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傾眼神帶勾的看著男人。
眼梢微微上挑,眼角的淚痣顯得活色生香。
傅硯腦海里划過媚色生煙四個字。
他彈了彈指尖菸灰,咬到薄唇間,深吸一口,煙霧從他唇鼻徐徐散開。
他神情顯是諱莫如深,沒人知道他想法。
面對女人直勾勾的眼神,他只說了句,「顏初傾,別作。」
顏初傾訕訕的撇了下嘴。
她當然不會真的要他陪著一起去上廁所。
再怎麼臉皮厚,她也是有羞恥心的。
就是,想要逗逗他而已。
顏初傾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往樹林深處走去,走了一路段,她又忍不住回頭。
男人夾著煙的手肘搭在車窗上,輪廓線條冷毅而肅然,目光直視著前方,沒有朝她這邊看一眼。
如此凜然又一身正氣的男人。
和他在一起,她總能覺得安全、可靠、踏實。
身在娛樂圈,她看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些人每次看到她,眼珠子就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一樣。
可傅硯不一樣。
她從不需要擔心他會占她什麼便宜。
就算要占便宜,也是她想占他的。
顏初傾將食指和拇指放在唇間,對著男人吹了聲口哨。
「傅隊,你別偷看哦。」
男人抽菸的動作,微微一頓。
顏初傾唇角露出壞壞的笑意。
這世上,怎麼還有如此正派的男人喲!
解決完,顏初傾吐出一口氣。
舒服多了。
她正準備走出小樹林,頭頂突然落下幾滴豆大的雨珠。
顏初傾抬頭朝天空看了眼。
要下雨了。
她趕緊往外跑。
但暴雨來得很快,顏初傾很快就被淋得濕透。
她腳下不知絆到什麼,差點就要摔倒,一隻修長大掌朝她伸來。
傅硯過來了。
他扣住她手腕,將她身子穩住。
暴雨太大,顏初傾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但他同樣被淋濕了。
傅硯拉著顏初傾到了車上。
他從後尾箱拿了條毛巾扔到她身上,「擦擦。」
顏初傾一邊擦試,一邊吐槽,「這什麼鬼天氣,說下雨就下了。」
男人朝她看了眼。
T恤被淋濕後,緊貼在身上,窈窕有致的身段,勾勒無遺。
他迅速移開了眼。
顏初傾朝他看去,他濕漉漉的T恤同樣緊貼在身上,隱約能看到肌理分明的腹肌。
顏初傾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喉嚨。
「傅隊,你身材…真棒。」
顏初傾話音剛落,男人就朝她額頭彈了個爆栗。
疼得她一陣沒形象的齜牙咧嘴。
傅硯,「閉嘴!」
顏初傾擦完頭髮和臉後,將毛巾遞給他,「你也擦擦吧!」
男人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見他不接過毛巾,顏初傾直接傾身,替他擦拭掉頭髮和俊臉上的水珠。
「坐好,我在開車。」
顏初傾難得乖巧的哦了一聲。
雖然擦了頭髮和臉,但被淋濕後還是有些冷,顏初傾連著打了個兩個噴嚏。
男人調高車裡的空調,同時也加快了車速。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車子開到了一處小鎮。
男人將車停到了賓館樓下。
顏初傾長睫輕眨,「幹嘛,你要跟我開房?」
男人抬了下冷肅的下頜,「去開間房將衣服吹乾。」
顏初傾原本想說不用了,但難得二人有獨處的機會,她自然不想白白錯過。
紅唇微彎,「那好,你和你一起上去。」
男人舌尖抵了下後槽牙,看著她的黑眸,似笑非笑,有些冷,也有些壞,「顏初傾,老子是個正常男人,你真不怕?」
顏初傾怔了一下,隨即解開安全帶,朝他靠近。
她細白的手指,落到他皮帶上。
眼眉惑人,「你不敢。」
她指尖往他肩膀上,輕輕一點,「傅硯,你就是個膽小鬼。」
不知是不是顏初傾的話刺激到了男人,他和她一起下了車。
賓館前台的小姑娘看到二人一身濕漉漉的過來,忍不住朝兩人多看了好幾眼。
男人的高大英俊。
女人的明艷動人。
比偶像劇里的男女主還要好看。
顏初傾正要拿出身份證開房,男人先一步拿出他的身份證。
開好房,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去洗澡,將衣服吹乾。」男人聲線冷硬的道。
「你呢?」顏初傾壞笑著眨眨眼,「傅隊,要不要一起?」
傅硯下頜線條緊繃,他緊咬了下牙關,大掌直接拎住顏初傾後衣領,將她推了進去。
砰的一聲,他將門拉關上。
顏初傾站在洗手間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膚白貌美,魔鬼身材,濕發誘惑。
很美,很性感。
為什麼對那個男人沒有半點吸引力?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顏初傾在洗手間站了片刻,似乎想到什麼,她拉開門出去。
「你將衣服脫了,我替你一起吹乾……」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以為她在裡面洗澡的男人,將身上濕掉的T恤脫了下來。
他正在拿毛巾擦試。
身上只穿了條黑色長褲,光果著胸膛,皮膚不白,但也不黑,是非常陽剛的古銅色。
八塊腹肌像壁壘般排列分明,多一分則顯得過於肌肉男,少一分又會顯得孱弱。
人魚線沒入褲腰以下。
無比性感,令人垂涎。
他胸膛上有幾道疤痕,非但不難看,反倒愈發顯得有男人味。
若是他在熱帶雨林或是大草原,一定是雄性動物的首領。
顏初傾感覺自己喉嚨發癢,呼吸加快。
她腦子裡有些亂,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已經拿出放在褲袋裡的手機。
她對著他完美性感的好身材,『咔嚓』一聲。
男人抬起頭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顏初傾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男人眸光漆黑幽冽,嗓音沉冷,「你幹什麼?」
他大步朝她走來。
顏初傾感覺自己鼻子一熱。
糟糕。
她沒受住他的男色誘惑。
好像要流鼻血了!
若是平常,她可能不會逃,可現在,她不得不逃。
不然,要在他面前出糗。
在他快要靠近她的時候,她一股腦的跑回洗手間。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纖細的身子,靠到門框上。
心跳,如鼓。
鼻尖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她摸了一下,指尖滿是猩紅。
她低罵一聲。
靠。
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