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嫣身體微微顫抖,不敢抬頭看向徐母,雙手也是垂在兩側緊緊攥著裙擺兩側。
兩個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徐母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半晌後,徐母陰冷的聲音才響起「徐明嫣,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
徐明嫣乖巧地點頭,顫聲說「我知道,是因為我今天沒做好,對不起,是我的錯,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了」
徐母冷哼一聲「看來我還是對你太好了,你還是不說實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徐明嫣腦子一直在轉,努力在想自己到底錯在哪裡,有什麼事情忽略了。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徐母突然從茶几抽屜里拿出了一疊照片甩在徐明嫣面前。
「哼~徐明嫣你還真是好樣的,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是吧,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徐母的聲音里有明顯的憤怒和狠毒。
徐明嫣被她的氣勢嚇到了,但當她看清那些照片的內容之後她整個人顫抖的更厲害了。
心裡也陷入了極大的慌亂與恐懼。
沒錯,照片上的就是她和翟宇明。她記得應該是她和翟宇明提分手的那天。
她慌亂地把那些照片撿起來,急切地想要解釋「媽,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徐母冷厲的目光緊盯著她,「解釋?要解釋還是想繼續騙我,我倒是不知道一直聽話的你,倒是不聲不響的給我這麼大的驚喜,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想騙您,我只是和他是朋友,我們發生了一點爭吵,沒有別的,請您相信我」徐明嫣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就知道這件事如果被發現了她就完了。
「朋友?那你今天怎麼顯得和人家那麼不熟,我忍你一個晚上了,徐明嫣,一個女孩子,你還要臉嗎,在街上和一個異性朋友摟摟抱抱?你說出去誰信呢」徐母說的越來越大聲。
徐明嫣此時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知道徐母一定是認定了她和翟宇明關係不尋常,如果現在再否認她受到的懲罰會更嚴重。
徐明嫣攥了攥拳頭,閉眼再睜開,無力地說「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騙您,我和翟宇明之前是偷偷交往過,不過已經分手了,您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和他有什麼往來了,我一定聽您的話」
徐母眼睛裡有波光微動,嘴角也冷冷地勾起「你的話我還能相信嗎?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分手」
「我們在一起一年了,分手是因為我們當初在一起本來就不懂事,現在都長大了想清楚了,而且他也有了未婚妻,我們自然不可能了」
徐母猛地給了她一耳光「啪」的一聲,在夜晚這個空曠無人的空間裡顯得尤為刺耳。
徐明嫣也一下被打懵了,抬手捂住被打過的半邊臉,耳邊好像都出現了回音,這一巴掌徐母是用了全力的,可見她有多憤怒。
「你還真是挺廢物的,瞞著我一年了最後連人都留不住,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還不如當初讓你死在外邊」說著還伸手在徐明嫣裸露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徐明嫣疼得直皺眉,但沒敢發出聲音。
徐明嫣緊攥著拳頭,把指甲都快鉗進了掌心,她的眼裡有恨有怨,她不敢抬頭只能裝作逆來順受的樣子去接受徐母的怒火。
徐母突然冷笑了一聲,慢慢俯下身子靠近徐明嫣,扯住徐明嫣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而她還沒來得及收起眼裡的情緒。
徐母看見了她眼裡的恨意,卻實突然笑了,面容顯得有些詭異。
徐明嫣也被徐母突然的動作驚到了,她連忙快速收起情緒,一言不發。
但徐母接下來的話卻又是直接把她重新打下了地獄。
「徐明嫣,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我記得一直教過你,現在就乖乖的跟我去懺悔」徐母說完就站起身,從容淡定的向前走。
徐明嫣從聽到那句話整個人就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對她來說地獄般的痛苦好像又要來了。
徐母走了幾步,還沒聽見後面有聲音傳來,便立即停下腳步,轉身冷凝著癱坐在地上的徐明嫣說「還不快點跟上,需要我叫人帶你去嗎」
徐明嫣聞言不敢再耽誤了,撐著一旁的沙發扶手,努力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跟著徐母走。
不一會兒兩個人來到了地下室,漆黑一片,走一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回音迴蕩在整個空間,這個時候更像是來索命的鬼魅,讓人不寒而慄。
徐明嫣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極度的恐慌,她的耳邊也沒聽不見別的聲音,只有腦海里一直在響起一個聲音「怎麼辦怎麼辦…」
到了地方,進入地下室的一個小黑屋裡,徐母站在門外,毫不留情地把徐明嫣一把推了進去。
等徐明嫣反應過來的時候,徐母已經關上了小黑屋的門。
徐明嫣開始用力地拍打著房門,嘴裡不停地喊「我錯了我錯了…媽媽,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下次我一定乖乖聽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聲嘶力竭的哭喊,這個人再沒有了平時的平靜。
可此時站在門外的徐母一點都不為所動,雙手抱臂,冷眼旁觀。
她靜靜地聽了一會,然後打電話叫來一個傭人。
等傭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裡裝的都是一些死老鼠,蜘蛛之類的。
徐母冷聲吩咐「東西都放進去」
話落,傭人就按照指示把那些髒東西都丟進了小黑屋然後又重新關上門。
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徐明嫣驚慌的尖叫聲「啊……別過來別過來…」
徐母露出詭異的笑容,冷眼看了一眼房門就轉身走了,邊走邊吩咐「好好看著她,今天不用給她藥。」
傭人面無表情的鞠躬應下。
另一邊——
晉城,江嶼川三人此時在一個酒店房間裡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面前跪著一個中年男人。
「說說吧,當年你接診的那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江嶼川此時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聞言,微微一抖,面前的三個男人實在太有壓迫感,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
他顫抖著說「先生,您說的事情實在有點久遠,過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我實在有些記不清了」說完不敢抬頭看向對面的人。
「呵-張醫生,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好好想清楚了再說話,你要是今天說不出點有用的東西,那你就徹底沒價值了,你說生活這麼美好,張醫生卻一點都享受不到了,嘖嘖_多遺憾吶…」江濤的聲音聽著很輕鬆但說出的話也讓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張醫生猛地抬頭對上江濤含笑的眸子,又立馬嚇得垂頭。
江濤看他那樣子頓時也沒了耐性,抬手示意身後的保鏢。
保鏢立刻會意就把男人修理了一頓,看著男人蜷縮在地上卻不可能開口的樣子,蕭君寒體內的暴虐因子也蠢蠢欲動。
他出聲制止了對中年男人的教訓,一抬手身後站著的助理就立馬將一部手機放在了他的掌心。
蕭君寒拿著手機慢慢走向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扯住了他的頭髮,迫使他仰頭直視蕭君寒。
蕭君寒看著他此時被打的樣子,立刻嫌棄的皺眉,鬆開了手,調笑著說「嘖嘖…你是何必呢,張醫生,你說這好好一張臉非要讓人糟蹋成這樣,這樣子病人還找你看病嗎,怕不是你當病人吧,哈哈哈哈…」
男人還是抿唇一言不發,儘管身上的傷的確很痛,但他作為醫生自然是知道這些傷不會危及他的生命,那些人打他的時候還是用了些巧勁的。
蕭君寒見狀也不慌不忙,反而是打開了掌心的手機,指尖點了點,播放了一段視頻。
「爸爸,我要爸爸,你們是壞人,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媽媽…嗚嗚嗚嗚……」
視頻里有一個小男孩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周圍還站著幾個戴著面具的黑衣男人,男孩哭的滿臉是淚。
躺在地上的男人聽見男孩的聲音才有了變化,眼睛裡滿是憤怒。
大聲質問「你們想幹什麼,快放了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快放了他,他還小,什麼都不懂,有什麼沖我來……」
蕭君寒看著面前失態發狂的男人,反而輕笑出聲「哎呦,這是你兒子啊,別說長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只是可惜了你是他父親,那只能算他倒霉了,下輩子讓他投個好胎,別讓你這種懦夫當他爸了」說完拿手拍了拍男人臉,眼神里滿是嫌棄。
說完還拿手機懟到男人面前那剛才的害視頻又重新播放了一次,男人的情緒比剛才更激烈了,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蕭君寒立刻揮手讓一旁的保鏢直住了他,把他的半邊身子都緊壓在地板上,讓他動彈不得。
蕭君寒也站起了身,走到沙發上重新坐下,還拿起了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丟在了一邊。