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濼看著寒夙就這麼離開,跺了跺腳。
她不知道九重天還有這麼討厭的傢伙。
傾濼拿著寒夙給的追蹤玉石,點了點三下卻沒有什麼反應,她低聲說道「就是個騙子,說什麼我點三下,就是出現在我面前……」
「千里之內,我能感知到你是否危險。」就在傾濼嘀咕後,寒夙的聲音就在她腦海里響起,不緊不慢的。
傾濼聽著寒夙的傳音,她瞪了瞪眼睛道「那你給我有什麼用,我能離你千里之外嗎?」
「以防萬一。」
「傾濼,你發什麼呆?」石榴等著寒夙離開後,這才回到了傾濼的院子。
她原本一臉八卦的問了許多,可傾濼卻沒有反應,還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這才喚了她幾聲。
「啊?」傾濼收回思緒,目光落在了石榴身上,目光有些呆的看著她。
石榴倒也沒問剛剛的問題了,只是看了看傾濼手中的玉石道「寒夙戰神給你塊石頭做什麼?」
雖然這是玉石,不過九重天的人都不在意這些,便直接叫了石頭。
她伸手想要去看看,不過卻被傾濼躲開了。
傾濼默默的把玉石收回了懷裡,然後和石榴說道「你不是要去人間了麼,好好在我這兒感受一下至純的氣息吧,我就先去後面了。」
話語落下,傾濼拍了拍石榴的肩膀,然後便往裡走去。
她的腳步很快,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石榴看著傾濼的背影,只覺得她這會兒好像有些害羞一般。
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反正抿了抿嘴唇後,就躺在旁邊的樹上了。
畢竟傾濼這裡的氣息的確是她在九重天遇到最純的,可以幫助自己長修為。
石榴在外躺著
,傾濼卻拿著玉石,泡在後院的水池裡發呆。
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寒夙要給自己玉石,還說要保護她。
若說是因為天道而保護自己,傾濼恐怕還是有些不信的。
畢竟自己從來到九重天,一直護著自己的便是天道,沒道理這會兒他讓別人來保護自己。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傾濼抿了抿嘴唇,只覺得有些複雜。
不過她還是看著玉石露出來笑意來。
其實,寒夙那傢伙也沒這麼討厭的。
傾濼彎了彎嘴角。
自打石榴去了人間歷劫,天道每日忙於九重天的事情,傾濼便尋不到人說話了。
她坐在藤椅上嘆了一口又一口的氣,忽然腦子一轉想到了寒夙。
雖然她與寒夙有幾分不對付,可到底也是見過幾次面的,比起別的神仙來說,她與寒夙也算認識了吧。
於是傾濼點了點頭,便邁步出了住處,去了寒夙住的地方。
原本她是想用寒夙給的玉石,不過這傢伙上次就說了,千里之內能感覺到自己的安危。
所以她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去到寒夙住處的時候,屋裡沒有人。
傾濼皺了皺眉頭,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她的視線還是在屋裡打量了一番,只覺得寒夙當真是個無趣的人,房間裡乾乾淨淨的,就是那種空曠的乾淨。
屋裡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傾濼坐在那裡等著寒
夙,不知怎麼就犯困起來。
她打著哈欠,最後竟趴在那裡睡著了。
等著寒夙回來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跟他一同回來的,還有號稱九重天最美上神的百花仙。
「寒夙上神,今日多謝你,否則小仙恐怕就要灰飛煙滅了。」百花仙穿著五顏六色的衣衫跟在寒夙的身後。
「不必客氣。」寒夙依舊是那冷冰冰的模樣,不過對比起和傾濼說話,他多了幾分客氣。
百花仙聽見這話,臉色微微泛紅起來,依舊站在寒夙的身後沒有離開。
寒夙察覺屋裡有人來過,本想進去看看的,可感覺到百花仙還在身後,他的眉頭微蹙了片刻,隨即轉身問到「百花仙可還有其他事?」
聽見寒夙忽然這麼問,百花仙神色一頓,她的臉依舊紅通通的,好一會兒才說道「上神,我不知怎麼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她想說自己想以身相許。
只是話還沒能說出口,就被寒夙打斷了。
「維護九重天秩序,保護九重天安危是我應當做的,報答便不必了。」寒夙的聲音依舊很冷,似乎根本就感受不到百花仙的情意。
「若百花仙並無其他事情,便先請回吧,本神要休息了。」
頓了,片刻寒夙又說了這麼一句話,同時他往屋裡看了一眼。
剛剛他知道了屋裡是傾濼,不知怎麼就不想傾濼與百花仙碰面。
只是他想是這麼想的,傾濼卻不如他所願。
剛睡醒的傾濼打著哈欠出來,明顯還有些朦朧,只看見寒夙了。
「寒夙,你回來了。」傾濼低聲喚著寒
夙。
她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會兒沒睡醒叫著寒夙,更有一種別的味道。
寒夙的喉嚨發緊。
「傾濼上神怎麼在此?」百花仙看見傾濼時,眼眸里流露出震驚來。
只是話問出口後她就後悔了。
雖然她也是神仙,可地位遠不及寒夙還有傾濼。
兩位上神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插嘴過問的。
「自然等他回來。」傾濼聽見百花仙的聲音,倒也清醒了幾分,她目光落在百花仙身上回答著。
傾濼平常雖然也在九重天溜達,不過都是找人打架的。
這會兒看見百花仙時,她眼眸倒是亮了幾分。
「你是哪兒處的,長得倒是不錯。」傾濼有些痞里痞氣的。
若是男子的話,恐怕都得被說成流氓了。
百花仙朝著傾濼行了一個禮,規規矩矩的道「傾濼上神,小仙是百花仙。」
「百花仙?」傾濼倒是分不清官職,不過對於百花仙倒是聽聞了幾次,「九重天最美的百花仙?」
「上神說笑了,」百花仙連忙擺手道,「不過是他們鬧著玩兒的罷了,既然上神在,小仙便不多打擾了。」
百花仙對於自己的模樣還是自信的,只是看到傾濼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可比性。
看著百花仙離開的背影,傾濼摸了摸腦袋,只覺得有些奇怪,怎麼聊得好好的,說走就走了呢?
「你怎麼在這兒?」寒夙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側頭看著傾濼問了一句。
話語落下時,他人也走進了屋裡,瞧見東西沒有被亂動,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