的郝灃,竟然一時間也分不清真假。
而陸瑤,在看到郝灃的時候,也明白了一切。
非常配合的演起了戲,一直低著頭,嘴裡嘟囔著「回家」。
郝灃皺了皺眉頭,看了眼一身酒氣的陸瑤,才從徐陽手中接過人。
「那郝主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徐陽嘿嘿一笑,鬆了口氣,直接下了樓。
等郝灃將陸瑤扶下樓的時候,徐陽早已沒了蹤影。
他把人送回車裡,杜成便從一旁小跑過來。
「郝主任,這是……」
郝灃皺著眉頭,白了杜成一眼,道「誰知道什麼情況,你不是告訴我他倆來旅館了嗎?」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
杜成卻極力狡辯道:「這不可能,我可是親眼看到了徐陽手機中的簡訊,他們就是來開房的。」
「郝主任,您稍等片刻,我去樓上檢查一下,說不定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查什麼?捉姦捉雙,這道理你不懂嗎,現在扯這些還有用嗎?」
說罷,郝灃白了杜成一眼,開車離去。
杜成站在原地片刻後,轉身進了旅館。
在檢查了整個房間後,細心的杜成發現少了一條浴巾。
在他不懈的搜尋下,還真在隔壁房間找到了依然帶著水的浴巾,然後興奮的撥通郝灃的手機號。
「郝主任,我找到了一條用過的浴巾,所以他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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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郝灃打斷了。
「那又能說明什麼,浴巾誰都能用,你打這個電話,除了讓我清楚自己更大可能被綠了之外,還能說明什麼問題?」
「我警告你,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絕不許對人說出浴巾的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郝灃就掛斷了電話,氣憤的將手機扔到一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陸瑤,一拳重重的咋在方向盤上。
杜成的話,讓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陸瑤和徐陽可能在床上的情景,恨得牙痒痒。
雖然沒抓到證據,但他還是覺得頭頂的綠帽揮之不去。
哼,敢跟我郝灃玩這些,不管有沒有事實,也一定要讓他在縣委混不下去。
旅館樓下,徐陽並沒走,他一直躲在暗處。
等杜成下了樓,他尾隨對方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才加速沖了上去,用外套從後面將杜成的腦袋套上,然後拳打腳踢,尤其是照著杜成嘴巴的位置瘋狂輸出。
這孫子前世害自己栽了那麼大跟頭,先討點利息回來。
一通發泄後,徐陽才拿著外套飛速離開。
可憐的杜成一直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打的自己。
回到出租屋後,徐陽沖了個涼水澡,就躺在床上。
徐陽怔怔的看著懸著的燈泡,腦海中卻努力的思索著縣委裡面和自己關係好的幾個人未來可能發生的事。
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劉志強副縣長,據說前世自己離開縣委後不久,劉志強就被紀委查了,電視台也播出通報處理,罪名是貪污罪,紀委在他家發現了三根大金條,還有五萬現金。
徐陽對這件事一直持懷疑態度,他跟著劉志強也好幾年,很清楚對方的人品,為政清廉,就連平時出差,也只挑麵館之類的吃,實在拖不掉的應酬非要在酒樓辦的話,他也絕對是能省則省。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貪污?
到底是誰想陷害劉副縣長?
思索許久,他也沒任何頭緒,最後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徐陽打開手機,就看到有幾條未讀簡訊,是陸瑤發來的。
「小心你辦公室那個叫杜成的,就是他偷看了你手機,告訴我老公去旅館的,自己看好手機,別再被人看到了,平時我們聊天結束,急得刪除簡訊。」
「另外,那件事我不會放棄的,有時間了我再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