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聿朝著老太太遞去了個欽佩的目光。
老太太瞥他一眼,眼神幽怨,像在罵他是廢物。
他挑挑眉,又看向林雁易,趕緊應下:「您安排。」
大伯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周淮聿畢竟不是他兒子,他父母都同意了,也不好再指手畫腳。
他長長嘆了口氣。
等周淮聿出來時,周禮肆和江澤都站在門口。
江澤急著問他:「怎麼樣?」
周淮聿嘴角的笑意掩不住,懶懶斜他一眼:「這麼不相信老太太的實力?」
江澤和周禮肆對看一眼。
「你是真強。」江澤又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
十一月初。
周淮聿和宋紓念一起去了芬蘭。
前幾天晚上宋紓念突然說想堆雪人了,京市才剛入冬,最近這段時間都下不了雪。
周淮聿把這事放在了心裡,轉天就帶她去辦好了簽證和護照。
芬蘭已經進入了冬季。
剛下了一場雪,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宋紓念下飛機前已經穿上了厚厚的長款羽絨服,一落地還是冷的瑟縮了起來。
周淮聿把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和她一起先去了酒店。
本來她都規劃好了,下了飛機就先出去逛逛,可進了酒店後又嫌棄外邊冷,而且在飛機上也沒睡好,她躺在床上後就不想起來了。
周淮聿看著她裹著被子的模樣,沒忍住調笑她:「是誰說下了飛機之後就要開始玩的?」
宋紓念只露了個腦子在外面。
其實酒店裡一點也不冷,但是她喜歡這種縮在被窩裡的感覺。
她也不心虛,理直氣壯:「玩的前提是得休息好,我現在缺乏休息。」
「那萬一明天雪化了怎麼辦?」
宋紓念白了他一眼,「你別烏鴉嘴,這麼厚的雪怎麼會化?」
周淮聿勾著唇角挑挑眉。
他也去浴室洗了個澡。
回來的時候宋紓念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掀開被子自己也躺在了她旁邊。
本想也睡會兒的,可老是想碰碰她。
動作也慢慢過分起來。
宋紓念睡著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不停的對她動手動腳。
她猛地睜開眼,周淮聿的臉近在咫尺。
還沒等她說話,唇瓣就被他咬住了。
他順勢脫去了她身上的睡衣,沿著脖頸吻了下去。
……
周淮聿的烏鴉嘴坐實了。
今天天氣突然回溫,外面的雪化了大半。
宋紓念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拉開窗簾,太陽很刺眼。
她回過頭狠狠瞪了周淮聿一眼。
她憋著火氣,拋了句:「結婚的事情再等等吧。」
昨晚在床上,周淮聿一邊和她親昵著,一邊問她結婚的事情。
他或重或輕,輕鬆掌握著她的敏感。
她從一開始的堅定的拒絕,到後面鬆口到考慮考慮,再到後面被他忽悠著同意了儘快結婚。
周淮聿腦袋稍稍一偏,吊兒郎當的看著她:「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紓念瞪他一眼,背對著他坐在了床的另一邊:「別跟我說話。」
周淮聿走過去,低頭看著她,眼底蕩漾著濃的化不開的情愫。
他將她拉起來:「放心,明後天還會有雪,不耽誤你玩。」
宋紓念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可又覺得有幾分可信度。
表情放鬆了些,卻還是沒跟他說話。
周淮聿拿過來了毛絨的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又把圍巾給她圍上。
最後拿著厚厚的外套問她:「要不要穿上帶你出去轉轉?」
宋紓念冷著臉站起身。
周淮聿笑著把外套給她穿在了身上,慢條斯理的幫她拉好拉鏈,又整理好圍巾和帽子。
這才隨手拿了件黑色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其實宋紓念挺喜歡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沒有了狗仔的跟拍和到處都是拿著手機拍照的路人後,她和周淮聿也隨意了很多。
他們沒有選擇去一些必須打卡的地方。
而是像普通情侶一樣在街頭四處轉轉。
遇到好看的店就進去坐坐。
出來的時候,她還讓周淮聿拿了個相機。
一路上她在到處的拍風景,周淮聿很自然的拿著相機記錄著她。
兩個人在咖啡店休息的時候,宋紓念迫不及待的拔出來相機的存儲卡,用手機專用的讀卡器打開了剛才周淮聿拍的照片。
認認真真的選了幾張照片後,她又選了幾張好看的風景照一起發到了微博和朋友圈裡,沒有配文案。
微博剛發出去沒多久,點讚就破萬了。
她一邊喝著溫熱的咖啡,一邊看著大家的評論。
只是沒想到,在芬蘭竟然也被人拍到了。
一個帶著她鐵粉標誌的粉絲在評論里發了一張照片。
她和周淮聿站在教堂的門口,一起抬頭看著教堂。
還配了一段文字:
「我的天,寶寶真的是你啊!我在赫爾辛基教堂門口遠遠看著很像你和周淮聿就拍下來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們!」
宋紓念把照片遞到了周淮聿的眼前。
周淮聿接過手機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話裡有話的說:「拍的不錯。沒想到我和我女朋友的合照竟然都是偷拍的。」
沒等宋紓念說話,他又加了句:「我帶著我女朋友出來玩,連在她微博和朋友圈裡露臉的機會都沒有。」
宋紓念目光促狹的看了他一眼,「咱們就兩個人,你說找誰幫忙拍合照?」
他語氣有些欠揍:「那把許贊找來?」
她眼裡的心虛一掃而光,「不拍了。」
他態度馬上又溫和了下來,抓著她手,語調放慢:「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宋紓念才不相信他是隨口一說。
周淮聿這個人心眼小的可恨。
不過她倒是惦記上合照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外面果然是鋪天蓋地的一片白色。
他們兩個在酒店裡吃完早餐後,就一起出了門。
周淮聿選的這個酒店房間是獨棟的。
一個房間就是一棟單獨的小房子。
門外有單獨的小院子。
宋紓念戴著厚厚的防水手套,在院子裡堆起了雪人。
其實每年京市下雪, 她都會堆個雪人,好像年年都堆不膩。
周淮聿聽她的「指揮」,讓把雪放哪兒就放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