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單方面在這位鎮南王二公子身上停滯了……正在目瞪口呆中。«-(¯`v´¯)-« 6➈丂𝕙Ǘ乂.ςⓄⓜ »-(¯`v´¯)-»
懷疑人生!
要不是蕭景毓吊兒郎當的笑著,李太醫尷尬的想要裝作啥都沒看見,旁人還真以為時間靜止了。
這位勇毅將軍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強行安慰了自己一番後,打起精神,又拍了拍月明珠的肩膀,不過這次可不敢用力拍了。
「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大乾果然是人才輩出!」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有些失落。
這少年這麼瘦弱,那肩膀單薄的跟一陣風就能刮跑似的,哪裡來的跟牛一樣大的力氣,這簡直不合理嘛!
要不是這少年歲數實在小,他都懷疑這是不是父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要不然怎麼會跟父王一樣有那麼大的力氣。
此時他壓根就沒想到過丟失的長姐,主要是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對於二舅舅的誇讚,月明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她要怎麼說呢?
說過獎過獎?
還是你也很厲害?
作為勝利者,尤其還是一個晚輩,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
但蕭景毓多好心啊。
「二公子,雖然你輸了,但是你沒當著全軍的面輸啊,你想想,你要是當著全軍的面輸了,那面子裡子豈不是都丟了,你這樣想想,是不是心裡就舒服多了?」
說完還一臉希冀地看向月明珠,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說,看我說得好吧,快誇誇我!
月明珠無語望天,就當啥也沒聽見,啥也沒看見。
心裡想著,我替我二舅舅謝謝你了,如果可以,我二舅舅估計想謝謝你全家。
鎮南王二公子確實想謝謝蕭景毓全家,如果可以,他還想致以最親切的問候。
這是在安慰他嗎?這是在他心口又扎了一刀啊!
懷王要是他兒子,他早就大棒子伺候了。
心裡不禁暗自慶幸,得虧懷王不是他兒子,要不然他得操多少心。
陛下真可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還不如他呢,起碼他沒有這麼糟心的兒子。
果然,這麼一想,心裡好受多了。
就這樣,勇毅將軍神奇的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月明珠回到蕭景毓給安排的住處,就開始關門製藥丸了。
藥材她都有,製藥的工具也不缺。
蕭景毓知道月明珠的神奇之處,並未多問,只說讓月明珠注意身體,別太勞累了。
藥丸製作工序複雜,天亮時分,月明珠才將藥丸制好。
顧不上休息,月明珠洗了把臉就出門了。
出門就看見蕭景毓正坐在廳堂里等著,略帶疲憊,儼然一副一夜沒睡的樣子。
竟是在這陪坐了一夜!
看月明珠出來了,蕭景毓朝她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如這時候初升的朝陽一般,直接撞進了月明珠的心裡。
疲憊瞬間一掃而空,她亦回以對方一個燦爛溫暖的笑容,如冰山上的暖陽,清冷而又熱烈。
蕭景毓看得痴了,總覺得是仙女下凡塵了,且仙女漸漸有了人間煙火氣。
這抹人間煙火氣是為他而染上的嗎?
本就不受控制的心跳得更加肆無忌憚。
月明珠看他這副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這人真是的,每次她朝他笑,總是露出這副痴痴呆呆的模樣,滿眼都泛著清澈的愚蠢。
可是……她好喜歡,好歡喜。
既然喜歡,那就萬萬不能錯過。
上前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主動牽起了對方的手,大方走在軍營中,接受著萬千將士目光的洗禮。
一大早,懷王就辣到了無數將士的眼睛。
就說嘛,懷王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怎麼會不喜歡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感情是喜歡嬌嬌弱弱的俊小伙啊。
這小伙哪來的,怎麼從前沒見過呢?
懷王喜歡這一款?
於是打那以後,軍營中長得稍微有些姿色的士兵都儘量繞著懷王走,如果實在避不開就低著頭回話,反正就是不能讓懷王瞧見廬山真面目。
畢竟長得好看點的男孩子在外面要懂得保護自己。
蕭景毓不能理解他們這都是什麼毛病,難道是自覺長得太醜了怕嚇到他?抑或是他長得太好看了,他們在他面前自慚形穢?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刻月明珠與蕭景毓手拉手來到鎮南王的住處,一進門就又迎來了無數目光,那眼神一言難盡,可在蕭景毓看來那是羨慕嫉妒的目光,於是他更驕傲了,雄赳赳,氣昂昂。
月明珠人精一樣,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不在乎,管他呢,只要她高興就行。
此刻除了李太醫,鎮南王的五個兒子都在這了,都特別關心老父親的病情。
鎮南王大公子葉世宣和二公子葉世南,月明珠早就見過了。
三公子葉世榮、四公子葉世皓和五公子葉世傑她卻是第一次見。
見過禮後,月明珠朝他們打量了過去。
這兄弟五個皆生得高大威猛,一看就是自幼習武之人,眉目疏朗開闊,正直豁達,端得是相貌堂堂,英武不凡。
月明珠在心裡暗暗點頭,這樣的家族,即便日後不會再有天生神力之人,也必不會衰敗。
不過這素未謀面的外祖母是真能生啊,加上戰死的兩個兒子和她娘,外祖母竟是一共生了八個孩子!
一個人的產量就抵得過別人家的三妻四妾了,不是個體格健壯的,恐怕是沒這麼高產的,最重要的是還保質保量,沒出一個歪瓜裂棗這就更厲害了。
雖然想了很多,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
二公子李世南對著月明珠很是熱情,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將昨日掰手腕的事禿嚕出來,月明珠總覺得他熱情得有些過分。
「明威啊,你來了,快,你看看我父王是不是好多了,父王今早臉色明顯好看多了。」二公子拉著月明珠近前去看。
月明珠打量了一下,鎮南王面色的確是好多了,從前一臉灰敗之色,臉上像是蒙了一層怎麼洗都洗不去的灰塵。
此刻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可是那一層死氣卻已散去,不再像是瀕死之人,反而像是沉沉睡去了。
看來她昨天扎的針效果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