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丁學院,後山。
雙方已經下了賭注,但是還沒有說如何賭,小舞不耐煩道:「別廢話了,快點說,怎麼打?」
關於這一點,蕭塵宇似乎早已經想好了:「小丫頭,你也別說我們高年紀的欺負人,我們各出十個人,輪流出戰,直到一方十人全部倒下則為敗北,怎麼樣?」
「好,就這麼辦!」聽到這個打法還算公平,小舞便一口答應下來。
王聖已然阻攔不住,心中有些絕望。
算了吧,既然事已至此,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毛毛請求第一個出戰,小舞同意。
「蕭老大,我上吧,我要報上次的仇。」朱狀站出來,捏著拳頭道。
蕭塵宇道:「你已經敗給過這些工讀生,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是敗軍之將,他們怎麼會怕你呢?阿流,你上吧。」
「是,老大。」這樣應答著,他背後站出一個高個子的學員,這便是阿流了。
阿流和毛毛對面而立,積怨已久的雙方準備開始他們的第一次戰鬥。
「哼,看來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既然如此的話,小爺就來教你如何叫做低調做人。」
阿流這樣說著,驟然一陣白光乍現,一條五尺多長的戰棍出現在手中,同時其腳下飄起一枚白色魂環來。
毛毛見狀,也驟然將武魂附體,身上覆蓋了一層淺淺的黑色皮毛,腦袋上還生出兩根彎彎的犄角,後面還隱隱浮現出一個幾乎與其的等高的牛頭人。
「獸武魂,以為獸武魂可以戰勝器武魂嗎?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等級的差距吧。」
阿流這樣說著,踱步上前,長棍衝著對手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毛毛並沒有躲閃,他粗壯的雙臂交叉在頭頂,迎上了他的長棍,頓時傳來一陣悶響。
聽起來就很痛。
而毛毛沒有退縮的意思,強忍著疼痛,反手握住其長棍,想要用力將對手給抓過來。
但阿流當然不會遂了他的心意,也用力將長棍給抽了回來,毛毛痛呼出聲之時,阿流又一棍戳了上去,點在他的胸腹之間。
毛毛立足不穩,『騰騰騰』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栽倒在地。
毛毛,敗北!
其實一開始就能料到戰鬥的結果,剛進學院的時候,毛毛的魂力等級是四級,現在也才到了六級;而六年級的阿流魂力高達十四級,一個魂士一個魂師,兩者相差八級,根本就不是能夠相提並論的。
得勝的阿流手持長棍一指毛毛的腦袋,得意道:「早跟你說過,就憑你們想跟我們作對?還差一百年呢!」
小舞不服氣了,雙手叉在纖腰上道:「喂!你們未免也太嘚瑟了吧?只不過贏了一場而已,未必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王聖,你上!」
王聖暗自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與阿流對峙了起來。
而看到王聖,阿流卻露出一副不屑之色:「呦,這不是手下敗將嗎?你居然也敢來挑戰我?」
「別廢話了,放馬過來吧!」聽到他這話,王聖不由得有些生氣。
原來,在羽軼、唐三等還沒來到學院的時候,王聖他們就經常受到這些傢伙的欺負,以前和阿流交手,王聖幾乎都沒有贏過。
而正當這個時候,羽軼和唐三也趕來了。
看到羽軼的時候,小舞那一對漂亮而水汪汪的大眼睛綻放出光芒:「羽軼,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啊!」
羽軼道:「小舞,你也太衝動了,怎麼不等我回來就招惹這些傢伙?」
小舞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他們這些傢伙欺人太甚,那個姓蕭的混蛋居然還讓我做他的寵物兔子,要是連這都能忍氣吞聲的話,我還怎麼做你們的老大啊!」
沒想到,這丫頭對這老大的名頭如此的看重。
而在這個時候,阿流一棍橫掃而來,將王聖打翻在地。
王聖也敗了。
見此,小舞不由得美眉緊蹙。
而蕭塵宇笑的更加的得意:「哈哈哈!我們僅僅用一個人就擊敗了你們兩人,怎麼了,小丫頭,還要打下去嗎?」
「混蛋!你別小看人了,我來教訓你們!」小舞說著,上前要親自出戰。
羽軼一把拉住了她,說道:「你可是大姐頭,這種事情怎麼好讓你親自出面呢?不如交給我吧。」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羽軼在旁邊,小舞就覺得很安心,她萌萌地點了點頭,羽軼便走上前去,將王聖換了下來。
「哼,沒想到你們還真是不死心啊,不管誰來都一樣,今天小爺就讓你們徹底服氣!小丫頭,你就乖乖的做我寵物吧!哈哈!」蕭塵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發出自信的笑聲。
而聽到這話,羽軼怎麼能不生氣?於是他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我說姓蕭的,不是要打嗎?一個一個單挑的太麻煩了,我一個人,你們一起上吧。」羽軼淡淡這樣說道。
當他說完這段話之後,現場先是沉寂了幾秒鐘,然後一個個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大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為了再次確認他的話,蕭塵宇問道:「你說什麼?」
羽軼道:「你的耳朵不好用嗎?我是說你們一起上,我來跟你們打。」
現場再次陷入短暫的沉寂,然後竟然哄堂大笑起來。
「這小子,不會是瘋了吧?」
「他是說要一個人打蕭老大帶領的這些高年級學員?他是這樣說的吧?」
「沒錯,他就是這樣說的,還說了兩遍。」
「一開始我還以為我聽錯了,這小子是認真的嗎?」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別笑,等會兒看看這傢伙怎麼收場,牛吹大了,這回可有好戲看了,哈哈!」
在周圍圍觀的學員們一邊議論一邊笑著,基本都覺得羽軼這小子是腦袋有問題。
什麼叫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什麼叫做以卵擊石,這不是有毛病是什麼?
蕭塵宇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小子,再怎么小看人也要有個限度吧?別說是我們所有人,我看我們只出一個人,對付你都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