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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5 16:24:21 作者: 初厘
  季暖在次年春天生下了她和傅斯朗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可愛的女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按照家裡的輩分,取名為傅嘉月,小名叫小梨花。

  因為季暖發現她笑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像兩朵純白的梨花,加上梨花長在春天,便取了這個小名。

  在小梨花七月份的時候,傅斯朗發現季暖最近的狀態不太對勁。

  臨近年關駐使館事情多,他回來得晚,孩子已經睡下了。

  剛進門,看到季暖站在廚房門沿旁,放下公文包,他問道:「怎麼了?」

  季暖聲音飄忽,她扶著牆一動不動,幽幽說:「傅斯朗,我好像胖了。」

  他掛好外套,把袖扣這類鋒利的配飾卸下,信步走向她,關心問:「胖了多少?」

  季暖:「0.1千克,比昨天重……」

  傅斯朗:「……」

  寬慰道:「可能多喝了一杯水,0.1的浮動不大,明天早上再稱一定會下去。」

  季暖拉著寬大的衣服,可憐兮兮看他:「真的嗎?」

  傅斯朗扶著她下稱,把鞋子放到他腳邊,瞥到電子稱上顯示的數字。

  47.6。

  都還沒到百,哪裡胖了?

  其實季暖剛生完孩子還是一百一左右的,但這幾個月折騰下來,體重又回到孕前,甚至比孕前還輕。

  她苦著臉說:「我想吃駱駝肉。」

  傅斯朗身子一頓,難以相信地重複一遍:「駱駝肉?」

  季暖:「嗯。」

  他上哪找駱駝肉,而且這玩意兒市場上有賣嗎?

  季暖吸了吸鼻子:「是不是沒有。」

  「好吧,沒有。」

  「嗯,沒有。」

  說著說著,她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抬手不停地抹,哽咽說:「沒有,竟然沒有……什麼都沒有……」

  嚇得傅斯朗以為她怎麼了,伸手抱著她急忙哄說:「有,我去找好嗎?別哭了。」

  季暖又怕哭聲吵到孩子,埋頭在他懷裡,尖銳的哭聲被抵消成沉悶的咽嗚聲。

  「寶貝,不哭了好不好。」傅斯朗束手無策,面對此時的女人,他覺得甚至比今天商城幾個華國人身安全被威脅,處理起來還要棘手。

  季暖搖頭拒絕,抱著他腰身哭個不停。

  傅斯朗把她抱到沙發上,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無聲地陪著她。

  這類情況他有了解過,孕婦生產後各類激素還沒有回歸正常值,情緒變化很莫名其妙,時常會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落淚。

  就像除了家禽不吃其他肉的季暖,今晚說想吃駱駝肉。

  哭了大概五分鐘,季暖撐著他肩膀拉開距離,看到他胸前白色襯衫上全部是她的眼淚和鼻涕,抬頭含淚看他說:「髒了。」

  傅斯朗扯過紙巾擦了擦,「好了,乾淨了。」

  生怕她又要因為一件襯衫髒了再哭起來。

  看著傅斯朗火急火燎處理她留下的淚痕,季暖扁嘴問:「我是不是無理取鬧啊……」


  傅斯朗把紙巾丟到垃圾桶分類好,揉了揉她腦袋,寵溺說:「沒有。」

  很多孕婦都會有的情況,怎麼會是無理取鬧。

  季暖聽到他說沒有,心安不少,靠在他肩頭說:「我發現我最近好臭。」

  傅斯朗:「哪裡臭?」

  季暖抬起胳膊,放到他鼻尖,委屈說:「臭奶。」

  他嗅到奶香,無奈笑笑:「小孩,這是香。」

  雖然奶味過重會臭,但是她衛生做得很好,身上只有和女兒一樣的淺淡奶香味。

  季暖:「真的嗎?」

  傅斯朗:「聞過小梨花身上的味道嗎?」

  季暖點頭,想到女兒心軟不少,語調溫柔:「她很香。」

  傅斯朗:「你和小梨花一樣香。」

  他抬起袖子,玩笑道:「你再嗅嗅我身上。」

  季暖乖乖地捧著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氣,「你也香。」

  比她身上的奶味還淡。

  圈著她,傅斯朗說:「因為總抱著你,肯定香。」

  季暖聽著他的話,緊繃的神經舒緩,聲音軟糯問:「那,那你同事不會說你嗎?」

  傅斯朗用濕紙巾給她擦臉,「怎麼會,誰現在不知道我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說起女兒,季暖才想起他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安撫她。

  「你要不要去看小梨花?」季暖問。

  傅斯朗單手捧起她的臉,在唇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去洗澡,我去看她。」

  季暖:「你去吧,你忙了一整天。」

  最近他連晚飯都沒時間回來吃。

  傅斯朗:「今晚我看她,你睡個整覺。」

  季暖猶豫,片刻後說:「我先洗澡吧,等會你洗澡就休息。」

  他沒說好或者不好。

  季暖翻出另一件寬大的孕婦睡衣去浴室。

  自從她生完孩子就沒穿過別的款式衣服,都是很方便的餵.奶衣裙,在日本也沒有好友,除了剛出月子幾個嫂子來看過孩子,其他時候沒有外人在,她就沒多注重形象。

  當她看到鏡子中黑眼圈濃重的自己,激動地撐著洗漱台,瞪大雙眼,雙唇都在顫抖。

  這個醜女人……

  是她?!

  她頭髮已經長到腰間,好幾天沒梳,細軟的頭髮纏到一起,手掌理不開。

  嚇得她馬上從頭到尾洗了一遍,然後上面膜和護膚品,全身打理得乾乾淨淨的,不然那個憔悴的模樣,傅斯朗不嫌棄她,她都嫌棄自己。

  從浴室出來的她雖然還是一身孕婦裝,但氣色起碼好了許多。

  躡手躡腳趴在房門,看到男人正坐在嬰兒床旁邊。

  他已經換了身柔軟布料的家居服,把熟睡的女兒抱到懷裡,目光溫柔地看向她。

  落地燈打在父女身上,季暖一恍惚,還以為他們會散發著光芒。

  她很喜歡悄悄地看傅斯朗單獨和小梨花在一起的時候。


  因為這一刻,在外多強勢、手段多強硬的外交官,回到家裡,見到他孩子時,褪去一身光芒,和普通的父親沒有任何區別,深深的愛著他的女兒。

  傅斯朗發現門口偷看的女人,輕聲說:「過來。」

  季暖小碎步走到他身旁,他問:「今天沒有鬧你吧?」

  季暖:「還好吧。」

  問過尹甜森,她說小月份的孩子不會說話,所有的情緒只能通過哭來表現,所以就算小梨花時常哭鬧,季暖也覺得正常。

  傅斯朗垂眸,在她臉上掃了掃。

  心底無奈嘆氣。

  可不見得真的是還好吧。

  「你去休息吧,她可能還睡幾個小時又要醒了。」季暖從他懷裡抱過女兒。

  小梨花應該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往季暖懷裡擠了擠,小腦袋蹭了蹭她。

  因為女兒親昵的行為,季暖心軟得一塌糊塗,唇角含著淺笑,俯身親了親她,小聲說:「小梨花,晚安。」

  放下孩子,傅斯朗被催去洗澡,回來的時候季暖早睡了。

  聽到女兒的抽噎聲,他火速走到床邊把她抱起來,拿過旁邊的奶瓶帶她到客廳。

  看了眼時鐘,把奶粉沖好放到她嘴邊,對上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傅斯朗苦笑說:「都沒到十二點你就醒了,是不是知道你媽媽剛睡下就鬧她?」

  小孩聽不懂他的話,小身子一抽一抽含著奶嘴,眼神卻沒從他身上移開。

  吸了幾口,鬆開奶嘴沖他笑了笑,臉上的小梨渦漩起,甜到傅斯朗,他不自覺跟著笑了。

  小梨花長得和季暖很像,似乎透著她能看到小時候的季暖,像冬日可愛的太陽,甜又暖。

  「還笑,你媽好幾個月沒睡整覺了。」傅斯朗碰了碰她臉頰。

  小孩子像有感知力,察覺到他語氣的嚴厲,小臉一皺,鬆開奶嘴開始哭。

  傅斯朗不敢說重話了,拍睡哄著她。

  臥室門被大力度拉開,季暖打著赤腳慌張跑出來:「傅斯朗,小梨花不見了!」

  他回頭看到緊張得不行的季暖,被她嚇到。

  發現小梨花在他懷裡,她鬆了一口氣,走過去環著孩子到自己懷裡,情緒低落。

  傅斯朗心疼說:「想著你剛睡下,怕她夜起吵到你。」

  季暖搖頭:「沒有,不會吵到我。」

  說完,她抱著孩子坐到沙發里。

  手裡一空的傅斯朗站在原地有幾分尷尬。

  吃飽的小梨花偏頭吐出奶嘴,咿咿呀呀幾聲,感受到抱著她的女人心情不佳,伸手去碰她的臉。

  季暖望著女兒,沒有抬頭對傅斯朗說:「你先睡吧。」

  蹉跎一會兒,傅斯朗先回了房間。

  季暖才意識到,貌似下意識做的舉動有點傷害到他。

  竟然把孩子從他懷裡搶過來,他可是孩子的爸爸啊……

  想到這她懊惱拍了拍頭,緊盯著她看的小梨花嚇到,踢腿唔了聲。

  季暖嘆氣:「我好像……做了對不起你爸爸的事。」


  心底罵了自己一句。

  怎麼這麼蠢啊……

  小梨花聽不懂,眨了幾下眼睛,拽著她胸前的衣服閉眼睡過去。

  季暖抱著小梨花坐了大概半小時,確認她熟睡,才輕手輕腳回房間。

  嬰兒床連著他們睡的雙人床,平日都是她睡中間,而傅斯朗今晚睡在她的位置,不敢叫醒他,最後季暖睡到他常睡的位置。

  才沾上枕頭,以為睡著的男人向她湊近,伸手到她胸前,壓到他懷裡,緊緊貼著她後背。

  季暖一頓,正想問他怎麼沒睡。

  男人微微起身,扣著她肩膀轉動她身子,捏著她下巴深吻下去。

  唇才相碰,就被他狠狠咬了下唇瓣,疼得季暖倒吸一口涼氣。

  黑暗裡,感受到他投來的眼神,像不好惹的狼,幽深得令人恐慌。

  「季暖。」他叫她。

  季暖縮了縮肩膀,對她在客廳的舉動感到心虛,不敢搭話。

  良久,她出聲。

  「對不起。」季暖低聲說。

  傅斯朗捏著她下巴的拇指力度加深,「嗯?」

  季暖又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剛剛我不該那樣。」

  傅斯朗終究捨不得對她說重話,收了手,抱著她到懷裡,下巴搭在她頭頂,「小孩,你做得很好了,不要自責好不好。」

  季暖眼眶熱得難受,無助地拽著他衣角,哭腔濃重:「傅斯朗我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總怕自己對小梨花不夠好。」

  「也怕她受傷。」

  「甚至有時候都會不自覺傷害到你。」

  「乖。」傅斯朗親吻她的發頂,鼻尖是她常用的那款洗髮水,香味清淺,「我很愛你,也很愛小梨花,我們的家和你記憶中的那個家不一樣。」

  他理解季暖的苦楚。

  原生家庭父母給她帶來的傷害太深,她急切想要給小梨花最好的,害怕小梨花缺失父母的愛,變得和曾經的她一樣失意又惆悵。

  「可我……」季暖揉了揉眼睛,「最近做得好差勁。」

  明知不能這樣做,卻還是控制不住。

  「她才七個月,我們季暖媽媽才做媽媽七個月,還有很長的時間。」傅斯朗說完這番話,自嘲笑笑:「我也是,我們都一樣,所以有壓力和煩惱一定要和我說,好不好?」

  「我們一起去面對。」

  他不覺得他就是個十佳爸爸,他也有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嗯。」她摟緊傅斯朗的脖子,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我們不一樣,我們很相愛,也很愛小梨花,她一定會在愛里成長。」

  會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對。」傅斯朗摟著她腰平躺著,季暖趴在他胸膛上,像一隻淋了雨的可憐小貓咪。

  「繼續回去上語言班好不好?」傅斯朗問。

  她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去上過一段時間的語言班級,他不強求她速成,所以選的是長期課程,孕八月時,行動不方便就暫時擱淺了。

  傅斯朗不想她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小梨花身上,這樣很容易陷入情緒死胡同。


  季暖猶豫,抿唇不言。

  傅斯朗:「小梨花兩歲就要去保育園了,孩子她媽真的不打算把日語學了?」

  季暖:「額……」

  季暖:「可是會沒有人帶小梨花。」

  傅斯朗有辦法:「我們請育兒嫂吧。」

  她又不說話,傅斯朗長嘆:「小孩,其實我早就想請了,我不希望你因為小梨花的到來狀態變得比以前差,不要把自己圈成一個小世界,我見不得你受委屈。」

  這番話季暖聽了進去。

  思索後,她說:「那好。」

  傅斯朗說:「放心,我會請一個會中文的育兒嫂。」

  季暖:「最好……也會日文,我可以跟著阿姨學一些日常語。」

  再過一年半,小梨花要去幼稚園了,她還是個語言啞巴,那還怎麼和老師溝通,什麼都要傅斯朗去,他會很辛苦的。

  只要她答應,傅斯朗都樂意。

  決定好請育兒嫂,傅斯朗第二天就把客房清理出來,然後買了一張新的嬰兒床,秘書那邊很快給消息,找到了三個滿足條件的育兒嫂,他決定中午抽空去面試。

  難得傅斯朗早回來一天,用完晚飯就在客房組裝嬰兒床。

  季暖蹲在邊上看,問他:「不是有一張了嗎?為什麼還要買啊。」

  傅斯朗笑說:「都請育兒嫂了,晚上你也睡個整覺吧。」

  他定了規定,一周起碼休息三天。

  一想到晚上女兒不在身邊,季暖老大不樂意:「就——白天阿姨來就好,晚上讓她和我們睡吧。」

  扭好一顆螺絲釘,傅斯朗用扳手漫不經心地點了點旁邊的毛毯,示意她過來。

  季暖趿著脫鞋過去,傅斯朗偏身湊到她耳邊,溫熱的鼻息掠過她臉頰,整個空間升溫,氣氛曖昧。

  他痞氣說:「上一次做是什麼時候?」

  季暖的面上浮上一層紅,嗔他一眼,「你說什麼呢!」

  傅斯朗勾唇笑說:「上個月。」

  補了句:「還是在浴室。」

  她咳了咳:「這不是……因為……」

  傅斯朗:「因為我女兒晚上很鬧騰,還占了我們的房間,加上我老婆放不開。」

  「所以我想了法子,就看傅太太願不願意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季暖還能不樂意?

  季暖單手捂著臉:「那,行吧。」

  說完站起來,使脾氣蹬腳,往外走一面說:「你煩死了。」

  傅斯朗含笑。

  煩就煩吧,總比素著好。

  經過一周的磨合,新來的育兒嫂和小梨花合得很來,因為阿姨有育兒經驗,季暖發現小梨花被照顧得很好,甚至比她一個人帶的時候要好。

  心裡想,幸好聽傅斯朗的話請了阿姨,不然她一個人不僅折騰自己,還折騰了小梨花。

  季暖重新回到機構上課。

  她耽誤了課程,跟不上前面的進度,把那兩個月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所以被安排進了新開的基礎班。


  中午用完午餐,傅斯朗開車送她去上課。

  季暖重新背上書包,有種重回學生時代的感覺。

  到了目的地,趕著下車,被傅斯朗拽回來。

  季暖:「我全部拿完東西了,沒問題!」

  以為是提醒她不要忘記拿東西。

  傅斯朗:「還忘了一個。」

  季暖:「啊?還有什麼?」

  傅斯朗:「道別吻。」

  季暖無語:「多大了,還這麼膩歪。」

  傅斯朗挑眉,鎖上車門,骨節清晰的手一下一下點在方向盤,似乎在說不親就別想下車。

  她捧著他的臉親了親,問:「可以了吧。」

  傅斯朗:「很敷衍。」

  季暖又親了下唇角,「這樣呢?」

  傅斯朗解開安全帶,放寬自己的活動範圍,拉她手腕靠近他,深吻住她,良久才拉開距離。

  「這是標準。」傅斯朗看了眼她因為吻變得艷紅的唇:「記住了?」

  季暖拉下鏡子,唇釉雖然都沒了,但唇很紅。

  憤憤抽出一張紙拍在他嘴上,「老男人,要點臉吧!」

  說完跑下車,沖他做個鬼臉然後甩上車門。

  逗得傅斯朗笑出聲。

  他的姑娘本質還是和個孩子一樣俏皮。

  季暖去到班級,趁著沒到上課時間,補個口紅,然後開始和黃阿姨問小梨花的情況。

  黃阿姨是華國人,子女在日本工作,她在家比較閒,前幾年考了幾個證書開始從事育兒嫂的工作,帶過三個孩子,都是從出生後陪他們到幼稚園的年齡,所以算是經驗特別足的老手月嫂。

  應她要求,黃阿姨給她發了幾個小梨花的視頻。

  小梨花睡在嬰兒床上,抱著一隻棉布魚仔玩具,嘬著奶嘴,蓮藕小腿不停地蹬,像個會動彈的粉丸子。

  被女兒萌化,唇角不禁翹了翹。

  微信彈出傅斯朗的信息。

  L:【剛到駐使館。】

  季暖:【好哦,哥哥你好好工作!】

  L:【認真學習,別整天叫黃阿姨發視頻給你。】

  季暖:……

  他又懂。

  L:【還有,不准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

  季暖失笑,這男人都在擔心什麼啊。

  但她不樂意應下,因為他不讓她老問黃阿姨要小梨花的視頻。

  頭頂一道男聲傳來,他禮貌問:「請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學語言都是小班授課,班裡課桌很多,特地詢問能不能和她坐,什麼心思一眼就看出來了。

  季暖回傅斯朗:【你說晚了。】

  隨後笑著對面前還穿著國中校服的男同學說:「可以,坐吧。」

  另一邊傅斯朗準備出外勤,看到這句話差點沒忍住打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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