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初仔細地看著芍藥從外面帶回來的畫像,不禁皺起眉頭。這畫像中的女子竟然和如忘憂所說的一樣。
她的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不悅。
畢竟,夏炎冥現在是她的男人,作為一個女人,她無法容忍其他女人窺視自己的男人。
任何人……
李忠心親自帶著人和聖旨來到四公主府門前。他神情嚴肅,步伐穩健地走進府邸,手中拿著一份明黃色的聖旨。眾人紛紛跪地迎接,包括夏瑤語也不得不跪下聽旨。
讀完聖旨,李忠心看著跪在地上有些狼狽的夏瑤語,語氣冰冷地說道:「四公主,哦,現在應該稱你為夏瑤語,夏瑤語接旨吧。」
夏瑤語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大聲喊道:「不可能,你騙我,父皇這麼喜歡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你們都是一夥的!」說著,她站起身來,想要衝向皇宮,找皇帝理論。
李忠心見狀,立刻示意侍衛攔住她,並勸慰道:「皇上留你一命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如果你再繼續鬧下去,恐怕連性命都難保啊。」
隨後,他吩咐侍衛:「將夏瑤語押去宗人府,嚴加看管。」
夏瑤語拼命掙扎,試圖掙脫侍衛的束縛,她哭喊著:「我要見父皇,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然而,無論她如何掙扎,最終還是被侍衛們強行帶走,離開了四公主府。
一路上夏瑤語不停的喊叫「我要見夏炎冥,對,我要見夏炎冥,通知他來見我。」
李忠心嘲諷道「呦,現在還當自己是個公主呢,你當公主時夏將軍都不願見你,更何況你現在連公主都不是。」
夏瑤語被押送到了宗人府後,心中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她不甘心就這樣被關在這裡,於是決定想辦法見到夏炎冥。
她翻找出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將它們送給了宗人府的管事,希望他能幫自己傳遞消息給夏炎冥。
然而,管事收下了首飾後,並沒有如夏瑤語所願去請夏炎冥過來。夏瑤語焦急地等待著,但幾天後仍未見到夏炎冥的身影。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
夏瑤語氣憤怒地質問管事為何欺騙她,並要求他歸還自己的首飾。
但管事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她,嘲諷地說道:「現在還把自己當成公主呢?你如今不過是個庶民罷了。再說,你可曾見過有人能從這宗人府里出去?」
夏瑤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管事。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母妃一定會救本宮出去的!到時候本宮出去,一定要賜死你這個狗奴才!」
管事冷笑著蹲下身子,捏住夏瑤語的下巴,緩緩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母妃已經被皇上降為答應了,並且被關進了冷宮。而你的外祖父也捨棄了你和你的母親,你覺得還有誰會來救你呢?」
夏瑤語發瘋似的扑打著管事,在他的脖子上留了幾道抓痕。
管事一邊摸著自己脖間的抓痕,一邊生氣地說道:「公主不是很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覺嗎?那奴才就來好好伺候公主一番吧!也讓奴才看看四公主到底有多放蕩。」說著,他便動手開始脫夏瑤語的外衫。
此時的夏瑤語,臉上滿是驚恐與憤怒,她拼命地掙扎著,嘴裡還不斷地咒罵著:「放開我,你這個狗奴才!等本宮出去,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然而,她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怒了管事。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夏瑤語的臉瞬間腫了起來,與另一邊的臉頰形成了完美的對稱。
「你給我閉嘴!待會兒有你哭爹喊娘的時候。」管事惡狠狠地說道。
「嗚……嗚……」
「狗……啊,嗯……嗯……。」
許久,管事才慢慢悠悠地起身穿衣,看著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的夏瑤語,臉上儘是譏諷之色:「蕩婦就是蕩婦,無論在哪裡都離不開男人。」說完便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次日,當管事再次來找夏瑤語時,卻發現她已經徹底瘋掉了。於是他草草地與她發生關係之後,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晦氣」。隨後,他將夏瑤語扔給了幾個奴僕,任由他們肆意玩弄。沒過多久,夏瑤語便被折磨至死,最終屍體被丟棄到亂墳崗,甚至沒有人願意替她收屍。
而這一切,張雲初並不知曉。當她得知夏瑤語的死訊時,也僅僅是感慨了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明天便是張雲初大婚的日子了。此刻的她正無聊地坐在院子裡,目光隨意地掃過四周,看到的只有滿院的紅。
如今,她已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八年,父母和哥哥的寵溺讓她依然保持著二十一世紀的習慣和看法。
然,面對即將到來的婚姻生活,她不禁感到一絲彷徨。不知結婚後的自己是否會被這個時代所同化,張雲初心中有些困惑和不安。
這時,芍藥端著手上的東西走過來,問:「小姐,這些東西要帶去將軍府嗎?」
張雲初抬頭朝托盤看過去,發現都是夏炎冥這段時間送來的各種小玩意兒。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竟然送了這麼多禮物。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幾隻用狗尾巴草編成的小動物,儘管已經有些泛黃,但依然可以看出編織者的用心。
張雲初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擺擺手說:「找個盒子把它們裝起來吧,等會兒放到嫁妝箱子裡。」
吃過晚飯,顏晚月來到張雲初的房間,拉著女兒的手坐下,開始聊天。
顏晚月感慨地回憶起當年張雲初出生時的情景,她說:「當初你剛生出來,還那么小一點呢,現在居然都要嫁人了!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
張雲初聽了,心中也不禁湧起一陣感動,她摟住顏晚月的胳膊,撒嬌地說道:「這些年,娘親辛苦了。」
顏晚月笑著摸了摸張雲初的頭髮,安慰道:「不辛苦,你一直都很懂事。自從你生下來,就很少哭鬧。只有餓了或者要尿尿的時候,才會哭幾聲,比起你哥哥和雲銘來,你可好帶多了。」
看著張雲初,不舍地說道:「到了夫家之後,不能再像在家裡這般懶床了,需早早起來,孝順公婆。雖說將軍府僅有老太君一人,但也切不可惹人非議,以免讓炎冥處在中間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