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內,夏瑤語穿著清涼,慵懶地躺在一名男寵懷中,目光俯視著下方跪著的奴僕,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打聽到消息了嗎?」
奴僕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公主,夏將軍已從張府返回,看起來他們已經商議好婚禮的流程。」
夏瑤語皺起眉頭追問:「那何時定親呢?」
奴僕低下頭,聲音低沉:「屬下無能,未能打聽出具體的定親時間。」
夏瑤語憤怒地站起來,怒視著奴僕:「沒用的東西!不必再去打探了,今晚直接行動。」
「遵命。」
另一邊,夏炎冥帶著兩名丫鬟走進張府的前廳,向張父張母行禮後,突然聽到一名護衛大聲喊道:「老爺,不好了!有刺客闖進了大小姐的院子!」
夏炎冥毫不猶豫地帶著兩名丫鬟飛身前往,張知岳和顏晚月則在後面緊跟著奔跑。
當夏炎冥到達時,她看到白芷正帶領著護衛與刺客激烈搏鬥,但明顯處於下風。
夏炎冥立即帶著兩名丫鬟加入戰鬥,戰局瞬間扭轉。等到張知岳和顏晚月趕到時,刺客均已喪命。
張雲初聽到門外已經沒有動靜,便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然而,剛一開門,她就看見了拿著劍的夏炎冥,以及站在一旁滿臉擔憂的父母......哦,還有兩個看起來有些面生的丫鬟。
顏晚月看到女兒繞開地上躺著的刺客屍體,快速跑到張雲初面前,緊張地問:「雲初,有沒有受傷?」說完,她還不放心地在張雲初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
張雲初抬手輕輕抱住顏晚月,軟軟地撒嬌道:「娘親,我沒事啦~」
顏晚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張雲初的背,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隨後,她轉頭看向夏炎冥,感激地說道:「還好有夏將軍及時趕來,雲初,快去謝謝人家。」
就在她們娘倆說話的時候,夏炎冥已經冷靜地指揮著護衛將刺客的屍體運走,而下人們也開始打掃被弄髒的庭院。
張雲初走到夏炎冥面前,乖巧地說:「謝謝夏將軍了。」
「不必客氣,張小姐。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讓你受驚了。」
夏炎冥表情嚴肅,轉身又向張知岳行了一個晚輩禮,鄭重地承諾道,「這些是四公主的人,在下一定會給張小姐一個交代。」
張知岳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家人不必說這些客氣話,明日早朝時,我定會請求聖上徹查此事。」
「好,到時候我也會跟隨著你一起附議。」
張知岳看著下人們已經將庭院打掃得乾乾淨淨,於是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並向顏晚月招了招手道:「夫人,天色已晚,我們回房歇息吧。」離開前,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夏炎冥一眼。
夏炎冥......
夏炎冥指向旁邊的兩個丫鬟介紹道:「這個是柳綠,她擅長易容和挽發;那個是花紅,擅長暗器和機關術,而且她們都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從現在起,她們便是你的人了。」
聽到這兩個名字,張雲初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兩個名字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苟同......
兩個丫鬟立刻單膝跪地說道:「請主子賜名。」
張雲初看著她們溫柔地說:「柳綠以後就叫蘇葉,花紅叫忘憂。還有,以後你們跟著白芷和芍藥一樣稱呼我為小姐,起來吧。」
「是,小姐。」兩人齊聲應道。
這麼說只是為了讓白芷和芍藥安心,畢竟她們代替不了你們。
白芷和芍藥聞言安心了些,但還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張雲初。
夏炎冥還想著和張雲初說些什麼,只是想到了未來岳父走之前那警告的眼神,便歇了心思道:「時辰不早了,在下先回去了,你也不必擔心,很快四公主就沒有時間關注你了。」
張雲初笑著看夏炎冥,溫柔地說道:「將軍一切小心。」
「好。」夏炎冥深深地看了張雲初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張雲初一直看著夏炎冥的背影消失後,才開口說道:「白芷帶忘憂和蘇葉回去休息,芍藥值夜。」
「是。」白芷應了一聲,然後帶著忘憂和蘇葉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夏炎冥回去之後把肖卓叫進了房間,不知兩人密謀了什麼,許久他才從將軍的房裡出來。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夏炎冥便從睡夢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睛,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那裡正微微凸起。夢裡她的聲音竟然和昨晚叫將軍的聲音一樣又軟又嬌。
嘆了口氣,將髒掉的褻褲換掉用水洗乾淨才匆匆朝宮裡趕去,畢竟今日還有場硬仗要打。
芍藥一臉興奮地跑進院子裡,嘴裡大喊著:「小姐,小姐……」然而,當她看到守在房門口的是忘憂時,瞬間閉上了嘴巴,放緩了腳步。
原來,忘憂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讓芍藥莫名的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芍藥心裡暗暗叫苦,儘量目不斜視的朝房門走去。
吱呀一聲,門緩緩地從裡面打開了。
張雲初一抬頭便看到了臉上有些侷促的芍藥,打趣道:「說吧,有什麼喜事?我大老遠就聽到你的叫聲了。」說著,她邁步走進房間,一邊走一邊好奇地詢問。
芍藥緊跟著張雲初進入屋內,急忙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小心翼翼地遞到她手中,說:「小姐,您先坐下。」
待張雲初坐穩後,芍藥接著說道:「四公主被皇上禁足三個月呢!這下她可沒機會再找您的麻煩了。」
原來,昨晚芍藥和白芷兩人得知了是四公主要謀害張雲初的事情,她們深感震驚與憤怒。於是,她們決定從此以後要時刻保護張雲初。
然而,張雲初並沒有像芍藥那麼樂觀。她深知謀害朝廷命官之女這樣嚴重的罪行僅僅只換來禁足三個月的懲罰,足以說明皇上對於四公主的偏袒程度。
就在這時,管家前來稟報:「小姐,老爺讓您去前院一趟。」
張雲初站起身,微笑著對管家說:「福伯,您身體剛剛康復,何必親自跑來告訴我呢?隨便派個人過來通知一聲就可以了啊。」
「多謝小姐掛念,老奴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聲音中帶有感激之情。
「好,那我們趕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