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不是第一次喝醉。
有一次喝醉後,直接將正談情說愛的譚奕一把推開,抱住了姚夢語。
不管譚奕臉色怎麼臭,也不管姚夢語怎麼勸,就是不肯鬆手。
最可惡的是嘴裡還說著情話,若不是譚奕沒有那麼幼稚,沒和她計較,她早被打成肉泥了……
她內心有些動搖了,不知道該不該接受許湛的這個提議。
她決定賭一把,賭自己不會對他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
但當許湛剛開口,她又開始後悔了。
「剛回家,你就像八爪魚一樣粘著我,還鬧著說頭痛,我想著給你熬醒酒湯,但是你不喝,還說什麼……」
「說了什麼?」陶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說要我餵。」
「然後我拿著勺子準備餵你。」
「哪呈想,你把我拿著勺子那隻手壓了下去,然後點了點我的唇。」
「……幹嘛拿勺子餵……拿這裡餵。」
陶阮亞麻呆住了,她真這麼說的?
「沒聽懂?那我們再情景重現一下,那樣比較好懂。」
陶阮回過神來:「不是,那你怎麼說是我強吻你?明明是你強吻我好吧。」
「怎麼不是你強吻我?是你讓我吻你的呀。」許湛一臉無辜。
陶阮只覺得氣血上涌,要死了。
許湛發現了她正在崩潰的邊緣,適可而止,不再鬧她:「行了吃早餐吧,再不吃就冷了。」
陶阮巴不得揭過這一茬,如臨大赦地點點頭,埋頭苦幹起來。
她把嘴裡塞的鼓鼓的,才得空往許湛那邊看。
卻見許湛正盯著她吃飯,而他身邊連個碗都沒有。
和許湛對上視線,不知為何她心虛了,連忙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碗。
等嚼完嘴裡的東西,她開口問道:「你不吃嗎?」
「我吃完了。」
她驚訝的看著這一半桌子的食物,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都是給我準備的?」
「說了是多煮的。」
……那你可真是多煮了呀,你手是抖成什麼樣子了啊?
陶阮沒理他:「你這是把我當豬餵?!」
「是吧。」
「你……你不吃坐這幹嘛?不去上班?」
許湛微抬薄眼皮,眼裡的一汪春水消失殆盡:「就這麼想趕我走?」
陶阮沒有說話。
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幸好許湛沒有繼續追究,而是摁亮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你也不看看今天星期幾。」
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星期六。
不是工作日……
這個許湛,她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待下去了。
她回房間拿手機。
剛開機,就有十幾條未接來電蹦了出來,還緊跟著幾條信息。
[母夜叉]你再不接電話我可要報警了。
[母夜叉]你個死丫頭手機沒電了不知道充電。
[母夜叉]不接我電話可以。我今天回國,你必須的把你的那個小男朋友帶回來給我看看,我幫你把關!
[母夜叉]開機了立馬給我回消息。
看完後,陶阮害怕的一哆嗦,什麼奇葩操作?回國怎麼不知道提前通知一聲,她好做個準備……
別問是做什麼準備,問就是……心理準備。
還一回來就要我帶男朋友回去,我這剛分手,從哪裡跟你搞男朋友啊?
不去,堅決不去!
她立即發消息給阮女士。
[一隻小桃子]我不回去。
那邊秒回:不回的話,這一年你的獎金取消。
NO!!!
她的獎金,她憤憤地戳著手機,手機都要干冒煙了。
最後她為了她的年終獎,妥協了。
可最大的問題來了,她沒有男朋友啊……
難道分手的事要暴露了?
不行不行,說不定阮女士會以為她撒謊,非要宰她一頓不可。
她突然想起還在餐廳生悶氣的主,心裡還未完全泯滅的小火花,又重新亮起來了。
這不有個現成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