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能夠幫到你。」
一聽這話,秦淮茹喜出望外,站起來就要朝著張建東鞠躬,被攔住之後,嘴裡也是不斷的感謝。
再看易中海欲言又止的表情。
張建東意識到,這二位都想岔了,連忙解釋道:「嫂子,你可別誤會,我可拿不出這麼多錢,我說的是別的辦法。」
秦淮茹臉上笑容消失大半。
這會兒她實在想不出來,除了給錢,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幫到她。
不過張建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只能聽聽。
給易中海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張建東笑著說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捐款肯定是不行。
我們一家就更沒有這個能力了。但想要籌到一筆錢來應個急,還有別的辦法。」
秦淮茹急切地問道:「有啥辦法你就說吧。」
「很簡單啊,我記得院裡不是有一筆錢,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財產嗎?」
「啊!是我們那五十塊錢!」
秦淮茹脫口而出,立馬反應過來,捂住了嘴巴。
只是這樣依舊沒用,易中海鄭重其事地說道:「這五十塊錢,是你們賠給建東的賠償款,建東又將這筆錢捐給了院裡。
現在,這筆錢是大院集體所有,不是你賈家的,也不是你張建東的,如何使用,需要院裡的人舉手表決,才能最終決定。」
易中海這番話,前半句是說給秦淮茹聽的,後半句則是對張建東說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句話,張建東自然明白。
這是易中海擔心他,做出不理智的事,為了賈家得罪整個大院。
「您放心,這個道理我當然懂。這五十塊錢的初衷,就是為了幫院裡的人渡過一時之難。
我覺得賈家嫂子遇到的困難,已經到了可以使用這些錢的地步了。
當然,這些錢不能白拿,這是院裡大家的共同財產,你們用了之後要儘快還上。
不然,我和大爺同意,院裡這麼多鄰居也不會同意。」
秦淮茹連連點頭,說道:「建東,你放心,我不會白拿的,這筆錢我們只是應應急,之後一定會儘快還上。」
張建東擺擺手,說道:「這些話你不用對我說,大爺說了,這錢不是我的,你要對大夥說。
我和大爺能做的,就是在明天的全院大會上,給你投贊成票,至於最後,
你能不能拿到這筆錢,就要看你的誠心能不能打動院裡鄰居們了。」
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張建東喘了口氣,做出最後的總結。
「這樣一來,既能解決嫂子你的難題,又不需要鄰居們緊著日子捐款,還不違反這筆錢設立之初的規定。
大爺,你覺得這樣做,可不可行?」
易中海思索片刻,說道:「這樣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秦淮茹卻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是這麼多錢,都給……借給我們家,鄰居們能同意嗎?」
張建東笑著說道:「這就要看你了。鄰居們都有一副好心腸,這附近幾個大院就數咱們最是核善。
只要嫂子你的心意夠誠懇,讓鄰居們相信你會還錢回來,我覺得大家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聽了張建東的話,秦淮茹也多了幾分自信。
畢竟她現在真的只是想著借錢渡過難關,而不是打著一借不還的主意。
「那要不現在就開全院大會?」
張建東提出反對:「已經這麼晚了,大夥都脫了衣服上床了,現在把大夥叫起來,人人一肚子火,原本能同意的也不同意了。
聽我的,你先回去和賈大媽商量一下,明天午飯之前要是有別的計劃,來跟大爺說一聲。
全院大會就等明天傍晚,大傢伙都下班回來再開。」
秦淮茹一想,張建東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於是對著兩人再三感謝,一步一步走回去了。
剛一進門,便看到賈張氏正坐在桌邊,桌子上一片狼藉的碟碟碗碗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
秦淮茹心裡一陣悽苦,沒精打采地問道:「媽,棒梗和小當睡下了?」
「睡下了,有我在呢,倆孩子肯定照顧的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照顧?
棒梗和小當也這麼大了,吃飯睡覺都是自己教的,現在竟然成了賈張氏在照顧。
秦淮茹已經沒有爭論的力氣,上前收拾著碗筷,想著早點清洗完畢好早點睡覺。
卻見賈張氏攔住她,說道:「淮茹,先別急著忙活,坐這歇一會。」
秦淮茹的感動還沒有持續兩秒,就又聽到賈張氏問道:「你今天去找易中海,結果怎麼樣?借沒借到錢?」
秦淮茹無奈,將易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知道秦淮茹沒借來錢,賈張氏立刻沉下臉來,說道:「你這個當媽的,真是一點都不心疼兒子。
你看看棒梗,這幾天吃不飽穿不暖的,眼看著瘦了一大圈,讓你去借點錢,你都借不來!」
秦淮茹挺著大肚子一個來回,這會兒正覺得吃力。
本以為自己費心費力,能得到賈張氏的好言相待,結果賈張氏還是這麼苛責,心中萬般苦楚,剎那間湧上心頭。
只是一看到賈張氏那張滿臉橫肉的肥臉,滿腔怨憤都無聲平息了。
「媽,我不是說了嘛,一大爺雖然沒答應借錢,但是願意召開全院大會,替我們申請那五十塊錢應急。」
賈張氏撇撇嘴,說道:「你就是太年輕,被易中海糊弄了,他說的倒是好聽,那滿院的鄰居是那麼好說話的?
再說了,那五十塊錢本來就是咱家的,輪得到他來當這個好人?」
「媽,事情已經結束了,那五十塊錢已經跟咱們沒有關係了,您再這麼說,招人恨呢。」
賈張氏一想到當初全院的大媽們,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討債的情形,不由打了個寒顫,也不說五十塊錢的事了。
秦淮茹繼續勸說道:「一大爺說了,他和張建東都給咱家投贊成票。
您就放心吧,一大爺威望這麼重,他第一個贊成,這筆錢咱們一定能拿到手。」
賈張氏聽了心裡寬慰了許多,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