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理由,周淮聿眉眼裡的煩悶掩不住。
他抬起頭,在房間中環視了一圈。
這房間裡確實沒提供。
宋紓念從他懷裡鑽了出來,她一臉得逞的笑:「太不巧了,下次吧。」
周淮聿冷笑著點點頭,笑容里滿是不服氣。
他倒也不急,直拿過來手機,點開了外賣。
找了家最近的藥店,直接搜索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購買數量那裡,他像是故意撒氣一樣,一下一下的點到了20。
宋紓念瞥了眼他的手機,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質問:「你買那麼多幹嘛?」
「存著。」
他下單了20盒。
宋紓念無話可說,剛要裹著被子離他遠點的時候,他扔下手機,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輕輕鬆鬆將她帶到了身邊。
床頭柜上放著消毒濕巾,他扯了幾張,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
宋紓念有些緊張,不知道他想做的事,和自己心裡想的是不是一樣。
她露了怯,問:「你幹嘛?」
他啞著嗓子答:「等一會兒外賣。」
「別——」
他沒給宋紓念說話的機會,用一個旋旎的吻將她的話堵在了喉頭。
密密麻麻的吻從唇角移開,沿著頸間的每一寸溫熱向下吻去。
將她的吊帶睡衣向下輕扯了下,露出豐腴的粉色,他俯下頭,繾綣在唇齒間。
宋紓念身體浮出一層粉絲,尤其是耳尖,紅的快要滴血。
周淮聿的手再次向下划去。
兩年的相處,他很了解她。
宋紓念伸手想去推開他,卻是無用功,她身體繃直,喉頭沒法控制的發出幾聲細碎的低吟。
海潮高高拋起,她輕喘著將頭埋進了被子裡。
周淮聿笑得肆意,他又抽了張濕巾,仔仔細細擦了擦手。
湊到她身邊,另一隻手的手指插入她的髮絲,聲音很低,帶著些安慰的意思:「寶寶,別害羞。」
宋紓念不肯探出頭,用被子埋著頭。
沒多久,便傳來了敲門聲。
周淮聿下床將裝滿紙袋的外賣拿了進來。
他隨手扯開袋子,拿出了一盒扔在了床上。
宋紓念正埋頭害羞著時,突然感覺身下一涼,睡裙被高高的掀起。
接著,又傳來一道炙熱。
周淮聿鉗住她的腰,將她從軟被裡拉了出來。
她沒有準備,趕緊紅著臉別過頭。
他卻輕輕勾過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著,「寶寶,看我。」
……
第二天早上的飛機,宋紓念差點沒起來床。
她困得睜不開眼睛,一絲多餘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周淮聿給她穿了衣服,又帶著她去洗漱了一番。
兩人一起趕去了機場。
這是最後一次直播。
直播的城市在星城。
宋紓念在飛機上睡了一路,下了飛機往直播場地趕得時候也一直靠在周淮聿的肩膀睡著。
等快到的時候,周淮聿才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喊醒了:「馬上就到了。」
她輕哼了聲,揉著眼睛坐直了身子。
想著一會兒要和周淮聿一起出現在其他嘉賓面前,她困意驅散了大半。
光是想想就覺得尷尬。
等車開到直播場地門口的時候,宋紓念突然跟他說:「你先下去,我等一會兒再下去。」
「還是嫌我拿不出手?」
她實話實說:「我只是覺得尷尬。」
他抓著她的手,「現在誰還不知道咱們的關係,早晚都要一起出現在別人面前,不如趁早一起。」
說完後,他便拉著她的手一起下了車。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演了?」
「終於堂堂正正的牽手出現了,把我們當play的一環耍了那麼久。」
「我就說投淮宋抱是真的!」
「老婆,你竟然騙了我兩年!兩年!」
「啊哈哈哈哈你們太搞笑了,當初磕得那麼起勁,真在一起了又不高興了。」
臨進直播的別墅大門時,宋紓念還是甩開了他的手。
周淮聿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做,他也沒計較。
畢竟她能撐到門口就已經讓他受寵若驚了。
他走在宋紓念的身側,和她一起進了客廳。
所有人都到了,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虞瑾瞧見他倆進來,八卦的笑容根本不藏,「哇,你們一起來的呀!」
「哈哈哈哈哈虞瑾會說多說!」
「笑死,虞瑾還是一如既往的勇敢開麥。」
宋紓念故意瞪了她一眼。
沒有責怪的意思,眼底藏著一縷害羞。
虞瑾假裝看不見,繼續打趣他們:「竟然瞞著我們談了那麼久,節目結束聿總可得請吃飯啊。」
周淮聿的臉皮就厚的多了。
懶洋洋的應下:「可以。」
宋紓念直接坐到了夏星星的旁邊。
周淮聿則是坐到了許贊身邊。
他不是故意的,因為就他身邊還有個空座。
許贊不動聲色的用餘光看了看他,又很快收回了眼神。
周淮聿則是直視著前方,根本沒把他放進眼裡。
「許贊是真的輸的好徹底……」
「主要是誰能想到他倆竟然在一起兩年多了。」
「許贊和宋紓念是一家公司的吧,說不定他前期是想炒cp,才對宋紓念很主動。」
韓裴高高興興的出現。
一出來,目光就在周淮聿和宋紓念身上打轉。
他也沒忍住:「沒想到咱們節目竟然有真情侶,連我這個當導演的都被騙了。」
宋紓念看了眼周淮聿,目光惡狠狠的。
周淮聿無辜的眨眨眼。
「真的一點都不藏了。」
「還藏啥啊?接吻那個圖你們是都沒看嗎?佛珠都戴到宋姐手腕上了,周淮聿超愛好不好?」
「說到佛珠,周淮聿今天沒戴佛珠啊。」
「臥槽,你不說我都沒注意,他之前每一期都戴了,今天竟然沒戴。」
韓裴又說:「不過,還是要恭喜二位。」
宋紓念尷尬垂著眸子,說了聲:「謝謝韓導。」
韓裴那邊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開場白。
夏星星看著宋紓念的黑眼圈,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遮瑕膏遞給了她:「紓念,你今天的黑眼圈好重啊,昨天沒睡好嗎?」
不說這一茬,宋紓念都快忘了。
昨天她睡覺的時候快凌晨兩點了。
本來十一點多她就已經躺在床上睡了,結果快一點的時候,又被周淮聿折騰醒了。
事後,他還假模假樣的道歉說:「寶寶,真不怪我,忍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