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戰吞下丹藥感受到靈氣快速恢復,經脈得到修復。
雖然境界仍在下跌,但是剛剛補充的靈氣足夠他護住自己和妻子的心脈了。
「多謝你,丹藥需要多少靈石,等璟琛出關了,讓他告訴我,我先送爹娘回去了。」
景翊走到帝顏熙身邊說完,見她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心中記著還就是了。
景翊抱著母親,讓小廝攙扶父親,回了秋霞閣。
「父親,你感覺怎麼樣?」
景翊安頓好母親,看著他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的守著母親問道。
「只是修為盡毀罷了,我和你母親的心脈都護住了,再多活幾個月應是不難的。
阿翊,你那丹藥是哪裡來的?」
景戰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雲秋身上,未曾注意其他。
「丹藥是璟琛的獸寵給的。怎麼了父親?」
景翊不解的問,那丹藥不像是有問題的。
「那丹藥至少是上品的,或有可能是極品的。
我吞服之後,丹藥吸收的特別快,甚至沒有感受到丹毒的沉積。
難道少主的煉丹術又精進了?」
景戰以為丹藥是賀蘭璟琛煉製的。
「等璟琛出關便知。」
景翊聽見父親又叫璟琛少主,心中嘆氣父親是改不了了。
父親心中一直感念景萱姨的救命之恩,給她做護衛以報救命之恩。
後又感謝她撮合父親與娘親的婚事,讓他能求得此生摯愛。
所以無論璟琛如何要求,總是改不了口,就連母親都拿他沒招。
賀蘭璟琛將帝顏熙準備的中品靈石和天渡蜂蜜都吸收煉化後,境界穩定在了築基初期且根基穩固。
帝顏熙聽見密室門打開的聲音,連忙起身走向陣法前。
在看到賀蘭璟琛走出來時,關閉了陣法。
賀蘭璟琛看著遠處的帝顏熙,唇角揚起笑容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方便她跳上來。
見她沒有動作才察覺不對,雙手摟住她,抱在懷裡焦急的問道:「熙兒你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嗯,我的事情稍後再說。』
帝顏熙看著他有些猶豫,嘆了口氣小心的說。
『阿琛,我...有事要告訴你。』
賀蘭璟琛感覺帝顏熙說話吞吞吐吐的,便說:「熙兒放心說,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
帝顏熙便把雲秋和景戰的事情告訴了他。
賀蘭璟琛怎麼也沒想到,雲姨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他本以為自己築基了,就能去更多地方為雲姨找雲壽草。
沒想到......他抱著帝顏熙,快速向秋霞閣趕去。
帝顏熙在他懷裡蹭了蹭,有些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賀蘭璟琛見她沒了聲音,緊張的用靈力查看。
發現她只是睡著了,身體裡有很強悍的力量在經脈中遊走,修復著她的傷勢。
賀蘭璟琛這才放心,順便換了個讓帝顏熙舒服的姿勢。
賀蘭璟琛走進秋霞閣,便看見景戰和景翊都在雲姨床榻邊坐著。
「戰叔,景翊。雲姨可有醒來過?」
景翊搖了搖頭。
景戰說:「少主才出關,應該好好穩固實力。」
「已經穩固好了,戰叔不必擔心。戰叔此次可有到萬獸山深處的十絕險地?」
景戰搖頭道:「未曾去,在萬獸山時,遇到了幻影狼群。
它們速度極快,群體出沒,我僥倖脫逃後,就趕緊往回趕路了。
與秋兒約定的日期快要到了,無論怎麼樣我都該回來了,也還好回來了。」
「戰叔,我先去安排前往乾靈書院的事宜,我和景翊儘快進入學院。
看看書院的藏書閣里是否有記載。」
賀蘭璟琛說完,與兩人告別後,換了一身衣服,就往賀蘭璟彧的府邸去了。
『阿琛,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帝顏熙睡足了,在賀蘭璟琛懷中悠悠醒來。
好奇的看著馬車外繁華的街道,回頭問賀蘭璟琛。
『我們去找三哥拿其他輔藥,先將他的噬金丹煉製出來。
進入乾靈書院後,我們便要去尋雲壽草,不會總在乾元城待著。
解決掉三哥的隱患,也讓戰叔雲姨能多個保護。
畢竟想要殺我的人不少,避免他們傷害到雲姨和戰叔。』
賀蘭璟琛眼中透出殺意,這些年已經暗中摸清了皇后在宮外的勢力,是時候慢慢同她清算了。
帝顏熙聽著賀蘭璟琛的話,突然想起來暗殺的人。
於是,將那件事情也說與他聽。
賀蘭璟琛聽到帝顏熙說懷疑那人是邪修時。
他神情中帶著擔憂,語氣有些急促的問:「你可有被他所傷?那人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徵?」
他面帶焦急,抱著帝顏熙左看右看,似乎在察看有沒有受傷,連傳音都忘記了。
帝顏熙見他這般擔憂,急忙道『沒有沒有,我沒受傷。
我身負雷獸血脈,可以運用玄雷擊殺一切邪物。
只是消耗的體力多了些,你多抱抱我就好了。』
說完,又安撫性的蹭著賀蘭璟琛。
帝顏熙見他的神色不對,沒敢說她被玄雷反噬的事情。
反正藥也吃了,還有賀蘭璟琛在身邊,幾天也就好了。
帝顏熙將那人的身形、著裝、眼睛和武器一一描述出來。
賀蘭璟琛每聽見一個特徵,眉頭就皺的越緊。
在聽見那人已經被雷劈成了灰,什麼都沒留下時便鬆了一口氣。
帝顏熙見他這般神情,好奇的問賀蘭璟琛是否認識這個要殺他的人,或者說那背後之人。
賀蘭璟琛平穩了心緒,將這些年的事一點一滴的告訴帝顏熙。
原來那人就是打傷雲秋之人。
去年賀蘭璟琛剛剛搬出宮,一天夜裡他去多寶閣安排事宜。
那裡是他在乾元城建立的主要勢力,其他城中的消息往來都匯聚在這裡。
他以賣丹藥為由出入這裡,沒人知道這裡的主子是他。
那天賀蘭璟琛收到多寶閣的消息,查到暗中售賣吞靈蟲的地方。
也許通過這條線索,能找到皇后暗害他娘親的證據。
他便趁夜去多寶閣聽他們查探的結果,卻不想雲姨會來尋他。
雲秋走到門口,看見屋內沒有燭光,以為賀蘭璟琛在休息,正要離開之際。
一黑衣人從屋內窗戶翻出,正是要去尋他的無殤。
其實早在一年以前,皇后就曾利用無殤來殺賀蘭璟琛。
只是陰差陽錯沒有成功,還險些暴露自己。
如果不是賀蘭璟琛要築基,皇后也不可能再派無殤前來。
畢竟第一殺手的三件事,不是那麼輕易得到了。
只是皇后沒想到用了兩次機會都沒能殺掉賀蘭璟琛,讓她痛恨不已。
雲秋被無殤擒住逼問賀蘭璟琛的下落。
景戰見雲秋久未回來,便去尋她。
他還未走到望宸閣就看見一身黑衣從外面回來的賀蘭璟琛。
景戰忙問他是何時出去的?有沒有看見秋兒?
賀蘭璟琛見狀便知不好,跟景戰迅速趕回望宸閣,就看見了他此生最不想回憶的景象。
雲秋被那人廢了靈田、靈脈,渾身滿是傷痕。
還有被惡鬼抓咬、撕扯的痕跡。
雲秋被折磨的猶如破布一般,好似沒了呼吸。
在那人正準備生抽她的魂魄時,景戰趕到,眼前的景象讓他發狂般的與那人對打。
那人剛剛進階築基後期,根基不如景戰穩固。
他連忙祭出本命法器中的怨靈攻擊景戰,才僥倖逃脫了。
此後,賀蘭璟琛也有意追尋他的蹤跡,想為雲秋報仇
只可惜那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如今看來應是被皇后藏起來了。
後來雲秋雖被救了回來,但是修為沒有了。
全憑著普通藥草吊著命,但凡有一點修為能承受住靈藥,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從雲秋清醒過來後,景戰便四處尋找雲壽草。
這一找就是一年,如今剛剛歸來,卻是這般境地。
那時的雲秋每一天都笑著面對眾人。
只是夜深時難免會被那些慘痛的經歷驚醒,有時一坐就是一夜。
她常常望著明月等待景戰的歸來。
『都是我害了雲姨,我若能忍耐到第二天再去,雲姨也不會因為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雖然景翊他們不曾怨恨過我,但是我放不下。
我動用了所有勢力,都找不到雲壽草,找來的草藥也只是能治好雲姨身體的傷,卻救不了命。』
賀蘭璟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無盡的自責與悔恨充斥著他內心,隱隱有變為心魔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