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竟然私自繡手帕去賣錢。」顏晚月生氣的向張雲初走去,聲音帶著一絲氣憤。
張雲初見狀連忙朝張雲深身後跑去,臉上假裝露出害怕的表情:「娘,娘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張雲深站起身,迅速攔住顏晚月,以防她真的打到張雲初身上。他輕輕的抓住顏晚月的手臂,溫和地說道:「母親消消氣,雲初知道錯了。」同時,他轉頭給張雲初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趕緊道歉。
張雲初領悟到哥哥的意思後,立即跑到顏晚月身邊,緊緊抱住她的胳膊,撒嬌道:「娘親,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用的是最普通直針繡,每次都是白芷喬裝打扮去的,不會有人發現的。」她的語氣有著些許的小得意,仿佛在說我聰明吧,快來誇我。
張知岳忍住了笑意,輕咳了兩聲,嚴肅地對顏晚月說:「好了晚月,雲初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就不要過於責怪她了。畢竟她還年輕,難免會犯錯。而且,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將軍夫人了,不可再私自將手帕拿去賣掉。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並加以利用,陷害於你該如何是好?所以,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張雲初低下頭,輕聲回應道:「知道了,爹爹。」她深知自己的行為讓父母擔心和失望,內心感到十分愧疚。
隨後,張知岳叫來管家,讓人將聘禮抬入庫房,並鎖好門,派四個人守住門口。畢竟錢財太多賠不起啊。
這天早上,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張雲初便破天荒地早早起了床。她精心挑選了一件淡綠色的衣裙穿上,簡單地洗漱後,便匆匆趕往大門處。今天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因為這是張雲深參加鄉試的日子,她要親自去送他。不僅如此,連弟弟張雲銘也特意跟夫子請了一上午的假,一同前來送行。
在現代社會,當學生們面臨中考和高考時,許多家長會選擇穿上旗袍,寓意著孩子們能夠旗開得勝。
然而,在這裡並沒有這樣的條件,張雲初只能選擇穿上綠色的衣裙,以此祝願哥哥一路上順順利利、暢通無阻。
馬車緩緩駛向貢院,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車速逐漸慢了下來。此時,眾多考生正紛紛湧向學院,導致道路變得異常擁堵。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有人說道:「請問車內的考生可是張雲深張公子?」
張雲深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望向車外,回應道:「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
「在下吳震,曾在夏將軍手下做事,受將軍囑託,特來照顧你們。請隨我來。」
張雲深點點頭,語氣真摯地說道:「那張某就在這裡謝過吳兄了!」說完,他轉過頭吩咐車夫跟上去。
顏晚月臉上洋溢著笑容,輕聲對張雲初說:「炎冥真是細心,連這種小事都能想到。」
張雲初偷偷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嘖嘖,炎冥叫的多親切,就這點小恩小惠,就把母上大人給收買了。」
這時,張雲銘揚起小臉,好奇地問道:「炎冥是誰呀?」
顏晚月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輕輕颳了張雲銘的小鼻子,柔聲回答道:「以後就是你的姐夫啦。」
「是要娶姐姐的人嗎?那姐姐以後還能回來嗎?」張雲銘眨著大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
張雲初輕輕地摟住張雲銘,溫柔地笑道:「當然能回來了,雲銘想姐姐的時候也可以去看姐姐啊。」
就在他們談話間,馬車緩緩停下,車內傳來馬夫的聲音:「老爺,貢院門口到了。」
眾人紛紛下了馬車,張雲深單手抱拳,鄭重地對吳震說:「張某謝過吳兄。」
吳震連忙擺擺手,客氣地回應道:「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夏將軍的囑託罷了。」說話間,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張雲初,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那在下先去巡邏了。」吳震微笑著向眾人告別,然後轉身離去。
「好!」張雲深轉過身來,目光依次掃過家人,然後微笑著說道:「父親、母親、雲初、雲銘,我先進去了,你們先回去吧。」
張知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他囑咐道:「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保持平和的心態,考試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尤其是要注意不讓別人靠近你,以免有人故意陷害你。」
顏晚月則溫柔地看著兒子,眼中滿是鼓勵和期待,她輕聲說道:「我們三天後再來接你。」
張雲初調皮地眨了眨眼,笑著說:「哥,如果遇到不會做的題,就直接空著好了,反正你還年輕嘛,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呢。」說著,她將手中的竹籃遞給了張雲深。
張雲深寵溺地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張雲初的腦門兒,微笑著說:「你這小丫頭,淨會說些俏皮話。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為的。」他接過竹籃,轉身走到隊伍末尾等待搜身檢查。
眾人一直注視著張雲深進入考場,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登上馬車,吩咐車夫駕車回家。
一路上,顏晚月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感慨道:「我剛剛看到有個考生籃子裡的食物都被那些搜身的人捏碎了,幸好雲深的食物沒有被破壞,不然他這三天可怎麼熬過去啊。」
張雲初也皺起眉頭,一臉憂慮地說:「希望哥哥能夠抽到一個好的號舍。」
聽到這話,顏晚月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張知岳看著滿臉擔憂的母女倆,心中有些無奈,但也理解她們的心情。
他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雲深的學識我還是知道的。」
惹得顏晚月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張雲初和張雲端姐弟倆看著父親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偷笑起來。
另一邊的吳震正被幾個士兵圍著問:
「你看到張小姐了嗎?」
「張小姐長的什麼樣,漂亮嗎?」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是不是長得和仙女一樣」。
吳震高深莫測地說:「那是相當漂亮,那眼睛,那鼻子,那小嘴,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就像好看。」
……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將士忍不住吐槽說:「你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嗎?」
另一個士兵也附和說:「就是啊,你這描述的也太抽象了,能不能說具體點。」
甚至還有士兵拍拍吳震的肩膀說:「以後還是多讀點書吧。」說完圍著他的將士一鬨而散。
吳震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道:「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