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越多越好,張建東自然不會拒絕,痛快答應下來。
閻解放很興奮,殷勤地跟著進了屋,把東西放到位置,又跟易中海打了個招呼,這才樂呵呵地離開了。
易中海看著這一幕,滿臉震驚。
尤其是看到那些東西,都是平時很難買到的好東西,就更想不通了。
「這個老閻,這回怎麼這麼大方?他不是想讓你辦什麼事吧?」
「不愧是您啊,猜得一點沒錯,三大爺確實有事求我。」
易中海一急,生怕張建東吃虧,想要問個明白,便又聽到:「不過也沒啥大事,就是想借咱家的自行車。」
易中海聽了放下心來。
只是自行車的話,倒是還可以接受。
他怕的是閻埠貴順竿爬,張建東一時拎不清,被黏上就不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以張建東的性子,這種事情也不用他來擔心。
趁著易中海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建東已經炒了好幾個菜。
大晚上的又是肉又是菜,香味飄得滿院都是,不知道惹得多少人暗中罵娘。
特別那香菇,泡發之後和肉一起炒了。
那個味道,真是絕了!
一直說自己饅頭吃慣了的易中海,也忍不住大快朵頤。
這個時候,普通民眾家裡的調味料還是很單調的,只有鹽、醋、醬油和八角之類的天然調味料。
像是味精雖然已經傳入國內,卻都是價格昂貴,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
還有名字就好幾個字的添加劑,這會兒是看不到的。
香菇這種能夠提鮮的東西,在這年頭是老百姓難得能接觸到的美味。
張建東上輩子山珍海味吃了不少,可現在聞著這股子香味,還是胃口大開。
兩個人,就著饅頭和稀粥,幾個菜吃得是乾乾淨淨。
好在張建東提前給聾老太太單獨留了一份,不然,這會兒多半要抓瞎了。
跟易中海招呼了一聲,張建東便端著菜去找聾老太太。
剛一敲門,張建東便發現門沒關。
推門進去,老太太正在床上裝模作樣地揉眼睛,裝作睡著了呢。
這老太太,倒是越活越年輕,跟個小孩子一樣。
張建東笑著說道:「老太太,快別裝了,快來吃好吃的。」
聾老太太皺了皺鼻子,狡黠笑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到。」
「行行行,你聽不到,我總聞得到吧,怎麼樣,我這手藝不賴吧?」
張建東說著,揭開蓋子,一直在鍋里煨著火,滿滿的一碗菜這會兒還冒著熱氣呢。
聾老太太眼睛都亮了,也顧不得裝蒜了,拿出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口。
「嗯,香!比你大媽的手藝還好呢。」老太太笑得眯起了眼睛,嘴裡卻開始數落易中海。
這幾天易中海一直啃饅頭,給她帶的飯也就只有饅頭。
從廠裡帶回來,那饅頭已經冷了,咬著有點費牙費嗓子,她都是找秦淮茹幫著熱熱的。
張建東聽了,也是不禁感慨。
怪不得秦淮茹以後在四合院人氣這麼旺,甭管人家心裡怎麼算計,面子功夫做得讓人覺得舒坦。
連聾老太太這樣的老人精,也難逃秦淮茹的溫柔啊。
跟老太太聊了幾句,把飯菜都騰了個碗,張建東囑咐了句別吃太多,便端著空碗回了家。
一會兒不到的功夫,家裡頭就多了個人。
朱唇粉面,眉目含情,直上直下的印花襯衫繃得凹凸有致,隆起的小腹更是平添幾分柔弱。
不是秦淮茹還能是誰?
秦淮茹正跟易中海說著什麼,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看見是張建東,微微愣了幾秒,便嫣然一笑迎了上來,嘴裡說道:「建東,給老太太送飯去了?
把碗給我吧,我給你洗了。」
秦淮茹可不只是說說,手下動作極其利索,把兩隻碗拿了過去。
不等張建東反應過來,就轉過身裊娜地走進廚房。
這一連串動作流暢無比,一點都不像是懷胎九月快要臨產的孕婦。
張建東看向易中海,問道:「大爺,這是哪一出啊?」
易中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指著一旁的凳子,讓張建東坐著。
兩隻碗而已,又能費得了多少功夫。
秦淮茹很快便出來,濕漉漉的手在褲子上擦了幾道,笑著說道:「現在真是幹啥都不方便,兩個碗洗得我氣喘吁吁的。」
易中海說道:「你說你這麼大肚子了還亂跑什麼,快坐下吧。」
秦淮茹屁股剛坐下一半,聽到這話,頓時眼淚汪汪。
「一大爺,我都懷孕快九個月了,眼看著就要生了,我也不想來麻煩您,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嘛。」
劇情發展得太快,張建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而易中海則是皺起了眉頭,說道:「淮茹,你現在是孕婦,為了孩子著想也得穩定情緒,不能大悲大喜。」
易中海這麼一說,秦淮茹哼哧了幾下,終於是止住了眼淚。
這手說哭就哭說停就停的功夫,讓張建東嘆為觀止。
怪不得原著里何雨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一通眼淚下來,換誰誰不迷糊?
秦淮茹擦了把臉,不好意思地笑道:「您看我,當著建東的面,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丟人。
要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我真不能來找您啊。」
秦淮茹話題轉變得無比絲滑,上一秒還在說丟人的事,下一秒就開始訴苦了。
具體說了什麼,張建東聽得頭昏腦漲的也沒聽清楚。
大致意思是,從半個多月前,賈東旭就常常夜不歸宿,不知道在哪裡鬼混。
這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上個月發的工資,賈東旭硬是坑坑巴巴拿不出來。
一講到這,秦淮茹又是止不住的眼淚,哭訴道:「我們一家老小全靠東旭那點工資過活,可他……
現在我連問都不敢問,一問他就不耐煩,還要打我,我婆婆都拉不住,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才來找的您。
一大爺,您可得幫幫我啊。」
光聽秦淮茹的哭訴,這賈東旭還真不是個東西。
老婆懷孕了不陪著就算了,夜不歸宿還斷了家裡的糧,這事就是四合院的禽獸們也沒幾個能做得出來。
按理說,這種事身為一大爺的易中海,是最看不慣的。
不過張建東注意到,易中海的臉上只有遲疑和苦澀,沒有要管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