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寒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握住軟軟的手道「軟軟,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容不下別人的。」
他不想軟軟再因為別的女子不高興,所以非常認真的和她說了這麼一句。
軟軟雖然相信陸遇寒的話,不過還是故意逗他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那把心掏出來給軟軟看看?」陸遇寒也知道軟軟的小心思,他順著軟軟的話說了這句。
「不看。」軟軟臉上也帶著笑容了,她回頭說了這麼一句,隨後就往他們休息的房間走去。
陸遇寒聽見這話,眉梢間依舊帶著笑意,然後上前握住了軟軟的手。
軟軟也沒有掙開,由著陸遇寒的動作。
兩人親昵的模樣,全然落在了躲在暗處偷偷看著的柳兒眼裡。
柳兒眼裡充滿了恨意,她認定了就是軟軟到來,才讓溫以帆把她趕出府門的。
柳兒心裡咽不下這口氣,隨後想跟著軟軟和陸遇寒。
只是它還沒走幾步,就被兩個家丁給攔著了。
「夫人讓你過去。」家丁看著柳兒,說話也是冷言冷語的。
好在進府的時候柳兒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家丁這般說,她也沒有在意。
收回看著軟軟他們的視線,望著家丁依舊是之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位哥哥,夫人可叫我去做什麼?」柳兒說話嗲聲嗲氣的,按理來說男子多半都會喜歡這樣的,畢竟有保護欲。
可柳兒恰恰失算了,溫以帆身邊的家丁都是他的親信,也是從軍中出來的。
且不說他們不會憐香惜玉,就柳兒這明晃晃想勾引他們將軍的意味,沒動
手打她都是好的了。
家丁冷臉站在那裡,盯著柳兒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柳兒看著家丁這模樣,心裡有些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客客氣氣的回應了一句「那柳兒便先去夫人那裡了。」
話語落下,柳兒帶著幾分淺笑離開,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家丁對她的不滿。
只是轉身走了幾步,柳兒的臉色這才有了變化。
她眼眸里滿是厭惡,心裡憤憤不平的想著,等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讓這些給她臉色的人生不如死。
這會兒,柳兒陰險的想著自己成鳳凰的事情。
而此刻溫以帆帶著任莞甜回了房,然後便細心的照顧著她。
「相公,你說我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個男孩兒呀?」任莞甜看著溫以帆,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眸里很是期待的樣子。
溫以帆沒想到任莞甜還在糾結此事,他心裡雖然有些無奈,不過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揉了揉任莞甜的腦袋說「不論男孩兒女孩兒,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溫以帆說這話的聲音很輕,落在任莞甜的心裡,卻盪起了漣漪。
雖然知道溫以帆是安撫的話,可她聽著就是好開心呀。
「相公,你真好。」任莞甜抱住他的腰,嘴角揚了起來,別提有多開心了。
見狀,溫以帆也抱住了任莞甜,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哄小孩兒一樣。
想當初他們剛成親的時候,任莞
甜可害羞了,抱也不敢抱他一下,還是時間久了,相處得差不多了,這才親昵了許多。
「對了,」任莞甜這會兒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她看著溫以帆有幾分不解的問,「相公,軟軟怎麼不喜歡柳兒?」
任莞甜有些疑惑,其實柳兒雖然年歲小了一些,不過做事還是挺仔細的,倒也幫了她不少忙。
也不知道為什麼,軟軟似乎和柳兒不對付。
她當時也沒有仔細想這問題,反正軟軟不喜歡的人,她定然也不喜歡了,再者送柳兒出府是溫以帆的意思。
她是個聽夫君話的姑娘,自然不會問那麼多了。
只是這會兒忽然想起,所以問了兩句。 .🅆.
聽見任莞甜問這事,溫以帆都有些無奈了,他揉了揉任莞甜的腦袋道「甜甜,你怎麼有身孕後,倒是傻了幾分?」
「嗯?」任莞甜呆呆的看著溫以帆,眼眸里還有幾分不解。
她真的傻了嗎?
溫以帆也沒說傻不傻的事情了,只把軟軟為何不喜歡柳兒的事情,和任莞甜說了說。
「她瞧著軟軟稱呼為姑娘,便是不懂規矩,」溫以帆不緊不慢的道,「而後又有意無意給我與遇寒示好……」
「她居然是這樣的人!」沒等溫以帆說完這事,任莞甜就明白了,她氣得眼睛都瞪大了一點兒。
沒想到自己好心收留她,她居然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而且這對象還是溫以帆和陸遇寒。
任莞甜一時間有些氣鼓鼓的,嘴巴翹得特別高。
「她居然是這樣的人,枉我好心收留她,還想給她找個
好人家……」任莞甜說起這話時,只覺得自己被人戲弄了。
有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溫以帆原本見任莞甜沒有察覺,是不想跟她說此事的,想著自己私下裡自己解決了。
不過軟軟來了,都把此事拿到了明面上來說,溫以帆自然不可能再藏著掖著了。
還是給任莞甜這個小傻瓜說清楚,不然她又得泛好心,以後隨隨便便撿個人就帶回家。
「不氣了,不氣了,」溫以帆格外溫柔,摸著任莞甜的腦袋說,「以後咱們不搭理這種人便好。」
話雖如此,可任莞甜心裡還是煩悶的,她沒想到是自己給了柳兒機會。
她沒有說話,由著溫以帆安撫著,心情才好了幾分,而後嬤嬤端來了安胎藥,她喝下後心裡才更加平靜了幾分。
既然是自己的問題,當然是自己解決了。
趁著溫以帆去處理公務時,任莞甜把柳兒叫了過來。
任莞甜沒讓嬤嬤守著,自己一個人和柳兒在屋裡待著。
「見過夫人。」柳兒很高興任莞甜見她,進了屋裡後,她立馬就跪了下來。
沒人教柳兒規矩,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學的,這會兒倒是規矩得很。
柳兒知道任莞甜是個心軟的人,否則當初就不會帶自己回來了。
所以這會兒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任莞甜的身上。
一來到這裡她便老老實實的跪著了,那單薄的身影跪在那裡,是有幾分的可憐。
只是這次任莞甜都明白了,她眼眸里根本沒有可憐柳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