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看著陸遇寒走遠了,這才往院子裡跑去,她的西瓜可還沒吃完呢。
娘親說了這是最後一個西瓜了,外面已經沒有賣的了,她得感覺再嘗一嘗。
回到後院時,林氏已經不見了,就剩溫以帆和溫卿卿在,兩人沒有吃水果,而是在聊著什麼,看見軟軟進來的時才沒說了。
「哥哥,姐姐。」軟軟叫了兩人一聲,接著自己爬上凳子坐下,伸手拿了之前放下的西瓜啃了起來。
溫以帆坐在旁邊看著軟軟大口大口吃著西瓜,又想著陸遇寒居然能將軟軟吃過的東西吃掉,心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在想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
「軟軟,」溫以帆終於出聲了,他看著軟軟問,「你很喜歡他嗎?」
「誰啊?」軟軟剛吃完西瓜,小嘴都是西瓜汁和西瓜籽,她一臉茫然的看向溫以帆,總覺得自己哥哥今天有些不對勁兒。
「陸遇寒。」溫以帆說。
一聽他提起陸遇寒,軟軟立馬露出了笑容來,一臉歡喜的回答到「我喜歡遇寒哥哥啊。」
她的遇寒哥哥長得好看,說話也好聽,身世特別的可憐,不過這讓軟軟更喜歡了,想要保護遇寒哥哥呢。
「那我與他你更喜歡誰?」溫以帆忽然開口也了這麼一句。
幫軟軟擦嘴的溫卿卿動作都頓了下來,平常高冷的哥哥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像個爭糖的小孩兒一般。
軟軟張了張嘴,不過並沒有說名字,她忽然覺得面前就是一個坑啊。
「當然喜歡哥哥了。」軟軟想了想,反正遇寒哥哥不在這兒,她選哥哥應該沒問題吧。
聞言,溫以帆的心情破好,他的軟軟可是選了他呢,親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那爹爹呢?」溫金山提著番邦的果子回來,就聽見了兒女的對話,他也想逗逗軟軟,便出聲問了一句。
軟軟回頭見溫金山提著的果子時,眼眸就亮了起來,從凳子上下來,蹭蹭的跑到他的身邊,眼睛不眨的看著果子,嘴裡卻說著「爹爹最好了,軟軟最喜歡爹爹。」
雖然軟軟全程看著自己手裡的瓜果,不過溫金山還是覺得高興。
他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溫以帆,隨後才抱起軟軟說「軟軟真乖,這是爹給你買的番邦果子。」
軟軟笑嘻嘻的接過果子抱住,小手拍了拍果子,只覺得這和西瓜有點相似,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林氏聽見溫金山的聲音才出來的,見有人得意洋洋說軟軟最喜歡他,不屑的潑了他冷水。
「軟軟最喜歡的怕是吃了。」林氏說著走過去看了看軟軟手裡的果子,確實是沒見過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這麼熱鬧呢。」溫銀山當值回來,見後院人都在,立馬就笑了起來,「大哥,我跟你說,謝公子被打了,據說是打得鼻青臉腫,哭著回去的。」
溫金山沒反應過來,抱著軟軟回頭說「謝公子是誰?」
被不被打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麼?
而且老二還一臉高興的樣子。
「就是相爺的兒子啊,」溫銀山解釋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淡,「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這般厲害,據說敢揍謝公子,還給人揍哭了。」
「相爺的兒子?」溫金山也驚訝了起來,不過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臉淡定的說到,「那孩子太皮了,遲早得被打的,也沒什麼好意外。」
「只是想知道揍謝公子的那位公子是誰,這勇氣簡直了。」溫銀山伸出了大拇指。
一旁聽見這話的林氏和溫卿卿尷尬笑了笑,這揍謝家公子的人,可不就在他們眼前麼。
軟軟聽見他們的話,終於揚起那天真的小臉說「是軟軟揍的他。」
她本來覺得打反派沒什麼不對,不過二叔說謝軒寧被打哭了,就在想是不是自己揍太狠了,她想著去道個歉,這才開口承認的。
軟軟的話語剛落下,溫銀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捏捏軟軟的小臉蛋說「軟軟,就你這小身板,能揍誰呀?」
「軟軟,咱們可不能亂背鍋。」溫金山也開口。
謝軒寧挨揍了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但揍謝軒寧的人肯定不能好過,不管可不可能,他都不能讓自家的軟軟背鍋。
「真的是軟軟揍的他,」見兩人不相信,軟軟還著急了起來,把上次宴席的事情也說了出來,「上次在家裡,軟軟也揍了他一頓。」
聽見這話,溫金山忽然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把目光落在了溫以帆身上。
「是不是你小子揍人,然後讓軟軟來背鍋?」溫金山想了一會兒,就只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
他就說上次謝軒寧怎麼一點兒也不像是摔了的模樣,現在看來就是這臭小子乾的了。
溫以帆愣住,他皺了皺眉頭。
他什麼揍過謝軒寧了,他連話都沒說幾句。
「真的是軟軟揍的。」見他們還不相信,軟軟都急了起來,手使勁兒往懷裡的果子拍去。
怎麼就沒人相信錦鯉呢,本來就是錦鯉揍的人嘛。
話語落下,軟軟手裡的果子就被拍開了,而且被拍得特別碎。
溫金山原本還想罵溫以帆兩句,可看著軟軟這動作,想說的話卻卡在了喉嚨里。
「爹,人真的是軟軟打的。」溫卿卿在旁邊,想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告訴了溫金山,「今天我與軟軟出門,去內城逛了逛,結果遇到謝公子欺負人,軟軟就衝過去把謝公子他們打了一遍。」
是的,軟軟沒有打一個人,而是每一個謝軒寧的根本都被她揍過。
溫金山與溫銀山傻眼。
「所以,前幾天謝公子也不是摔的,是軟軟你揍的?」溫金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家的女兒真這麼厲害嗎?
比她大好幾歲的少年,她都打得過。
軟軟點頭,她覺得揍謝軒寧他們,就是隨隨便便的事,她都不用多大的力氣。
溫銀山緩過神來,看著被軟軟拍碎的瓜,腦海里立馬有了想法。
「該不會我們軟軟有怪力吧?」溫銀山說道,他覺得這個解釋才合理。
「二叔,你怎麼知道的?」軟軟驚訝,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她這力氣大的事情,家裡還沒有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