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顧旭叫她,兩人擦肩而過,她都不敢認。
這才像個人嘛,以前那打扮,像個小流氓!
見姜也愣然時,顧旭繼續道,「阿姜,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姜也點點頭,何止驚訝,簡直震驚好嗎,這小子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既然碰面了,姜也也沒打算回去的衝動,況且她的行李都沒了,如果房子找不好,她打算先去酒店。
兩人來到房管家不遠處一家咖啡廳,姜也點了兩杯咖啡,給顧旭點了一杯加糖的。
兩人面對面坐著,姜也從震驚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後,反而多了幾分疑惑。
顧旭也來租房子嗎?
殯儀館既然拆遷,裡面的屍體都去哪了?
還有王兆陽的骨灰真讓他撒松花江去了?
一來一回最少也得兩三天,看樣子不可能。
姜也喝了一口咖啡,抬眼盯著馬路牙子看,看了一會,視線又落到顧旭身上。
她早就想問了……
「阿旭,你來這裡找房子嗎?張兆陽的骨灰呢?」
「還有殯儀館拆遷,那麼多屍體怎麼處理的?王彪沒有為難你吧?」
顧旭看著姜也一本正經的樣子,哭笑不得,「阿姜,你問一點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張兆陽的骨灰我埋墓園了,我花了五千買了一小塊地,不過立不了碑。」
「殯儀館的屍體都焚燒了,已經全部通知家屬了,王彪找了三十個人過來幫焚燒的,還給每個家屬每人補貼兩千。」
「不得不說王彪這人還挺仗義,我走的時候,他給了我兩萬。」
顧旭越說越得意,顯然忘了前天還想跟王彪干架來著。
姜也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有錢好啊,有錢了,啞巴估計都能開口說聲謝謝。
頓了頓,顧旭又繼續開口,「我昨天其實已經租到房子了,不過是跟別人合租,合租的人是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到半夜那床嘎吱嘎吱的響,響了一次又一次。」
「阿姜,你說他家床質量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早上好心讓他換個床,他居然讓我滾,所以我只好出來重新找房子了。」
顧旭話音剛落,姜也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去,「你確定他房間就他一個人,沒有別人?」
顧旭想了半天,疑惑的搖頭,「沒有啊,他房間我看了,就他一個人,不過這一共三個臥室,還有個房間門鎖著。」
這就說的通了,那個臥室里一定有個女人。
也只有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床才會響。
按理說,第一次見面,他就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還買內衣,這個行為怎麼理解?
有戀母情結,還是單純不懂怎麼跟異性相處?
不過他今天的改變還是讓自己挺意外的,而且從見面到現在,一直規規矩矩的,就像一隻乖巧的修勾。
他要一直這麼乖該多好啊,認個乾兒子也不錯。
姜也慢悠悠的攪動著咖啡,隨即開口,「房子找好了嗎,沒有的話一會喝完咖啡,我陪你。」
反正她閒著也沒事,現在才剛兩點多,大白天去酒店,不正經!
再逛逛,能找到合適的房子也說不定,反正沒有行李,把人打包進去,豈不省事。
五分鐘後,兩人一起走出咖啡館,又來到房管家租聘中心。
兩人從頭開始一家一家的逛,遇到合適的房源,姜也就用紙記下來,兩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把所有的租賃機構都逛了一遍。
目前,價格低的有三個,只是位置偏遠,位於郊區,還是個單間。除了床,什麼都沒有。
價格中等的有五個,兩個電梯,三個步梯,電梯房40平,需要壓1付12,裡面只有床跟衣櫃,年租金一萬五,不包水電還不能做飯。
步梯房面積大一些,但在六樓,同樣沒有空調,不能做飯,租金押一付六。
其它的價格都偏高,一年兩三萬以上。
兩人對比著價格,最後決定最後選了一個價格中等的步梯房,五十平,離市中心五公里。
這個房子的位置剛好合適,價格也能接受,唯一的缺點是沒有空調。
不過可以跟房東商量,減點租金,買個空調退租的時候,空調歸房東。
他陪顧旭聯繫好房東後,看了房,又陪他買了空調,等全部弄好後,已經快七點了。
兩人來到一家燒烤攤,點了幾個串跟兩個鍋,又點了一箱啤酒。
「阿姜,今天辛苦你陪我找房子,這杯酒,我敬你!」
顧旭端起杯子,朝姜也伸了過來,其實他很少喝酒,今天他打算捨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你剛成年,能喝酒嗎你!」姜也皺著眉把顧旭的杯子奪了過來,一口氣幹了。
她給顧旭點了兩瓶超大瓶的AD鈣奶,「小孩子應該多喝牛奶,補鈣還能長個。
對於顧旭來說,喝什麼都無所謂,主要是一下午沒喝水,嗓子乾的冒煙,他拿起鈣奶,一口氣喝完了。
姜也以為肖恩愛喝,甚是欣慰,她又大方給顧旭買了兩箱AD鈣奶。
「阿姜,以奶代酒,我敬你!」
此時,姜也已經喝了六瓶,顧旭的腦袋一直在她眼前不斷複製在複製,最後複製了四個頭。
「嘿嘿,阿旭,你長腦袋了!」
姜也搖晃著身子站起來,由於重心不穩,她在要摔倒的時候,跌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未見其臉,先聞其聲。
「阿姜,你膽子挺大,敢跟男人喝酒。」肖恩看到地下東倒西歪的啤酒瓶,臉黑的跟鍋底灰似的。
「打你十幾個電話你不接,就是在跟男人喝酒?」
小樣的你,酒量挺好嘛!
這聲音多耳熟啊,姜也就算喝醉了也能聽的出來是誰。
而且這聲音跟解酒藥似的,不僅能讓人清醒,還能讓人恐懼。
肖恩這人,出了名的小家子氣,喝醉了被他抓住,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姜也搖晃著身子,眯著眼,恰好看見了肖恩旁邊的陳漾。
見鬼了,他倆怎麼又勾搭在一起了?
正當姜也腦袋裡思緒滿天飛時,陳漾把她拽了過來。「阿姜,你喝多了,我送你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