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易不染盯著她看，春鳴也一臉詫異，回來之前聽說是瞧見青雲觀被燒了，哭的傷心絕望的。閱讀這會子怎麼惦念起吃糕來了？

  小柚子以為是春鳴忘記了，提醒，「春鳴姐姐，就是上次我們和點心師傅說的那個。」

  春鳴立刻點點頭，「記得記得，那還沒做好呢，點心師傅說兔子模具還沒開好。」

  小柚子砸砸嘴，意識到自己嘴唇乾裂的有些厲害。

  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嘀咕，「好渴呀，我剛才做夢夢見大火了，把什麼地方全燒了，都是黑漆漆的。」

  易不染有些怔住，這小丫頭是把今日青雲觀的事情歸結為做夢了？

  「春鳴，你去找歐文醫生來！」

  片刻的問診，歐文醫生和易不染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春鳴姐姐，他的眼睛怎麼和老夫人手上的寶石一樣，好好看！」

  「外國人都這樣！」

  隨之門關上，兩人的說話聲小了下去。

  「她是忘記了其中一段事情，當做是混亂不堪的夢了？」易不染。

  歐文將聽診器掛好，「可以這麼說，或許是因為她太小，承受不了太多傷心的事情，身體本能的將一些事情排斥出去了，或者是大腦強制性將它當做是夢了，這也可以稱作選擇性失憶症。」

  「她什麼時候才會好？」

  歐文笑笑，「我倒是覺得她想不起來也好，作為一個孩子，她沒必要承受那麼多。」

  易不染瞥見病房門窗口裡，那個在病床上撅嘴等著春鳴給她擦水的小丫頭，眼裡帶著滿滿笑意，與從前一樣，可愛天真且浪漫。

  那刻，定了決心......

  此後，小柚子總是會做一個夢。夢見一場無端的大火，滿是一片廢墟的青雲觀。

  噩夢驚醒，小柚子爬起來抱著腳發呆。

  想了想，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翻身下床去找易不染了。

  易不染聽到細微的響動睜眼，瞧見漆黑的夜裡，穿著粉色綢緞睡衣的小丫頭，鬆散著頭髮，一臉沉重的抱著枕頭盯著他看。

  心裡一緊：她是想起來了？

  「不染哥哥，我又夢見了大火，它似乎燒了青雲觀，什麼都沒有了！」

  易不染冷聲，「我又不是周公，難不成還要給你解夢不成。

  大晚上不睡，我看是你功課太少了，閒的！明日讓賀先生再給你多加一份！」

  「啊，不要不要，我就去睡！」小柚子一聽功課，忙慌跑了，哪裡還顧得什麼夢不夢的。

  看著那噠噠噠跑的飛快的小身影，易不染起身出去了，找了白澤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白澤點點頭，消失在夜色里。

  二姨太的屋子裡，丫鬟們正在給她試新來的衣服和料子。

  「二姨太您看看，這是花緞莊最新鮮的料子，整個華寧城裡不出三匹，掌柜的一瞧見就給您送來了。說現在入秋，做身旗袍去跳舞，一定是舞會上最時髦的。」

  二姨太看了一眼桃花紅的料子，上面印著如意鎖的暗紋，看著倒是不錯。

  點了點頭，「行了，把另外兩個盒子打開瞧瞧，是不是表哥送來的新時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