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第一個學期開學,我們的班主任換成了「新來的」英語老師,她,對於原二班的同學來說都不陌生——二班高一早期的英語老師,後來因為生孩子的原因休產假,一直到現在產假結束,帶二班、三班的課,同時兼任二班班主任。
在暑期的時候我們就感覺到不對勁,班級QQ群里突然進入一個陌生人。
QQ,我與李夏薇的聊天框。
李夏薇:芭比Q了
我:啥玩意就芭比Q了
李夏薇:我們估計得換英語老師了
我:不是,啥情況,我就說新進來的那個人,頭像看著不像是學生
李夏薇:那是宋冰冰老師,我們高一一開始的英語老師
我:嗯?為什麼換英語老師,我感覺這個老師教的也蠻好的,雖然我也不怎麼學
李夏薇:教的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主要我看不出來,不過她年紀大了,換了也很正常吧
我:但是她看著年紀沒有那麼大啊
李夏薇:英語老師嘛,會比其他老師保養的好一點
我:那這個老師咋樣
李夏薇:你是說凶不凶還是好看不好看?
我:誒西,當然是凶不凶,這對我很重要
我:好看頂什麼用,她凶我我比較在意
李夏薇:還好吧,也就一般凶,不過沒有管老師那麼凶,她管的確實挺嚴的
我:完了,我放蕩不羈的大俠竟然要被爾等困住羽翼了
李夏薇:放蕩不羈是真的,大俠算了
我:那前幾天進群的那個老師是誰?
李夏薇:不知道,我沒見過這個帳號
我:算了,開學了就知道了
開學後,班裡的班主任,數學老師秦老師去往南邊學習,因此班主任換成新的英語老師宋老師,至於數學老師,換成了章老師,章老師是臨時換的,那班群里的頭像究竟是誰呢?
第一次班會課揭露了這個神秘面紗。
宋老師站在講台上,個子不高,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老師,留著一頭齊肩短髮,眼神犀利。她開口道:「咱們班很多同學都是認識我的,不過還有一部分生面孔,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宋冰冰。」說著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起她的名字。
還在繼續:「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大家有需要可以打電話聯繫我,以後我就是你們班的班主任了,你們班秦老師去南部支教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兩年。」這些信息和我們掌握的差不多。
宋老師繼續說著:「以後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帶大家到畢業,我知道秦老師這個人比較和善,對大家肯定也是一味的溺愛,讓這裡的很多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不過,我和秦老師完全不一樣,了解我的同學們應該知道,我希望大家該收斂時就及時收斂,我們不要針尖對麥芒,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還在震驚她怎麼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結果她又繼續送來一個爆炸性消息:「咱們班因為一些原因,管老師就不帶咱們班了,由馮老師帶我們班語文,馮老師也是一個很厲害的老師,基本常年帶畢業班的尖子班……」
開學第一次班會結束後,我和封沁沁抱著暑期作業前往語文辦公室。
一進門便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坐在管老師對面,在交談些什麼。
由於我們並不認識馮老師,我們便打算上前問問管老師。
管老師見我和封沁沁進來後,招呼我們過來:「沁沁,可欣,來過一下。」
我倆抱著作業走過去,走到辦公桌前,他倆的中間,管老師指著我兩開始說:「這是封沁沁,右邊這個是方可欣,都是我們二班的語文課代表,這兩小傢伙都是很認真負責的寶貝。」
轉而又繼續介紹坐在她對面的中年男子:「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不帶你們班了,這位是馮老師,一位很棒的語文老師,可是我們的大才子。」
我現在才看清楚,對面這個老師:頭髮短短的很利落乾淨,皮膚黝黑、身材有點圓潤的典型中年男子形象。
男人站起來,個頭也不高開口道:「咱們先把作業放下,我來吧。」說著要拿走我手裡的作業。
我:「老師您辦公桌是那個,我們直接放就好了不用勞煩您。」
他指了指我們身後的辦公桌:「就是那張桌子,先放桌子上就好。」他的聲音出奇的雄厚好聽,就像是男中音,深厚有力量,聽著格外舒服。
我們放完作業後就先行離開了,兩位老師還在互相了解情況。
我倆下樓回到教室,班裡基本上只有女生了。
李夏薇:「欣欣,你們上去見著馮老師沒有?」
我:「見到了,他在和管老師說話,估計是在交流情報。」
李夏薇:「咱們班的話,那確實得好好講講,不過你倆不在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個大瓜。」
我:「啥啊,但是,咱們班怎麼就這些人了,其他人呢?不是還要發書,還有要大掃除呢嘛。」
李夏薇:「誒,老師叫他們搬書去了,你先聽我說這個大瓜行不。」
我:「好好,你說。」
李夏薇:「就是管老師,她為什麼突然不教咱們班了?」
我:「神經,我怎麼知道,你怎麼和李馨怡一個套路,一上來就都先反問。」李馨怡,高一下學期時,因病休學,後面估計會降級成為我們的學妹。
李夏薇:「他們就是這麼給我講的,我這樣子講給你,你說有啥毛病沒有。」
我:「沒有沒有,那你繼續,管老師為啥不教我們了。」
李夏薇:「你記得不記得,咱上學期鬧得最嚴重那次,管老師直接沒來給咱們班上課。」
我:「噢噢,我知道,期末的時候嘛,我記得當時我上去找管老師的時候已經不在了,然後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王子清和一個女的從大廳進來了。」
李夏薇:「恭喜你,你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那個女的應該是王子清他媽媽,好像和校長又有點親戚關係還是啥的。然後王子清上節課不是又被罰蹲著嘛,他不蹲,兩人還當堂懟起來了,我們以為這就完了,結果人家王子清直接把他老媽搬過來了,要告管老師體罰,管老師知道之後直接就下班了,溜了。」
我:「不是,我感覺管老師不會那麼慫吧,她很剛的,怎麼可能溜走。」
李夏薇:「我嘞個乖乖,首先呢,體罰是不允許的,其次,王子清的後台確實也很硬,老師自然不會當面起衝突,而且老師要評什麼職稱嘛啥的,開溜不是最好的方式嘛。」
我:「但是王子清他們也確實過分,很欺負人啊,不過管老師也是,她那個蹲,蹲那麼久誰受得了。」
李夏薇:「那確實,反正這兩方的話確實都不咋地,不過後來聽說是被拉過去談話了,後來管老師就說她不帶咱們班了,她剛不過還躲不起了,然後就找了現在的馮老師。」
我:「我去,那馮老師豈不是最慘那個,啥也不知道,就被拉過來了。」
李夏薇:「那不清楚,不過聽說馮老師這個人和管老師完全不一樣,馮老師屬於溫文如玉那種類型。」
我:「那豈不是很容易被欺負。」
李夏薇:「不會被欺負吧,但是肯定咱們班至少一半的人都不會聽課了,這個是十分有可能的。」
我:「那完蛋了,鎮不住了。」
李夏薇:「這還好,但是我聽說沒人願意帶咱們班,有人來都不錯了。」
李夏薇:「我聽說當時管老師先找的咱們年級的語文老師,結果人家一聽二班,一個二個都不來,後來管老師才去拉畢業班的馮老師,馮老師好像帶第一屆到高三後,一直在帶畢業班,基本上沒有教過高一高二。」
我:「那算是幸運吧。」
李夏薇:「那不見得,教畢業班和咱們這種還在學習新知識的高一高二班級還是不一樣的,所以也難說,誰知道呢,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