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和小柚子回來沒幾天,小柚子便發現念安似乎在生玉瑾的悶氣。
抹勻手上的護膚手,「念安最近幾天和玉瑾在鬧什麼彆扭?我要不要去問問?」
易不染將手裡的文件扔著床櫃旁邊,將她按著凳子上,「憑著她的性子,你還怕她受委屈?」
小柚子,「那倒不是,我是怕玉瑾受委屈。
玉瑾這小屁孩從小就跟承安似的,沉默寡言,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啞巴變的。
就算是受了什麼無禮要求,他也不願意吭一聲。」
雖然不是親生的,說是培養以後保護念安的。
可她對玉瑾並不差,就連去訓練送吃的送穿的,都是她親自張羅的。
易不染,「孩子們長大了,要真是有些小問題,也應該由著他們自己去解決。
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護著他們?」
小柚子對著鏡子裡,認真的掰了掰臉上幾道淺淺的,並不清晰皺紋。
「你這是委婉的提醒我臉上的蚯蚓又長多了?」
說著立刻摳了一坨眼霜揉著眼睛四周,按啊按的,「不行,不行,我以後不熬夜了,要早睡早起!」
易不染俯身,將頭倚著她旁邊,認真的看了看鏡子裡的容貌。
「我怎麼看不出長皺紋了?」
小柚子,「你那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易不染聽到她的嘲諷,又端起她的臉認真看了看。
「放心,還是和從前一樣,惹人喜歡!」
低頭吻住她的唇,小柚子順手摟住他的脖頸,房裡的曖昧頓時升溫。
門輕微的異動聲,伸進來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
而且還十分識相的捂住了眼睛,「媽媽!」
聽到安安熟悉的奶聲奶氣,小柚子的理智被拉回。
立刻一把推開易不染,臉到脖子紅得都厲害。
「安安,你幹什麼呢?」
安安依舊用小手捂著眼睛,還捂得嚴嚴實實的。
「媽媽,我什麼都沒看見!」
將此地無銀三百兩認真的發揮到了極致。
易不染過去,將她抱起來,安安還是沒睜開眼睛。
「媽媽,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安安很認真的問。
易不染親了親她的小手,「睜開吧。安安不睡覺怎麼來了?」
安安吸了吸鼻子,阿嚏了一聲,「媽媽,不敢睡。」
小柚子聽到女兒打噴嚏的聲音,立刻擔憂起身,摸了摸念安的額頭,「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接過安安來,「你快去拿體溫計來給她測一測!」
折騰了一番,看著體溫計的溫度並不高,這才鬆了一口氣。
「前兩天和姐姐哥哥在家,是不是偷偷玩水了?」
安安躺著搖搖頭,「沒有!」
「是不是姐姐哥哥給你吃冰淇淋了?」
「不是!」小眼神透著心虛。
隨即補充道,「哥哥姐姐沒買!」
心裡偷偷小聲道:反正也不是哥哥姐姐給我吃的,我沒撒謊哦。
小柚子,「那安安有沒有吃?」
她過於了解自己的女兒,沒買給和她有沒有吃是兩回事。
果然問到這個,安安便沉默心虛了。
打了一個呵欠,「好睏呀!」
然後側翻身,閉眼佯裝睡著了。
小柚子無奈,將她提溜起來,「夢遊你也得把藥喝了!」
將她抱起來,脖子上戴的項鍊掉落出來。
小柚子,「這是誰給你的?倒是很精巧?」
項鍊上掛著一枚指環,摸上去有些寒涼,做工極精巧複雜,紋路也十分古老。
安安這才想起了這東西,「哥哥給我的!」
「誰,雲安還是明安?」
安安搖頭,「不是,是給我冰淇淋吃的哥哥!」
易不染瞧見母女倆低頭鑽研項鍊。
過來看了一眼,「顧家機關術......這似乎是數百年前的東西!」
「顧家,就是那個數百年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家?」
易不染點頭,「應該是。這東西我似乎是在古書上見過。
它四周的紋路是鳳凰羽毛,傳聞是用異石做造的。」
小柚子,「那看樣子應該很貴重。」
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那下次見了哥哥,記得還給他好不好?」
這一不生,二不熟的,實在不該要別人的東西,還是這麼貴重的古物。
安安點點頭,「好!」
她腦子裡當時只有冰淇淋,壓根忘記了,她的衣服上易不染定做的柚子胸針被人帶走了,並不算是白拿了別人的禮物。
等想起來時,只以為是胸針丟了,可憐兮兮的去哭著找易不染了。
念安和玉瑾的「彆扭」似乎越來越大,玉瑾也不再給她守夜了,連她房裡都很少進去,更別說跟著她形影不離了。
這一彆扭,就是彆扭了好幾年。
念安也帶著氣,也故意不理會他,出門都不要他保護。
玉瑾清閒下來,便沒事可做,只得去照顧安安。
雲安和明安兩兄弟坐在沙發上,雲安在看書。
明安則是在啃蘋果,一副紈絝少年,肆意不拘的模樣。
「大姐,你這幹什麼去,打扮的這麼好看?」
念安一身紅裙進來,將包扔著明安身上,「幹什麼去,給親爹打江山去!
你在外讀書自然是不明白做生意賺錢的辛苦!」一邊上樓,一邊摘耳環。
「爸媽現在倒是好,將生意一股腦的都堆著我身上去,他們落得輕鬆自在。」
環顧了兩人一眼,「要不,明天的會你們替我去好了?」
明安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躍起來,「親姐,我年紀小,受不了這種苦!」扔下話就跑。
念安只得將目光落在雲安身上,「二弟,你可沒少跟著爸處理文件!」
雲安清冷的臉動了動,舉了舉手裡的資料,「我很想幫你,可我翻譯的資料還沒弄完。」
念安來氣,「滾滾滾,滾回你們狗窩去,別在這惹我生氣。」
她這些個弟弟妹妹,一個也奴役不了。
老四太小,老三不靠譜,老二靠譜她又奴役不了。
雲安將她包放好,抱著書毫不眷戀的出去了。
念安後悔,「唉,怎麼說走就走啊?」
氣,「小白眼狼?」也不給姐姐端個茶,遞個水。
將價值連城的耳環扔著樓梯上,赤腳就上去了。
等她上樓去,玉瑾從二樓直接躍下,將她門口踢亂的鞋子收起。
又去樓梯上撿起她任性扔掉的耳環。
想了想,下樓沖了熱茶再端上去。
念安以為是兩弟弟又來了。
開門,一臉的懶散,「怎麼,良心發現,想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