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軒寧的模樣,溫以舟和同窗都忍俊不禁。
沒想到京城裡稱王稱霸的相府二世祖,也會有被人揍的一天,還湊巧被他們碰見了。
「謝公子可無礙?」溫以舟忍著笑意,上前幾步詢問謝軒寧,不過他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了軟軟親密拉著一個他未曾見過的少年。
他瞧著軟軟亂糟糟的頭髮,忽然就明白了,這謝家二世祖怕是被他們家軟軟揍的,沒想到他們家軟軟這麼厲害。
謝軒寧見來了幾個生面孔,渾身就不自在了起來,狠狠瞪了溫以舟一眼,而後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道「小爺我摔了一跤。」
「哼,明明是被軟軟揍的,還騙人說摔的,羞羞羞。」一旁軟軟聽見他這話,哼唧一聲就拆了他的台。
「噗嗤~」溫以舟身旁那位藏青色衣袍的男子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早就聽溫以舟說過多次,家裡有個小妹特別可愛,今日看來不僅可愛,還有些古靈精怪。
謝軒寧被軟軟拆了台,又聽見一旁有人嘲笑他,只覺得臉上有些燙。
「不許笑,否則小爺我揍得你滿地找牙!」謝軒寧打不過軟軟,只能把目光落在嘲笑他的人身上。
他看這幾個是讀書人,又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敢招惹自己的。
可溫以舟聽見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他另外一個同窗的臉色也有些驚慌,側頭見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沒有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公子,這位就連相爺也不敢同他這般說話。。」溫以舟嚴肅起來,不過沒道破身旁人的身份。
謝軒寧再蠢也是謝相爺的兒子,瞬間想起他爹說過溫家有個兒子,在皇家學院給三皇子當伴讀,兩人的關係甚好。
溫家有個兒子他已經見過了,並不是三皇子的伴讀,所以眼前這個怕是……
謝軒寧作為在京城橫著走的二世祖,此刻也有了害怕的對象,他瞪大眼睛看著那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
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有三皇子在,他就暫且不跟胖丫頭計較了。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才不是被人揍的。」謝軒寧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跟幾人強調了一下,頭也不敢回的快步跑走了。
他就說了不想跟他爹出來,這一來挨了頓打就算了,還差點兒得罪三皇子,真是倒霉到家了。
「軟軟,有沒有受傷?」溫以舟見謝軒寧離開後,這才來到軟軟身邊,蹲下身問她。
軟軟一臉驕傲「大哥哥,軟軟沒受傷,軟軟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聽著軟軟這話,溫以舟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他們軟軟這個性也不知道像誰。
「這位是?」溫以舟揉了揉軟軟的腦袋,目光才落在了陸遇寒身上。
「這是我的遇寒哥哥。」軟軟緊緊拉住陸遇寒的手說。
「陸遇寒?」藏青色男子聽見軟軟的話,脫口而出這麼一個名字,他想不起來是誰,但覺得自己應該見過。
陸遇寒身體抖了抖,他害怕是認識自己的人,擔心自己會連累了軟軟自家。
他儘可能的低頭,不讓男子看到他的面容。
「他是我的遇寒哥哥,才不是什麼陸遇寒。」軟軟察覺到陸遇寒有些不對勁兒,趕緊氣呼呼的開口,有些不高興的看著男子。
「軟軟……」溫以舟想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以舟,無礙,」藏青色男子笑了起來,也不再管陸遇寒了,他一臉溫柔的看著軟軟道,「你家小妹同你說的那般可愛。」
雖然他也有不少妹妹,可各個都刁蠻任性,亦或是心機深沉,哪兒有軟軟可愛又討人喜歡。
「奉安兄過獎了,」溫以舟見他不計較,心裡便鬆了一口氣,起身客氣的和他說道,「咱們不妨先出去坐會兒。」
男子點了點頭,收回落在軟軟身上的視線就往外走。
「軟軟,你們兩個自己玩會兒,大哥哥有事要忙。」溫以舟同軟軟說了一句,便快步追了上去
軟軟看著他們真的出去了,這才拍了拍陸遇寒的肩膀,奶聲奶氣的安撫說「遇寒哥哥,你不要害怕,軟軟會保護你的呢。」
其實陸遇寒在聽見『奉安』兩個字的時候,就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聽見軟軟的話,他嘴角揚了起來,只覺得這小丫頭仿佛對自己好得有些過頭。
「軟軟,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我……」陸遇寒想說自己是災星,不過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因為遇寒哥哥長得好看,軟軟看著很喜歡。」小錦鯉一本正經的回答。
而這也是她真真切切的想法。
陸遇寒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揉了揉軟軟的腦袋。
他原本以為溫家只是尋常人家,可現在看來並不一般。
謝軒寧他雖沒有見過,不過在府里還是聽過他的事跡,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事。
至於剛剛那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他剛看見的時候不知道,可聽溫以舟叫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了身份。
大武國三皇子,南宮弘翼的字便是奉安。
可不管溫家以後會怎麼樣,陸遇寒卻只希望軟軟能一直開心下去。
「遇寒哥哥,你不理軟軟是不是在想別的小姑娘?」軟軟說半天見陸遇寒沒搭理她,立馬扯著他的衣袖,撅起嘴有些不高興的問到。
陸遇寒聽著軟軟這話一臉的錯愕,趕緊否認「軟軟,我沒有想別的小姑娘。」
他的人生里,唯一認識的小姑娘可就軟軟一個,上哪兒想別的小姑娘。
軟軟見陸遇寒回答得認真又誠懇,這才把不高興的情緒收回去「那軟軟就相信遇寒哥哥了。」
「但是遇寒哥哥你想別的小姑娘,但可以想軟軟。」軟軟又立馬補充了一句,憨憨的小臉望著陸遇寒。
「好,想你。」陸遇寒回答著。
就算軟軟不說,他也會想她的。
正廳。
溫金山有些戰戰兢兢的和溫銀山坐在一旁,看著喝茶的謝相爺,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必拘束。」謝元征放下茶杯,見溫家兩兄弟害怕的模樣,尋思自己太嚇人了,這便溫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