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課程,季暖和新來的小同桌熟絡起來,了解到他今年高二,因為爸媽工作調動來日本上學,語言基礎薄弱才特地抽時間出來補課。Google搜索
季暖對他的校園生活很感興趣,問了許多他兩國之間教育文化有什麼差異。
正聽得起勁,包里的手機不停地震動,她不好意思打斷,出門接電話。
顯示是傅斯朗的來電,她故意慢吞吞接起來,懶懶問:「怎麼了?有事嗎?」
傅斯朗剛從活動現場回來,沉聲說:「該回家了,我過去接你。」
聽出男人的不爽,季暖竊喜,面上裝出不樂意的樣子,說:「啊?這麼快啊,今天上課第一天大家都不著急走,我走這麼快不好吧。」
傅斯朗:「二十分鐘,我在樓下等你。」
語氣強勢,壓根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看來老男人對她課前的那句話有意見啊。
盛源站在門口禮貌問她:「季暖姐姐要不要一塊回去?」
季暖笑著擺手,「不用了,我有人來接。」
她走回教室拿書包。
盛源站在她身側,問道:「姐姐你明天還會來?」
季暖:「嗯,我已經報班了。」
今天部分人是來聽課的,季暖是直接繳費上課。
盛源笑了,「那——我們明天見。」
季暖和他揮手道謝,能感受到盛源對她的好感,但也不清楚屬於哪種好感,不好意思立馬拒絕他的好意,畢竟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她反應過激也不好。
下到樓下,在路邊停車位看到家裡的車子。
她正要上車,剛下樓的盛源和她揮手說:「姐姐路上小心!」
季暖禮貌點頭示好。
上車碰上男人越過她往外看好的目光,季暖拉上門隔絕他探究的眼神,拉好安全帶說:「走吧,回家。」
傅斯朗才才收回目光。
心裡琢磨年輕男人怎麼和她搭上話了?猶豫怎麼問問情況才好。
「今天感覺怎麼樣?」傅斯朗主動問起補習班的情況。
季暖簡單評價:「老師不錯,同學不錯,氛圍極好。」
傅斯朗:「同學怎麼不錯?」
季暖斜他一眼:「就不錯啊,你想什麼呢。」
行,他還問不得了。
說完這句話,季暖側頭望著窗外後退的風景,偷笑想這男人怎麼比以前還喜歡亂吃醋。
回到家,季暖第一次這麼長時間離開女兒,一直抱著她不撒手。
小梨花嗅到熟悉的香味,也開心咿咿呀呀叫著,季暖心都化了,甚至萌生明天不去上課的念頭。
晚上小梨花和黃阿姨睡下,季暖站在門口快成望女石。
傅斯朗靠在書房門口抱著手看她,在她要去抱孩子,闊步上前,從身後勾住她脖子把她往臥室帶。
季暖拉著他胳膊,整個人貼著他,往後倒退,「幹嘛啊?!我還沒和小梨花說晚安呢。」
傅斯朗黑掉客廳的燈,給臥室門落鎖,摘下金絲邊眼鏡丟在柜子上,俯身吻她,「留著給老公說。」
怎麼都推不開身上的男人,季暖也不敢出太大的聲音,微微推搡他反惹得他的動作更重了。
可能是很久沒做的原因,季暖不適應,咬著下唇不讓任何一點聲音跑出來。
他的拇指摁住她下唇,往裡探。
忽然,很重地一下,季暖偏頭嚇得雙手捂住嘴巴,狠狠錘他肩膀:「你瘋了嗎?!」
孩子和阿姨還住隔壁。
傅斯朗扣住她腳踝,季暖面色透紅,軟聲求饒:「可以了,好不好。」
今晚是真的不能繼續了。
傅斯朗輕笑問:「我今天說晚了?」
指微信上她的話。
季暖搖頭否認:「絕對沒有,我也就口嗨。」
傅斯朗撫過她蝴蝶骨的紋身。
被她保養得很好,跟嶄新的一樣。
手指點在上面的彎月。
季暖腳趾蜷縮,攀上他肩頭,想法子讓他別再折騰人了。
傅斯朗:「和那個弟弟很好?」
季暖:「只是弟弟!」
傅斯朗:「很喜歡?」
季暖頭搖成撥浪鼓,「我只喜歡你!」
傅斯朗勾唇淺笑,心情愉悅:「嗯。」
傅斯朗得寸進尺:「我是誰?」
季暖軟聲討好說:「斯朗哥。」
傅斯朗:「嗯,還有?」
季暖蹙眉:「幹嘛啊,你要做我叔叔啊!」
真是服軟不到三秒,咋咋呼呼的。
「乖,」傅斯朗誘哄,「叫老公。」
季暖臉紅,這個稱呼怎麼都叫不出口。
「嗯?」他扣著她腰的力度加重。
季暖為了明天能不能活動自如考慮,豁出去,小聲道:「老公……」
她很少這樣叫傅斯朗。
彆扭是一回事,更多是害羞。
傅斯朗很坦然地受下她這一聲老公。
-
季暖第二天睡到傅斯朗回家吃午飯才醒。
她拖著疲憊酸軟的身子起來,黃阿姨關心詢問她是不是昨天上課太累了。
坐在搖籃里的小梨花也眨巴著大眼睛盯著她,嘴裡吐著泡泡。
季暖發揮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昨晚熬夜工作了。」
轉移話題問:「小梨花昨晚沒鬧吧?」
黃阿姨了解過這對年輕夫妻,男人是外交官,女人是小說家,聽女主人說忙,也沒多想,囑咐她多吃點東西補身子。
和她匯報昨晚小梨花睡眠情況,「夜起了一次,喝了奶和換完尿不濕就繼續睡了,沒有鬧。」
季暖走到搖籃旁邊,用食指戳了戳女兒小肉臉,「以前和我睡怎麼總鬧騰。」
夜起是一定會大哭一次。
小梨花努嘴唔唔,見女人和自己說話,開心地蹬腿。
明明在教訓她,還衝你笑得歡。
季暖會心一笑。
她女兒真可愛啊……
倏地,被人從身後抱起來,季暖驚呼一聲。
傅斯朗把她放到餐桌旁的凳子上,說:「認真吃飯,吃完去上課。」
她瞟了眼男人,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哦——」
直到送她到補習班樓下,季暖都沒搭理他。
傅斯朗拉住她,季暖用手擋臉:「你想得美,今天連好臉色都沒有,不可能有道別吻。」
他氣笑說:「我是想說……」
季暖放下手,認真看他,「不是吧,你不會警告我說別和那個國中弟弟走得太近?」
傅斯朗想也不敢說了。
「沒有。」傅斯朗斂起思緒,說:「今晚黃阿姨回家,我們自己帶小梨花。」
季暖聽到後面開心大笑:「好哦!」
傅斯朗無奈:「小孩,不記得今天什麼日子?」
季暖打開門,「晚上再說!」
她迫不及待結束課程回去和女兒貼貼。
昨天和今天加起來,她和小梨花相處都不到十個小時。
她跑到門口,正要和不遠處的盛源打招呼,對方也看到她,邁步跑向她。
「季暖。」
順著叫她的聲音轉身,一身黑色大衣的傅斯朗不知道何時下了車,正站在花壇旁,單手插在兜里,揚了揚手裡的水杯,說:「你忘了這個。」
季暖伸手摸書包的側面,果然把水杯落下了。
不見傅斯朗有動作,季暖主動上前去拿。
傅斯朗沒給她,親手把水杯給她放到包里,季暖轉身要走,他伸手抱住她腰身。
季暖回頭:「怎麼了?」
傅斯朗淡淡一瞥遠處穿著藏藍色校服的男生,語氣寡淡問:「是他?」
季暖雲裡霧裡,搞不懂傅斯朗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哪個他?」季暖問。
隨後逐漸明白,他口中的他應該指的是盛源。
季暖雙手一拍:「對的,就是那個弟弟。」
本想說盛源人挺不錯的,話未起,傅斯朗彎腰捧著她的臉,在唇上親了親,笑意盈盈道:「叫名字。」
在他這,季暖就季宸一個弟弟。
大街上人來人往,他的親昵舉止令她羞赧。
腹誹道,老男人就是故意的,知道盛源正往這邊看還親她。
傅斯朗又抱了她一下才轉身離開。
幸好室外冷風大,季暖身體的燥熱很快下去。
回到教室,見盛源的臉色不是很好,也不太敢和他攀談。
季暖挺尷尬的,若是盛源真的對她有那個意思,趁著這次拉遠距離也好。
但盛源終歸是十七歲的少年,心裡有事藏不住,第一節下課他主動問季暖,「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裝,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讓人有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更讓他覺得自愧不如的是男人本身的氣場和氣質。
是歲月和經歷饋贈的禮物,像是璞玉被打磨過,才有的獨特韻味。
是他所沒有的,也……永遠難以企及的。
季暖笑說:「是我丈夫。」
她沒有刻意隱瞞,而且看盛源宛如落水狗狗的表情,大概能肯定,他真的對她有那個意思。
盛源微訝,「你——結婚了?」
季暖知道十七歲少年的單純,拿出手機落落大方說:「是啊,我們女兒七個月了,要不要看看?」
少年青澀的情緒如果被輕視,可能會對他留下陰影,季暖給兩人之間換了種相處方式,像對待小宸一樣安撫這位少年。
盛源果然被視頻中可愛的小梨花吸引住,一直說好可愛。
季暖:「她叫小梨花,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梨渦,特別的甜。」
盛源望著女人微微出神。
其實她笑起來也很甜。
雖然暗自的喜歡沒有得到一個好結果,但他很感激季暖並沒有因為對他心生厭惡。
在小梨花可愛視頻的幫助下,季暖和盛源之間微妙的尷尬也消失了。
盛源忽然想起什麼,張嘴驚問:「姐姐你的丈夫是不是叫傅斯朗?」
怪不得說眼熟,想到前段時間登陸駐外網站找資料看到過男人的活動照,因為外表太優越,便記住了名字。
季暖一愣。
傅斯朗這麼出名嗎?
「嗯,是。」季暖驕傲回他。
盛源激動捂嘴:「那你就是浮陽?!」
季暖身子一僵:「你……你知道我?」
他當然知道!
當年浮陽在微博上的官宣他可是沖在第一線磕,實在沒想到季暖就是浮陽。
書粉和讀者只知道浮陽和傅外交官結婚了,並不知道本人的長相,官網有過他們一同出席活動的照片,出於保護也只放側面照和遠景照。
私下見過浮陽的也不敢光明正大偷拍,畢竟要知道自己拍到的人可是國家公職人員的妻子,上傳的話,照片很快會被夾。
盛源話都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了,為了不讓自己失態到要去抱她,最後雙手纏在一起,聲音顫抖說:「大大,我是你書粉,你寫第二本我就入坑了!」
「所以,大大可以給我一個簽名嗎?」
季暖良久才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
所以愛情變質了?
但也沒太大變化吧,還是算愛慕者?
另一邊的傅斯朗關心她的情況,發微信問:【怎麼樣了?】
擔心盛源對她態度轉變傷害到她。
剛簽完名的季暖捧著手機呆呆回:【他貌似……更愛我了。】
L:【?】
L:【季暖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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