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紓念洗完手出來的時候,周淮聿已經又恢復了那副人模狗樣。
正處理著林楓送過來的文件。
她憋了一肚子氣,有外人在也不好發作,賭氣連招呼都沒打就自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氣,挑了幾個貴的離譜的包讓他買了。
林雁易隔上三四天就會讓人送補湯來。
一開始宋紓念還沒多想,一來二去她就發現了,那湯不對勁。
等再送湯過來的時候,她沒再讓他喝。
周淮聿表情中閃著疑惑:「為什麼不讓我喝了?」
宋紓念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他卻面不改色的將責任推到了宋紓念身上:「不是你對我不滿意才讓我喝的嗎?」
「你也不怕j盡人亡。」
她眼神兇巴巴的,拋下這句話後就把他鎖在了臥室外面。
連著好幾天周淮聿都沒能回去跟她一起睡。
一直到他三十歲生日那天,宋紓念才讓他回來睡。
去年就送了他一條領帶,他最近掛在嘴邊嘟囔了好幾天。
宋紓念這次上了點心,提前一個月就給他定製了一對袖扣。
袖扣被設計成了紫色的蝴蝶蘭形狀,一朵盛開的花朵綻放在衣袖間。花蕊處點綴著一顆璀璨奪目的鑽石,花瓣表面則泛著細膩的閃光,像是蝴蝶翅膀上的鱗片,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她還特意讓張嫂提前準備好了做蛋糕需要用的材料。
等他早上去公司之後就開始在廚房裡自己搗鼓起來。
從烤蛋糕胚開始。
但是她實在是沒什麼天分,烤出來的蛋糕胚不是不成形,就是變成了布丁層。
張嫂實在看不下了,想幫她,被她強硬的拒絕了:「不行,我要自己做,我就不信了,這玩意兒這麼難。」
一直到周淮聿回來前的半小時,她才做完了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蛋糕。
白色的奶油上用果醬擠上了「生日快樂」的四個大字,又裱了幾朵小花。
怎麼說呢,挺丑的,但看得出來確實用心了。
本來還想做幾個菜,但是時間不夠了,她就放棄了。
讓張嫂快速做了兩道。
菜出鍋的時候,周淮聿剛好回來。
廚房裡的狼藉張嫂還沒來得及收拾。
桌子上蛋糕和一個精緻的錦盒。
「你回來了。」
宋紓念聽見動靜從廚房裡鑽了出來,「快點去換衣服,我這次給你準備了禮物。」
周淮聿抬眸看向廚房,又看了看她。
無數次疑惑的幸福到底是什麼,好像在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定義。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等他換完衣服下來的時候,張嫂已經先撤了。
宋紓念在蛋糕上插上了數字3和0的蠟燭。
周淮聿瞥見這兩個數字有點不開心。
但是又瞧見這丑的簡簡單單的蛋糕,他就知道這是宋紓念做的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誇她:「寶寶,你真的很有做蛋糕的天賦,第一次就做的這麼好。」
宋紓念臉上大寫著無語,「你別仗著你今天過生日,我就不敢怎麼著你。」
又把手伸到他面前:「有沒有打火機?」
周淮聿搖搖頭,他都戒菸好久了,身上早就不帶打火機了。
宋紓念在家裡開始翻找起來。
最後找到了點香薰的火柴,點燃了蠟燭。
「許願。」
她把蛋糕推到了周淮聿的面前。
他乖乖閉上眼睛。
過了十幾秒後,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
宋紓念又打開了給他準備好的那枚袖扣。
周淮聿看見是兩朵花後,有些好奇的問:「怎麼是蝴蝶蘭?」
他倒不是不喜歡,只要是宋紓念送的他都喜歡。
就是好奇怎麼會送兩朵花給他一個男人。
宋紓念的語氣不容拒絕:「你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不戴花你戴什麼?」
周淮聿勾起了唇角。
他笑著把袖扣收了起來,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嗯,我懂,得讓其他想往我身上潑咖啡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來我結婚了。」
「寶寶,這是宣布我是你的專屬物呢。」
她已經對周淮聿這種隨時隨地犯賤的狀態習慣了。
不咸不淡的罵了句:「不要臉。」
第二天他去公司的時候就把兩隻袖扣戴上了。
特意選了件白色的襯衫搭配,紫色的蝴蝶蘭袖扣很吸睛。
晚上還去見了江澤。
兩人約在了個會所里。
誰知道官鶴也在。
他最近見不得官鶴,瞧見他就要走。
江澤趕緊拉住了他:「還能一輩子不說話?」
官鶴看見他之後,笑容變得諂媚:「大舅哥。」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滾。」他絲毫不為所動。
官鶴嘖嘖了兩聲:「那你說咱們現在這個關係,我不叫你大舅哥,我叫你什麼?」
周淮聿無奈的活動了下脖子,沒說話。
江澤見狀,也插進來閒聊。
瞥見周淮聿的袖扣,不由得打趣他:「自從你結婚之後,再想喊你出來是真難。」
他風輕雲淡又帶著一絲炫耀的回答:「老婆管的嚴,不像你沒有無拘無束的。」
「滾!」
周淮聿又看向了官鶴,挺想打他的。
但是想著打了周嘉卉又得跑來鬧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咽下了這口氣。
跟他囑咐了句:「談的話就好好對她,在你家公司認真學,我不想有個拿不出手的妹夫。」
官鶴也戒菸了。
煙的替代品是棒棒糖。
他嘴裡咬著根棒棒糖,身上穿著套西裝,從前那種桀驁的姿態都被西裝束縛住了。
他回答的很認真:「放心,這些我還是能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