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是你的,就不租了」,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嘟囔道,「前不久才交了房租費,還交了一年,真晦氣!」
他的心情壞到了低谷:「不想住,可以睡馬路。」說完看也不看她,徑直走進了房子。
「進不進來?」他靠在門上,不耐煩地看向她,「不進來的話,我可鎖門了。」
陶阮趕緊撿起地上的東西,小跑進門,她瞪著眼看向許湛:「我交了錢我就住!」
許湛面無表情道:「隨你便。」
可正是因為這表情,讓他的五官更有觀賞性。
陶阮竟一時看呆了。
他的目光掃過來,桃花眼狹長,勾得陶阮里直痒痒。
此刻她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小臉卻越來越紅。
「你心動了?」
「你才心動了呢。」她震驚了一會,結結巴巴道。
「那你臉紅幹什麼?」
「剛回來,太熱了。哎呀,不行了,我要去洗澡!」說完,在他熾熱的目光下,逃走了。
她聽到身後的人輕笑了一聲。
***
洗完澡,陶阮坐在沙發上,環視著這個家。看著家裡從天而降多出的男士用品,陷入了懷疑。
一切怎麼這麼巧?
為什麼她恰好租到了許湛的房子?
為什麼那麼多年不見他的蹤影,偏偏在她剛談了個男朋友的時候出現?
關鍵是她還沒認出他,他並沒有怎麼變,只是變得更成熟了,眉眼間多了些她讀不懂的滄桑。
那間空置已久的房間,更是已經鋪上了床單,放了許湛的私人物品。
陶阮有了一種家被偷了的感覺,簽合約時,也沒說要合租啊?!
廚房原先只放了一個冰箱一口鍋,如今冰箱和廚房添置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雜而不亂。
她看著磨砂質門後若隱若現的身影,重重地跌回了沙發。
沒想到,「失散多年」的男朋友,會以這種身份再一次入侵了她的生活。
她輕嘆一聲,拿出手機,給置頂的閨蜜發消息。
[一隻小桃子]語兒,完了,我們家住進了一位活閻王了/哭/
過了幾秒鐘,那邊發來了消息。
[姚夢語]你家房主回來了?
[一隻小桃子]你怎麼一猜就中?說,你是不是他派來的臥底?
[姚夢語]對對對,我是譚奕派來的臥底。
[陶阮]……你猜他是誰?
[姚夢語]誰?
[陶阮]你猜下嘛~
[姚夢語]滾~再賣關子我可走了。
陶阮直接甩了一通視頻通話過去。
被姚夢語調成了語音通話。
陶阮:「你幹嘛~」
姚夢語:「怎麼?你想康我的睡顏?不行,我的睡顏只能給譚奕看。」
陶阮:「……」又被猝不及防餵了一嘴的狗糧怎麼回事?
姚夢語:「你倒是說啊!」
陶阮:「你應該知道我高中時談過戀愛吧。」
姚夢語:「就……脾氣很暴的那位?不是吧,你又栽他手裡了?」
陶阮:「不是你啥意思啊?」
姚夢語感嘆一句:「你和他真的是緣分未盡啊。」
陶阮:「什麼狗屁緣分,孽緣還差不多。」她撇了撇嘴角,欲哭無淚。
姚夢語:「那還真是一位活閻……」姚夢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陶阮掛了。
那邊發來了一個問號。
陶阮緩緩抬起頭,和靠在牆上的許湛對上了視線:「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在你說高中談過戀愛的時候。」
陶阮心裡咯噔了一下,這麼早?那豈不是後面的話都聽見了?
剛回過神,卻見許湛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許湛氣笑了:「就這麼怕我?」
陶阮心說,有點發怵,嘴上卻不饒人:「我這是嫌棄你。」
突然,許湛的身子慢慢朝她傾來,嚇得陶阮又是一縮。她已經退到了角落裡,只能抱著抱枕,警惕的看著他:「你別過來,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聞言,許湛撈過充電器的手一頓,直起了身:「陶阮,你果真厲害。」說完,便回了他的房間。
陶阮有些尷尬,她還以為他要霸王硬上弓呢。
不過他似乎很在意她有沒有男朋友,難道……她心裡生出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